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看了一眼季流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季明娜的聲音橫插進來，「爸。」
她笑眯眯的走上前，挽著傅銘的胳膊，甜膩膩的聲音說，「爸，你應該不是在這裡跟她們說話吧？」
季秋雲目光落在季明娜的身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銘。
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流蘇，我們進去吧。」她拉著季流蘇的胳膊，低語了一句，帶她進去。
季明娜像只孔雀，高高在上的站在傅銘身邊，「爸，你說有些人怎麼能那麼不要臉呢……是什麼樣的貨色就生什麼樣的女兒，初雪姐姐的男人都敢覬覦，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最後還不是被人掃地出門了。」
從背後傳來的聲音，讓季秋雲不知不覺，抓著季流蘇的手更緊。
「娜娜，少數兩句，那是你姨媽。」傅銘淡淡說。
「我呸！」季明娜一點也不客氣，「爸爸，那種人怎麼能是我姨媽？你都不記得她做過多噁心的事情嗎？聽說你跟媽媽在一起之前，跟這個老女人交往過啊。你怎麼能為她說話，媽會生氣的！」
男人的聲音有點無奈，「以前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還提什麼。」
「我是怕你犯糊塗嘛，爸爸，我知道你最愛媽了。那個女人那麼見，你就當以前踩了狗sh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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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蘇抓著箱子拉杆的手收緊，步子一停就想轉身。
季明娜這種沒腦子亂噴的人就算了，那個男人可是媽媽以前的戀人！
「流蘇！」季秋雲死死拽著她，生怕她回頭亂說話，「跟我進去！」
一直等到聽不見季明娜的聲音，季秋雲抓著她手腕告誡，「人家怎麼說就讓人家說，在這裡跟他們起衝突沒好處的！」
「媽，就因為你有把柄在他們手裡，就要對他們一輩子低聲下氣？他們也有求於我們啊！」季流蘇不能理解，「季明娜只是個小輩，你就由著她將你罵成這樣？」
「你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不許跟她吵架，聽到沒有！」季秋雲狠狠的說，「她這個年紀不懂事很正常，你避著她一點，不然她被你欺負了，他們不會放過你。」
「可是……」
「行了，什麼都別說。」
季流蘇心裡有點怪怪的，她不知道媽媽是在顧忌什麼。
因為季雅曾經對她做的事情，而季明娜是季雅的女兒？
*
盛夏的正午，某個高檔高爾夫俱樂部。
「果然根本不是親女兒。」謝少辰翹著腿，躺在沙發椅上，手指非常快速的滑過平板電腦上的資料，「為什麼不直接將這些東西給她看？」
莫凌靳隔著落地窗看著外面的綠茵草地，慵懶的眉頭微微凝起，「沒用。」
那個女人養了她十九年，就算不是親生，那個小傢伙眼裡也會將她當成最親的人。
不親眼看到那個女人什麼目的，她不會死心。
「讓她回去就是讓她被季如捅一次刀子？」謝少辰挑眉，將平板放到一邊，「你會跟季初雪訂婚么？」
莫凌靳微微合上眼，薄唇輕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