馬車內。
兩人面對面坐著。
遲柔柔霸氣的宛如一個女王,愣是把御二爺給瞪出了良家婦男般的嬌羞。
「那你脫衣服……想作甚……」
「取血救你命啊!」遲柔柔磨牙道,「不然一會兒血濺衣服上,你賠我?」
御二爺有那麼一丟丟的失望。
遲柔柔眯眼瞅著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腦袋往邊上一掰。
「吃肉肉你輕點!本君的腦袋可沒你的腦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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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再叭叭叭我抽你嚶。」
遲柔柔沉著臉道,盯著他脖子上的青紫,微微蹙眉。
「你好一段時間沒喝我的血了吧……」她眯眼道。
御淵嗯了一聲,「有什麼問題。」
「倒沒什麼,你體內有我的血的話,這些咬痕很快就會消失。
之所以現在脖子上還留有痕迹,約莫是你體內屬於我的殭屍血已被消耗掉了。」
遲柔柔平靜的說著,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你先前心跳很快,說話還莫名其妙。」
御淵心頭一突,扯了扯嘴角,冷嗤:「錯覺。」
遲柔柔一挑眉。
「不管你在想什麼,那都是錯覺!」他老人家又開始死鴨子嘴硬了。
遲柔柔呵呵了兩聲,笑的高深莫測。
「是不是會忽然覺得老身美麗又動人?令你目眩神迷,挪不開眼?」
御淵表情有微妙的變化,抿緊了唇。
遲柔柔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嚶。」
「你知道什麼?」
「你迷上我了。」
這話說的,讓御淵心頭微微一窒。
「別急著否認,這是正常現象。」遲柔柔說的很淡定。
御淵聞言倒是笑了:「因為你是仙女中的絕世大美女?」
他表面倒是渾不在意,內心嘛……慌的一匹。
先前那一刻的混亂,是因為他對這小肉肉動了心?
「這當然是原因之一呀。」
遲柔柔揚起自己驕傲的小下巴,格外有底氣的認領這個頭銜,跟著話鋒一轉: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血裔的緣故……」
「血裔?」
「你以為那麼多殭屍憑什麼能活著?」
遲柔柔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
「其實像我們這種情況並不算個例,有的殭屍為了能活下去,會在活人中選擇些個作為自己的血奴。」
「以長生為佑惑,吸取他們的血液,偶爾給予一點他們自己的殭屍血,不過,自然不會是心頭血這樣珍貴的東西。」
「久而久之,在殭屍血的影響下,這些人會對給予者生出一種另類的情愫。」
「會覺得對方格外迷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對方。」
「這種行為與衝動,可稱之為認祖。」
遲柔柔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御淵。
御淵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你是說,本君對你認祖了?」
「顯而易見嚶。」遲柔柔一聳肩。
御淵扯了扯嘴角,沒做聲。
萌生的少男心被哐嗤一腳踩的稀巴爛。
「所以啊……」遲柔柔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
「雖然我知道此刻在你眼中,老身格外的佑人。但那都是假象,你千萬不要被我迷人的外表給欺騙了嚶……」
像是有一大團比先前更加猛烈的鬱氣給強心塞入了胸膛。
從心坎一路竄到了胃。
頂的御二爺難受無比!
認祖?
認個屁的祖!
他先前一定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這小狗牙迷人!
御淵一把將她推開,坐回原位。
斯文敗類淵重新上線,那桀驁不馴的孤傲野狼又回來了!
「大白天發什麼夢,就你那點血,也能讓本君產生那種幻覺?」
「吃肉肉,認祖與眼瞎可不是一碼事。」
御二爺挽尊完,心裡舒坦了。
遲柔柔小銀牙一磨,喲呵,還真是老身助長了你這刁民氣焰啊!
瞧把你能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嚶。」
「麻煩你一直保持現在這種愛搭不理,可別讓到時候給我讓你高攀不起的機會!」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歘歘的冒
「喜歡你?除非本君瞎!」
遲柔柔冷笑:「放心,只要有我的血在,你這輩子都瞎不了嚶!」
兩人互瞪了一會兒,兩相生厭的哼了聲,別開了腦袋。
要說先前氣氛有多愛昧,這會兒就有多刺激!
不過也就刺激了一會兒。
御二爺率先用腳踹了她一下,直男般的冰冷問話:「餓不餓?」
遲柔柔張嘴就懟回去:「咋滴,你要獻血嚶?」
二爺板著俊臉,也沒什麼好語氣:「你就說你吃不吃!」
「送上門的我幹嘛不要!」
在吃面前,遲柔柔那是非常拉的下臉的,轉過身立馬就嬉皮笑臉起來了。
嘟著小嘴就要往他脖子上湊。
「不許咬脖子!」御淵喝道,語氣又不覺軟下來,「換個地方。」
「哎呀哎呀,知道了嚶……」
熟練的拉開御二爺的衣襟。
不咬脖子的話,其他地方委實有點不好下口啊。
遲柔柔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一點,又一點……
最後直接用力一扯,將他整個膀子都給露出來了。
小嘴貼在他的肩頭。
那種過電般的感覺又襲遍了御淵全身,讓他一瞬紊亂。
想起了那個荒唐的認祖言論……
他之所以這樣屁顛顛的送到她嘴邊當血包,是因為把她當成小祖宗了?
桃花眼微垂。
看著她貪婪吞食自己血液的小模樣,唇角不由朝上一翹。
小祖宗就小祖宗吧。
他就樂意把她當小祖宗給供著。
屁的血裔之說,那點血還能左右他的想法?
有血難買我樂意!
二爺豈是尋常人!
怪物中的敗類,自然要與眾不同些!
御淵另一隻手習慣xin的放在她頭上,輕拍著她的後腦勺,像是哄著小孩一般。
先前紊亂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其實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這個小肉肉離不開他的血,他也亦是如此。
不論在人前如何,在人後,她在他面前是完完全全卸下偽裝,暴露出著自己最『邪惡』的那一面。
御淵眼角的銳色漸漸淡了下去,說不出的柔和。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御淵拍了下遲柔柔的頭,示意她停下來別再喝了。
可每次一喝他的血,小肉肉就容易喝醉,還有點不肯罷休呢,剛哼哼了兩聲。
車簾猛地被撩開。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
御淵臉色驟變,猛地把遲柔柔摁在自己肩頭,不讓她回頭。
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喊出一個多年未叫的字:
「爹……」
御老王爺震驚的看著馬車內的小兒女,倒吸了一口涼氣,老臉上迸發出了激動的光芒。
「對不起,打擾了!」
他唰的放下帘子,卻在外激動高呼:
「臭小子!你就當老子不存在,你們繼續啊!你給老子雄起啊!」
御二爺臉都青了,雄起個屁!
那老東西怎麼會忽然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