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她不甘心,可是湛璟塬全然沒有理會。
他看向那個在地上努力想要爬起來的男人,冷冷的喝道,「扔他進去。」
阿城領了令,當著林雨荷的面,將那個隨著她一起過來的男人扔進了火海。
林雨荷嚇呆了,她從未想過,湛璟塬的狠毒,竟然如此的徹底。
他轉身,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
車上,他將柔弱無骨的夏清歡攬入懷裡,她虛弱極了,他額上的青筋暴露。
「湛少,林雨荷怎麼處理?」
阿城透過後視鏡問道。
他不明白林雨荷究竟是怎麼了,她和五年前看上去截然不同了。
湛璟塬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夏清歡,「先盯住她。」
阿城立刻安排。
醫院裡,張醫生見到湛璟塬回來,就開始唉聲嘆氣,「我真是服了你們倆,這是幾個意思?住院都要成雙入對嗎?」
他一本正經的開刷,阿城不住的沖他使眼色。
湛璟塬的臉,黑的就像是鍋底一般。
他抱著懷裡的夏清歡,將她放置在病床上,他胸口的傷再次滲出血來,張醫生的眼眸朝他瞟了一眼,原本想說點什麼,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約莫隔了半個小時,阿城接到了一個電話。
「湛少,肖煒帶走了林雨荷。」
阿城壓低了聲音說道,湛璟塬沒有吭聲。
此刻,她顧不得那麼多,他只要夏清歡平安。
呆若木雞的林雨荷被肖煒帶走,她整個人都是懵的,見到肖煒,她的淚水還是沒有止住。
「他愛她,他竟然愛她。」
她重複著這句話,試圖在肖煒這裡尋找到一絲安慰。
可是,肖煒的大手,徑直就甩了她一個耳光,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我警告過你,如果敢碰她,我不會讓你好過。」
又是警告。
呵,這些男人都瘋了嗎?為什麼一個個都愛上了夏清歡?
林雨荷突然笑了,如同瘋子一般,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可是她卻露出一副大笑的表情,「你也愛她,你們都愛她。」
她伸手指向肖煒。
肖煒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指頭打開,他摁住她的腦袋,手上的力道又粗魯又暴躁。
「你是瘋了吧?要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著都不該讓你回來。」
他猛地一把將她推到在地,她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明明撞的渾身疼痛,可是她卻仍舊大笑著。
「是你讓我回來的,不是嗎?你想讓我幫你,肖煒,我在忙你呀,我只是想讓她死,怎麼啦?」
她露出那副不甘心的眼神,那個女人,她憑什麼得到那麼多愛?
她不配。
林雨荷在心裡又詆毀了一句。
肖煒的耳光就再次落了下來,清脆的聲音鑽入林雨荷的耳朵里,火辣辣的痛感在臉上瀰漫開來。
「你想讓她死,我就讓你死。」
每個字眼,都是從肖煒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林雨荷再次大笑,她笑得格外的開心,「你不會讓我死的,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肖煒,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她開始嘲笑肖煒。
他的怒火就輕易背林雨荷點燃了,他拽住她的頭髮,拖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去,她想要掙脫,但是始終都掙脫不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他嘴裡念叨著。
「別忘了,肖煒,你殺過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瘋子。」
林雨荷又戳痛了肖煒心裡最痛的地方,他留了這個女人一條活命,可是她好像漸漸的已經失控了。
他將她強行塞進車子里,林雨荷想要抗拒,他卻狠狠地關上了車門。
車子嗡鳴著離開,林雨荷不停的拍打著車門,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心裡發出恐慌,但是肖煒根本就不去理會。
他一言不發,只是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林雨荷沒有放棄,兩隻手死命的拍打著車門,她想要下車。
可是,很快,那輛車子就停靠在精神病院的門口。
看到六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那裡的時候,林雨荷一下子慌亂了。
「我不去,我不是瘋子,我不去。」
她不停的往車裡縮。
那種地方,她去過。
她絕對不能再去第二次,那是生不如死的地方。
她嘴裡一直念叨著,繼而開始祈求肖煒,「求你,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忤逆你,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送我進去好嗎?我不想去,我不要進那種地方。」
她蜷縮在角落不住的祈求肖煒,希望他能夠收回成命。
可是,肖煒只是陰沉著那張臉,他什麼都沒說,沖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涌了過來,抓住林雨荷的胳膊就往外拖。
「不,我沒有瘋,我不是瘋子,你們不能這麼做。肖煒,肖煒你救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答應過我的,還我自由,你說過的。」
她拚命的掙扎,可是她只有一雙手,無法抗拒那六個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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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煒拉開車門靠在車頭上點燃了一支煙,他依舊是大手一揮,那幾個人抓住林雨荷,但是並不鬆開。
「你很不聽話知道嗎?我說過讓你不要碰她,可是林雨荷,你竟然還敢放火。如果她死了,你以為我不會讓你陪葬?」
他冷冷的說道。
林雨荷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她一個字都么有聽進去,只是在不住的祈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她的雙腿彎曲著,想要下跪,但是兩條胳膊又被人死死的拽著,她跪不下來。
「好好在裡面呆著吧。」
肖煒將手裡的煙丟在了地上,他要上車,那頭的林雨荷慌了,「我知道真相,我要是把真相告訴湛璟塬,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他知道蘇柔的死和你有關……」
她又提到了最不該提到的人和事。
肖煒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他臉上毫無畏懼,「你覺得他會信嗎?林雨荷,你別忘了,我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你呢?你可是畏罪潛逃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