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雲皎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瘋狂呼叫啵啵。
【幹嘛,要改變主意嗎?】
「嗯嗯嗯嗯嗯。」雲皎皎一個勁點頭,然後道:「不用太大,就比現在大一點就可以了。」要不忽然之間巨大,出去怕不是要嚇壞男人。
【就你剩的那麼點積分,也不夠弄太大的。】啵啵嘲諷道,【你這變化跟川劇變臉似得,剛才還說很滿意,轉頭見了男人,就立刻改變主意了。嘖嘖嘖嘖。】
雲皎皎看著有了一點變化的胸前,得意洋洋的道:「我是為了我自己以後夏天穿裙子不用墊海綿墊,才不是為了什麼男人,你別胡說八道!」
【……】有本事你別露出這麼開心的表情,信你才怪,女人。
最近工作太累了,雲皎皎收工回酒店洗澡都是沖一衝就完事的,今天情況特殊,她洗得格外慢,步驟也格外齊全。弄了磨砂膏,打了沐浴露,擦了身體乳,而後又把頭髮洗香香,做了個發膜,再用吹風機吹的蓬鬆,軟軟的猶如天上雲朵。
這才只是開始,接下來雲皎皎把小黑盒子拿出來,裡面就一顆粉紅色藥丸,上次啵啵已經向她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於是她就沒有絲毫猶豫的吃了下去,很意外的,葯不苦,反而像是糖豆,草莓味道的還是。
雲皎皎舒展眉眼,邊含著糖豆,邊開始靜心捯飭起自己的小臉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九迢在客廳沙發上,無聊的坐了有兩個小時,眼看著天都要亮了,他實在是坐不住,去敲了敲浴室的門:「皎皎?」
仔細聽了下,裡面沒有回聲,陸九迢斂眉,身子湊前又敲了一下門,喚道:「皎皎?你還好嗎?」糟了,不會是洗澡洗睡著了吧?思及至此,陸九迢變了臉色,用力按下浴室門把手,發現是反鎖后,他退後兩步,正準備踹門,浴室門倏地從裡面打開,只見雲皎皎穿著卡通睡裙,裹著潮濕的熱氣走向了他。
女人小臉被熏得粉紅,頭髮鬆鬆散散,帶著一身香甜味道撲在了他懷中。
這要是能狠心躲開,他就枉為男人。
「迢迢,你身上好涼快。」
「……」
陸九迢喉結滾動,低眸看著她的發頂,眼色愈發的深了。
嗯?怎麼沒有回應?以前的話,男人可早就親了下來。
雲皎皎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懵懵懂懂的望著男人。
陸九迢抬起手,覆在了她的雙眼上,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低啞著聲音道:「乖,別鬧。已經三點多了。」
「……」她葯都吃了,就跟她說這???雲皎皎有點生氣,到底是誰之前一個勁兒的想……圓房的,怎麼現在反過來成了她猴急了?
「陸九迢,你什麼意思?」雲皎皎一把拉下男人的手,氣鼓鼓的道:「你別告訴我你不遠千里來梅江找我,就是為了單純看我一眼的!」
陸九迢好脾氣的笑:「當然不是。」他是來護她周全的。
雲皎皎眼中有了一絲絲的希望之光,努了努下巴,再給了他一次機會:「那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降溫?」
降溫?
陸九迢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耳朵根紅了些,揉了揉她腦袋,安撫道:「改天吧。」
「……」眼中的希望之光唰的下就滅了。雲皎皎一把推開男人,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瓮聲瓮氣的道:「改天個屁,這輩子你都沒機會了!!」
狗男人!
陸九迢瞧著床上的小小的一團,忍俊不禁的走過去,掀開被子,在她身後躺下,感覺身後的人,雲皎皎快速的往床邊處挪了挪身子。
床並不大,陸九迢生怕人掉下去,伸手攔住她的腰往回一帶,不等女人回頭罵他,他先咬了下她耳朵,低聲道:「降溫可以。只是你明天就要到日子了,確定不怕今晚折騰了一番后,明日肚子疼嗎?再者,你明日不用去劇組嗎?還有,我們要在酒店圓房嗎?」
三連問,把雲皎皎給問傻了。
滿腦子都是重複的倆字:對哦,對哦,對哦。
雲皎皎把自己縮成蝸牛,想要鑽進被窩裡,男人卻不依著她,扯著被子讓她小腦袋露在外面,耐心的繼續道:「我很開心你願意主動。等你日子過去,我再給你降溫,好不好~」
最後的好不好,男人是軟著調的,就學著她每次求他事情的時候,那種軟糯糯的調。
大佬用這種語氣,也太反差萌了。
雲皎皎把男人的胳膊從她的腰間拉到下巴下面,慫萌慫萌的道:「你不許說話了,我要睡覺。」他一說話,她的心就開始各處亂撞。
陸九迢用側臉貼了貼她的發頂,溫柔道:「晚安。」
好甜哦。
雲皎皎看了眼外面緩緩向雲層後面移動的月亮,翹著唇角,合上了雙眸。
**
翌日。
天光破曉,雲皎皎還沒醒,抱著陸九迢睡得香噴噴,還跟小孩子似得,流了口水出來。
陸九迢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原本是打算六點的時候叫一下女人的,後來到了六點,他捨不得喊她,就想著在等十分鐘,於是乎,十分鐘又是十分鐘的往後拖,拖著拖著就八點了。
陸九迢覺得,他要是再不叫人起床,女人可能要生氣,這才動了動身子,拉了拉雲皎皎的耳朵,輕聲喚道:「皎皎,該起床了。」
雲皎皎一點反應沒有。
陸九迢倍感無奈,他實在是有點不忍用粗暴手段。比方放個鬧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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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猶豫著,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陸九迢怔了怔,欲要起身的時候,雲皎皎的手和腳搭在了他身上,然後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思索了下,陸九迢立刻重新躺下身子,裝睡。
「雲皎皎?雲皎皎?!」
「咚咚咚咚——」
「雲皎皎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啊!」
吵死了。
雲皎皎揉了揉耳朵,又揉揉眼睛,最後伸胳膊伸腿想要伸個懶腰,但是感覺到有阻礙后,她冷不丁想起了什麼,猛地坐起來,看著身邊還在睡覺的陸九迢,雲皎皎立刻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情,再聽耳邊哐當哐當的踹門聲,雲皎皎臉色一白,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到門口的時候,她沒有立即開門,而是急忙返回去,把裡屋的門給關上,這才打開房門,不等她說話,蔣風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
「你是豬嗎?睡得就這麼死,你帶著耳塞睡覺的啊?我嗓子都快喊啞,就要報警你知道不知道?打電話也不接,想急死個人是不是啊?!」
「你自己算算都給我多少次驚嚇了?我看你別跟我在梅江拍戲了,收拾收拾東西回晏城得了!滾得遠遠!我眼不見心不煩!!你個大麻煩!!!」
「……」雲皎皎摸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師兄,你吃炸藥了?我起晚就起晚,你幹嘛讓我滾晏城說這麼難聽的話……大不了扣我工資就是了。」
一大早上就被罵,雲皎皎越清醒,就越覺得委屈,最後眼眶都紅了,抬起胳膊,抿著嘴,悶不吭聲的護住了眼睛。
別人罵她也就算了,她能報復回去或者懟回去,可是此時罵她的是蔣風,就算是關心,話說的也太難聽了。
她重生回來,還沒受過此等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