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焓聽着葉海川說的話，直接上車。
“舅舅，媽媽去哪了？”葉珂瑤抓着葉成龍的手，“你知道嗎？”
望着純潔的小天使，葉成龍知道說謊不太好，不過想起葉海川說的話，只好狠心說，“我不清楚。”
“舅舅都不知道啊。”葉珂瑤不開心，失望坐在沙發上。
葉成龍推了推妻子的胳膊，霜紫無奈走過去，抱起沙發上的葉珂瑤，“瑤瑤我聽說楚皓匆給你簽名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葉珂瑤眼裏都是亮光，歡快拿出楚男神的簽名，“你看，楚男神哥哥人好好，還和瑤瑤合照了。”
葉珂瑤把手機舉起來，手機屏保都是她和楚皓匆的合照。
望着屏保上的一大一小，霜紫感慨，“真帥。”爲什麼自家臭小子就沒有這麼好看。
“這叫帥？”葉成龍不幹了，“你確定是帥？”
“確定，你就不要在這裏酸了。”霜紫鄙視。
葉珂瑤跟着霜紫一起鄙視葉成龍，“舅舅，楚男神哥哥是真的帥。”
“好吧。”葉成龍泄氣，“你說帥就是帥。”
霜紫撇嘴，“瑤瑤我們去洗澡，不搭理他了。”
“好。”葉珂瑤和霜紫一條心，居然說楚男神哥哥不帥，簡直就是過分。
霜紫抱着葉珂瑤走掉。留在客廳的葉成龍深深嘆氣坐在沙發上，楚皓匆年齡太大，瑤瑤年齡太小……唉，就是想介紹在一起都不可以。
“你再想什麼？”
葉成龍聽着父親的問話，擡頭，“你怎麼下來了？”
“我？”葉老眯起眼睛，“我不應該下來嗎？”
“當然不是。”葉成龍心中複雜，站起來，“算了，我先出去了。”
“小海讓你別跟着，你忘記了？”葉老提醒。
葉成龍回頭看了一眼葉老，“我知道，我只是去看看，並不是找小海。”
“你這個妹控。”葉老滿臉嫌棄，“快點去吧，不要從這裏等着了。”
“……”葉成龍，“爸爸，你難道不是女兒控嗎？”
葉老嘴角一抽，指着大門，“快點走。”
……
咖啡館內。
這是葉海川和陳焓七年之後第一次單獨相處。
葉海川一如既往點的苦咖啡，陳焓口味偏甜喜歡放點糖。
“小海，這麼多年你還喜歡喝苦咖啡？”陳焓垂眸，複雜詢問。
葉海川單手拖着下巴，“嗯，習慣了。”
話落下，只有說不完的寂靜。
氣氛有點淡淡的尷尬。葉海川湯勺輕輕攪拌咖啡，望着葉海川溫順的模樣，彷彿又回到當年。
陳焓不自覺握緊拳頭，“瑤瑤很可愛。”
“嗯。”
聽着輕聲細語說嗯的女人，男人手掌不自覺鬆開，語氣有着自己沒發現的緊張，“我只是想和瑤瑤說說話。”
葉海川手一頓，擡頭看向陳焓，“只是說說話？”
“對，說說話。”陳焓重重點頭，“我喜歡瑤瑤，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撫養瑤瑤一輩子。”
葉海川笑了，彷彿聽到多大的笑話，“陳焓，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你怎麼還這麼蠢？”
“我……”陳焓一愣，是啊他怎麼那麼蠢，明明知道葉海川不會答應。
“你知道我爲什麼出來見你嗎？”葉海川譏諷的笑了。
陳焓沒有說話，他和葉海川也在一起多年，多多少少還是瞭解這個人。
葉海川手指轉動咖啡杯，“因爲我想親自和你說一件事情，我和我先生會出席你的婚禮。”
“你先生？”陳焓不自覺提高語氣，突然想到葉珂瑤提到的程叔叔，瞬間站起來抓住葉海川的手，“程康？”
“原來你還記的他。”葉海川淡淡的說道。
陳焓咬牙切齒，“不準，程康啥東西你比我也清楚，你要和程康在一起！”
“不準？你是用什麼立場和我說話？我丈夫，嘖，我們已經離婚了。”葉海川笑着開口，“陳先生，還用我提醒你嗎？”
陳焓怒氣衝衝，望着風輕雲淡的葉海川，氣的坐在位置上，“小海，他不適合你。”
“你適合？你適合到和我離婚。”葉海川笑了，笑容不達眼底，“說起來也是，菱憐現在還不知道我來了，要不告訴她一聲？免得她指着我罵狐狸精。你看我馬上就要和程康結婚了，要是傳到程康耳朵裏面多難聽。”
陳焓咬牙切齒，“葉海川！”
“今天我救你，只是想告訴你。”葉海川聲音低沉許多，“當初你欠我的，要一樣一樣還給我，瑤瑤姓葉不姓陳。陳焓你就守着菱憐，程康守着我，回頭看一下我比你得到的利益要大一些，我還有瑤瑤。”
旁人不清楚，葉海川和陳焓最懂，因爲程康曾經是陳焓的對手。兩個人也曾是好朋友，後來合作破裂，友情也一度中止。
所以葉海川今天說出這話就是故意的。
陳焓望着葉海川臉上的表情，她果然是恨他的。
“自從你走了以後，我偶爾會常常想起你，我以爲我不愛你，只是爲什麼失去你，心裏空蕩蕩的，好像丟了魂魄……”
深情的歌聲響起，從音響裏面傳出來。走出咖啡門口的陳焓，聽着這句話不自覺停下腳步。
葉海川從陳焓後面，望着停下來的男人，“怎麼不走了？”
“小海，你哥哥來了。”陳焓說。葉海川越過陳焓，果然就看見葉成龍的汽車。
葉成龍要不是憋着氣，早就衝下去揍陳焓。當年就看陳焓各種不順眼，後來知道妹妹受的委屈，狠不得拆了陳焓，可終究忍下去，畢竟那個時候小海和他是真心相愛。
葉海川餘光瞥了眼陳焓，走過去。打開車門，葉海川看也不看身後人直接上車。
剛剛坐下來，葉成龍就讓司機開車走人。
留在咖啡門口的陳焓，心裏涌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葉海川和程康結婚？想到天真可愛，笑容如同小天使的瑤瑤喊着別人爸爸，陳焓殺人的心都有了，可他是個混蛋，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他不敢去見瑤瑤。明明有機會，就算葉老堵得再嚴，也應該有空閒那天。
“你們談什麼了？”葉成龍心情不爽。
葉海川輕輕地笑了，“沒什麼。”
“不應該吧。”葉成龍皺眉，“你放心告訴我，我不收拾陳焓。”
葉海川靠着車椅，扭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哥，你覺得程康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葉成龍誠實回答，“你不要考慮程康。”
“可他對瑤瑤很好。”葉海川笑了笑，“對我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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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成龍砸吧嘴，“其實我對你和瑤瑤最好。”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海川頭痛，“算了，不說這個了。”嫁給程康只是氣氣陳焓，看看陳焓能有什麼反應，至少現在她很滿意。到底嫁不嫁，她還在考慮中，程康已經求過好幾次婚了。
葉成龍揮揮手，“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是告訴你。”
葉海川看向葉成龍，安心聆聽。
隔天清晨。陽光照在鍾文雅的臉上，莫名有點癢癢，伸出手撓撓睜開眼睛。
七點。鍾文雅舒展懶腰，換好衣服洗漱完畢這才走下去。
“早。”葉澤還在打拳，看着鍾文雅打招呼。
鍾文雅，“早。”走在另外一個空閒的地方，打自己的拳法。
七點二十五分飯做好，鍾文雅和葉澤開始吃飯。吃完飯出門，鍾文雅跟在葉澤後面，心中不情願，因爲合同有好多不懂。
“我可以教你。”葉澤笑着對鍾文雅說，“而且你看一會就可以休息。”
鍾文雅聽着音樂，充當聽不見。
田祕書進來彙報葉澤接下來的行程。葉澤推掉三個飯局，暫時留了兩個，“你先出去吧。”
“好的，總裁。”田祕書聽話走了出去，看也不看鍾文雅。
葉澤站起來走到鍾文雅後面，發現鍾文雅很仔細研究，“文雅，有哪裏不會嗎？”
“哪裏都不會。”鍾文雅啪的一聲放下筆，“我不看了。”
“不看就不看。”葉澤也不勉強，因爲鍾文雅已經堅持四十分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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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雅翹起二郎腿，喝着咖啡。葉澤笑着打量鍾文雅這個姿勢，“文雅，你心中是不是住着個男人？”
“是啊，你要不要和我搞基？”
聽出鍾文雅話中的揶揄，葉澤笑眯眯點頭，“如果你不介意。”
“我很介意。”鍾文雅脫口而出，放下咖啡和腿，手指撓撓臉蛋，“葉澤，田祕書是你的特助吧？”
“算是特助吧。”葉澤聳聳肩，“不是貼身的。”
“貼身？”鍾文雅有點好奇，“葉澤，你們這些大老闆身邊的祕書，應該都是小相好？”
“你覺得呢？”葉澤笑容溫和，“鍾祕書。”
葉澤不陰不陽說鍾祕書，鍾文雅都想把咖啡杯扔到葉澤臉上。不過人渣也變相說明白，美豔的祕書，多金的老闆。噫，自己想想吧。
敲門聲響起。田祕書再次走進來，“總裁，晨曜公司老闆陳焓先生來了，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葉澤和鍾文雅互相對視。鍾文雅似笑非笑，“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