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現在能不能生了？」
姜瑾疼得額頭冒汗，一個勁兒的催促著，一分鐘大概問四次的頻率。
「不行，現在十指還沒全開，你跟胎兒還需要一起努力才行。」
「呱呱呱！！」
姜瑾在病房裡，聽見一個又一個的嬰兒，出生的明亮啼哭，想象著自己肚中寶寶的模樣，稍稍平靜了點，但緊接著，肚子被瘋狂的踹著。
「啊！！」
「別叫了，咱女人都是這麼生的孩子，再把我家娃娃給嚇哭了。」
姜瑾臨床的一位農村婦女，頭上戴著孕婦專用的圍巾，但是一看就不幹凈，應該是去年或者千年用剩下，沒來得及洗的那種，不光有著灰塵，還布滿了汗漬。
「啊！！」
「告訴你別叫了，瞅瞅咱家娃娃，被你給整的，怎麼回事你？」
農村婦女似乎比醫生訓斥姜瑾的嗓門還大，姜瑾懶得搭理，暗想，「明明是你自己吵得好不好，剛生完孩子，又是吃瓜子，又是磕榛子，還砸著核桃，牙口還真好……」
此時的姜瑾，感覺都要疼昏厥了，卻還咬牙堅持著。只因醫生說了，順產對胎兒好，子宮的擠壓，能讓寶寶更加聰明，比刨腹產的孩子，奔生的話，將來抵抗能力要增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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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姜瑾的預產期提前了，可能寶寶在肚子里也發脾氣了，亦或者，看見一片狼藉的地面，姜瑾的密集恐懼症犯了，總之她在痛得要死時，撥打120，已經用了最後的力氣，沒想到產婦的堅強，往往超出想象，那種接近十根肋骨被打斷的疼，姜瑾在醫院裡，又維持了3個小時，她一忍不住叫，就會引起鄰床的不滿。
「你這姑娘，多大了？老公怎麼不來？」
農村婦女是生完孩子了，不停的吃吃喝喝，在姜瑾看來，好比從前上學時，自己的作業一大堆，就會無比羨慕寫完作業的同學，至於寫得怎麼樣，完全不管，重要的是，大功告成了。
「需要經過6個月，孩子再動手術，不然的話，嬰兒太小接受不了。」
姜瑾歪著腦袋，觀察著隔壁床上躺著餵奶的嬰兒，手不斷的向上舉著，好似在向世界昭示著，「看俺老孫來也！」
姜瑾這樣一想，忍不住笑了起來，趙倫跟她最喜歡看的，就是西遊記，冬天的時候，姜瑾會被趙倫裹在厚厚的大衣里，手機屏幕里，總會有孫悟空翻跟頭的片頭曲。
「有啥好樂的？你這姑娘，還好意思笑我娃娃六指？我看你能生好不？咱女人生孩子全是過鬼門關，誰也別笑話誰，反正我是完事了，至於你，能不能大出血還兩說呢，我看你這跟我二十幾年前，懷得第一胎反應，像得很。」
「你怎麼這麼講話？這不是咒我死？我今天心情不好，把出租屋裡的東西全砸了。所以，誰都別惹我，我正愁疼得要跳樓呢。況且，我又不是嘲笑你家寶寶，我也要當媽媽的人，你想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