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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起芸儘管臉色晦暗不明，但是還是保持了厲家大小姐應該有的驕傲和高貴。
就算此刻她心裡紛雜混亂，但是面上，她還是維持了該有的沉著冷靜。
公關部部長就沒有她那麼冷靜了，他挺著肥胖的大肚子，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完全不顧四周還有沒有走的股東，慌亂的走到厲起芸面前，問，“副總，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他可是在這一次的股東大會裏當了出頭鳥，不用想也知道，五分鐘後的會議，爵爺肯定會收拾他。
他想起厲北爵以前的鐵血手腕，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急躁的手舞足蹈，“您不是說這一次股東大會您一定可以贏嗎？您不是說服了超過半數的股東嗎？怎麼結果完全和您說的不一樣啊？”
厲起芸也想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已經够煩了，偏偏還有不識趣的人來煩她，她英氣的眉頭皺了起來，美目掃了一眼慌亂的公關部部長冷靜說，“我也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她當副總時的威嚴還在，公關部長雖然有一肚子質問，但面對她那雙犀利的眼睛，硬生生的把話壓了進去，臉漲得通紅，憋出句，“厲總馬上要開會了，副總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凉拌！
但公關部長是她的人，厲起芸雖然覺得他是個沉不住氣的蠢貨，但不好真的不管他。
她簇眉思索了一下，剛要說話，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幾個穿著制服拿著照片的人在助理的領路下走了進來，徑直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厲起芸心頭咯噔一跳，心臟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似得。
果然，那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一邊看著照片，一邊正面朝著她走來，厲起芸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她還是心跳如鼓起來。
幾個人在她面前站定了。
其中一個女的勾起個職業化的笑容，沖著她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特勤局專門管經濟犯罪這一塊的。”
厲起芸鎮定的伸出手，“你好。”
那人也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就在厲起芸已經快確定他們是來找她的時候，那人側過頭對她旁邊的公關部部長說，“凱文是吧，你好，我們得到證據證明你涉嫌職務犯罪，請跟我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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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起芸猶如被人當眾啪的扇了一耳光，鎮定的臉色刹那間難看了起來。
這些人的身份，她心裡有數。
她原本以為北爵讓這些人來，是要查她的，萬萬沒想到，要查的是……公關部長！
誰都知道，公關部長是她的人，這樣當著她的面，在股東面前被經濟犯罪屬的人帶走調查，不是扇她耳光是什麼？
厲起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堪的事，她臉色風雲變幻，狠狠的握緊了雙手，才能讓她不至於失態。
可是她不失態，公關部長嚇得夠嗆，雙腿當場就發軟了。臉頰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