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夜太難熬

發佈時間: 2022-08-06 10: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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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夜太難熬醫院。

婦產科,哪怕快到了下班時間,走廊里椅子上坐滿了患者。

秦蘇陪着好友找到個位置坐了下來,看着她一直垂著頭死死捏着手裏的掛號單,不由的也跟着皺起了眉頭。

昨天時就有接到好友的電話,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問自己有沒有時間陪她去醫院。也就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幕。

「小珺。」秦蘇伸手,握住了她的。

路惜珺像是特別需要安撫一樣,立即回握住她的,緊緊的。

「小珺,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秦蘇猶豫的問着她。

「……」路惜珺聞言,抬頭來看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嘴唇哆嗦了半天,始終沒有聲音發出來,卻在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

秦蘇無聲的嘆了口氣,也點了點頭。

舔了下嘴唇,還是忍不住問,「這件事情,路隊他知道嗎?」

「不知道……」路惜珺搖了搖頭。

「我覺得,是不是該告訴他?」秦蘇見狀,繼續問著。

「不,不!」路惜珺清晰明顯更強烈一些,搖頭幅度也很大,末了本就發白的臉色又暗淡了起來,聲音低低的,「他不會喜歡的……」

聞言,秦蘇抿唇,也不由的想到了之前在pub里,好友質問里曾說過25歲時曾被他哄著打掉了孩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手機也剛好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她掏出來看了眼號碼,放到耳邊接起,「喂?」

「你提前下班了?」男音有些鬱悶的問。

「我有點事。」她出聲回著。

「又約了誰?」男音更加鬱悶起來,再開口,甚至是陰鬱,「田丁?還是易江南?」

「都不是,我……」秦蘇皺眉,不耐的回著。

說到一半時,有看完病的患者離開,掛號的廣播里自動往下呼叫着:「現在有請,第67號患者67號路惜珺,到婦產科主任辦公室就診!現在有請,第67號……」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快速說完,秦蘇便扶著好友站起了身子。

路惜珺不知是坐的時間久了,還是心境的關係,起來時雙腿都在小幅度的打顫。

「小珺,堅強一些!」秦蘇不由的給她打氣。

「……嗯!」路惜珺重重的呼吸,重重的點頭。

因為是想要做流產手術,而且就現在發達的醫學來說,已經算是很普通很簡單的一個小手術了,就連醫生在她們說明來意后,臉上表情都沒有變過,只是淡淡的吩咐著跟着護士去做術前檢查。

等著檢查出來,路惜珺也已經換上了手術服,準備着接下來的手術。

秦蘇一直陪着好友到了手術室的門口,即將踏入時,一直強忍着不哭的路惜珺,終於是忍不住淚珠滾落了滿臉。她忙伸手幫着擦,不停說着:「小珺,會好起來的,會的!」

在護士不耐煩的催促下,路惜珺還是走進了手術室。

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紅色燈箱,秦蘇眼前總是好友流淚的眼睛,心情難免也沉重。

沉浸著情緒的她,也就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正朝着自己靠近,等男人的眉眼放大在眼前時,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來了!」她看着他,驚詫的問。

「嗯。」司徒慎點頭,隨即伸手抓住她的,「跟我走。」

「幹什麼去啊?」秦蘇臉上滿是不解,對於他能忽然出現,已經夠震驚了。

「現在得馬上回家,有急事!」司徒慎蹙眉,薄唇扯著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不由的也皺眉,緊張的問。

「回去再說,很急。」他卻不直接說,而是抓着她就要往電梯方向走。

「可是……可是我現在走不了啊,小珺她,她……」秦蘇推搡著不動,眼睛看着閉合著的手術室,卻是欲言又止。因為他和路邵恆的關係,所以不好直接說出來。

「放心,一會兒會有人來管她。」司徒慎聽后,卻只是一句。

「啊?」秦蘇困惑了。

下一秒,卻也是想到了他所指的可能是誰。

司徒慎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一邊扶着她的肩膀,一邊又抓着她的手腕往電梯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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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晚霞佈滿了蒼穹。

因為剛好到了下班時間,路上堵車有些嚴重,浪費了好些時間才終於是行駛進了私路,秦宅漸漸隱現。商務車在快到門口時減速,

商務車從私路行駛過來,快到秦宅時減了車速,坐在後面的兩人,也能清楚的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國產車,都是微愣了下,一個抿了嘴唇,一個蹙了濃眉。

從車上下來,秦蘇看着黑眸正瞥著國產車瞧的男人,不解的問著,「到底什麼事啊?」

一路上她詢問,他也都只是說是急事,然後到家再說。

弄得她又生怕出了什麼事,可那表情嚴肅的不像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而是挺要緊的事。

司徒慎像是一路上在車裏一樣,沒有直接回她,只是表情很陰鬱的瞥著那輛國產車。往房子裏面走時,她被他帶動着的,也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停在門口的那輛國產車。

等著進了屋,果然在客廳里看到相親男的身影,正挨着小傢伙而坐,似乎正努力的在逗笑,可是小傢伙只是眨巴着眼睛看他,大眼瞪小眼的,看起來特別滑稽的一幕。

「舟舟,媽媽回來了。」

秦蘇揚聲喊著,小傢伙這才從沙發上跳下來,撲過來抱着她叫人。

「秦蘇,你回來了啊!」相親男看到她,也立即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打招呼。

「嗯。」秦蘇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著,「你坐吧。」

小傢伙回頭看了看相親男,眨巴眨巴眼睛,「媽媽,這個丁叔叔,已經來了快三十分鐘了噢!」

被小孩子這樣一說出來,相親男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我其實是想去公司等你的,後來順路就直接來這邊了,正好碰到舟舟下幼稚園回來,就進屋一起等了!」

「嗯,沒事的。」秦蘇笑着搖了搖頭。

頓了下,又問著,「只是你來,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吃飯,不是普通的飯啊,是我跟我爸媽約……」相親男聞言,臉上堆起了笑,開始說明著來意,只是話說到一半時,才發現她後面還跟着人走進來。

「爸爸——」

先前顯得有些安靜的小傢伙,這會兒眼睛亮亮的,小臉頓時冒着亮光立即鬆開媽媽跑過去。

像是每一次見到爸爸一樣,小傢伙抱着他的腿,任由他的大手放在腦袋瓜上面輕輕的拍,像是被主人垂憐的小貓小狗一樣,特別的歡樂。

因為小傢伙,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身上,秦蘇也才想起來,忙又問着他,「對了,到底是什麼急事?」

司徒慎黑眸從兒子的身上抬起,先是看向了相親男,瞳孔微微一縮。

懶得和其周旋,直接俊容一側對着她說,「去收拾一下東西。」

「收拾東西?做什麼。」秦蘇不解,更像是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我們要出差。」司徒慎緩緩繼續。

「出差?什麼時候?」秦蘇驚訝的看向他。

「一會兒。」他淡淡的回。

「一會兒?」她更加驚訝了。

「嗯,兩個小時后。」司徒慎點頭,繼續回著她。

「怎麼這麼突然!也沒有聽你說過啊,再說要出差的話,你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啊!」秦蘇頓時發矇起來,不解的看向他,冷不防這樣的安排,讓她還有些轉不過來。

她也只是為了陪好友去醫院,所以提前兩個小時從公司離開,而且她也都參與公司的事,並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怪不得他一直說着到家再說,原來是要讓她收拾東西出差。

「剛剛決定的,要見一個海外投資商。」司徒慎只是簡單說明。

「海外投資商?哪個?」秦蘇聽着,還是一頭霧水。

「很重要的一個,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他強調著回,末了還催促着,「快點去收拾東西吧。」

「秦蘇,你要出差嗎?可是我今天約了爸媽,想要和你……」相親男在一邊見到這場景,有些着急的起身說着。

「現在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司徒慎低頭看了眼表,聲音蓋過對方的。

「秦蘇,你要是出差了,那舟舟怎麼辦啊!」由於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了,相親男已經無故被他破壞過一次,這次有些不甘心還被破壞,再說他和秦蘇認識可以做朋友以來,真正約見也就一兩次,所以忙說着。

「媽媽沒關係,有李阿姨陪我,再說也可以把我送到太奶奶那裏喲!」小傢伙聽到說到了自己,馬上跳出來,脆脆的說着。

而且完全和爸爸站在統一戰線上,也開始催促着,「媽媽,你快去收拾東西,爸爸不是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嗎?快呀快呀!」

見狀,秦蘇看了看錶情認真的司徒慎,轉身朝着樓上快步跑去。

因為他說的急,所以她也是很迅速的收拾好了行李箱,五六分鐘的時間也就,她就從樓上又快步走了下來。

司徒慎也不多說,直接拿過她的行李箱就往外面大步的走。

秦蘇也忙跟在後面,快走到玄關處時,才想起來揚著嗓子喊一聲,「抱歉丁田,就不送你了!」

小傢伙站在那,歪著頭看着爸爸媽媽離開的身影,嘴角彎彎。

而一旁的相親男,再一次傻愣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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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很快開到行駛入了機場。

車一停下,秦蘇就隨着司徒慎一起往大廳裏面走着,被他匆急氣氛帶動着,她腳步也不停的在加快,生怕會趕不上航班。

「身份證和護照給我。」到了換登機牌處,司徒慎伸手管她咬着。

秦蘇聞言,立即低頭將包里揣放着的證件給他遞了過去,看着他上前排隊,不一會兒,換好了登機牌再折身回來。

左右環顧了兩圈,她納悶的問,「就我們兩個出差啊?」

「嗯。」司徒慎看了她一眼,點頭。

「可是……」聞言,她不由的皺了眉。

可他卻不等她說話,拉着她便催促着走,「快點,飛機要起飛了!」

秦蘇茫茫然的被他帶領着走,想着也是事發突然,等到時上了飛機以後,再詳細問清楚大致情況。

因為h市沒有直飛的國際航班,都是要中間轉機。像是經停一樣,到了b城的國際機場后,兩人跟着一樣中轉的乘客們一起往通道口走着。

隨着人流逐一進了機艙內時,倆人分別挨着坐下,放好了隨身的包,系好安全帶坐穩。

秦蘇注意到,他一直握着手機,指腹在屏幕上面輕輕滑動着,似乎在和什麼人發着短訊。

聽見機艙內已經有女音在甜美提醒了,她瞥了眼他,好心的提醒著,「飛機馬上起飛了,手機要關了。」

「嗯,再回一條。」司徒慎點頭,說着。

回復一條短消息發出去以後,他似乎還在等著,直到那邊也回了條短訊,他瀏覽了內容以後,才將手機關掉,然後揣放回了衣服口袋裏。

「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見狀,秦蘇不由的問。

「不是。」司徒慎搖了搖頭。

「那和誰發呢。」她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隨口問。

「一個貴人。」司徒慎卻微微勾了勾薄唇,語氣有些神秘。

國際航班很快起飛,漸漸平穩的飛翔於雲層之上,等著兩人開始橫跨大洋彼岸時,也早就已經是深夜了。

幾個空姐正推著提供酒水的車子,從頭開始,為兩旁的每一位乘客貼心服務著。

秦蘇坐在靠窗邊,伸手將擋板放了下去,同時翻閱著之前管男人要來的資料,既然是為了公事出差,那就必須得投入進來。

翻看了一會兒,她微微皺眉,「這個投資商,沒有聽評估團提過啊,靠譜嗎?」

她大致的將資料都看了個遍,了解的並不多,是一家海外企業,但是經營者是亞洲人。根據資料里顯示,近幾年都沒有和國內企業有過合作,似乎也並沒有意向。從她粗略來看,不需要評估團來評估,她也覺得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再加上出差又是他忽然提出來的,總覺得心裏不是很有底。

「還不知道。」司徒慎雙手在身前交握著,身子調整著舒適的角度。

「那我們就這麼貿然過來了,會不會太倉促了?」見狀,秦蘇眉頭皺的更深。

若是真的有丁點的希望,確實不應該放過,而且海外企業實力都比較雄厚,若是真能拉攏到的話,不僅僅江北癱瘓的項目能夠起死復生,公司沒準會達成另一個高度。

可是她習慣了萬事做好準備,這樣才能儘可能的百密而無一疏,像是現在這樣,她總覺得有種摸不到頭腦的感覺。不過看男人的模樣,倒似乎有那麼幾分把握的樣子。

「沒事。」司徒慎側臉看了她一眼,回著。

「先生、太太,請問有什麼需要的?」

說話間,空姐推著供應車已經到了兩人身邊,微笑着問。

秦蘇嘴角動了動,剛想要開口時,卻被司徒慎給按住了手,一雙黑眸直直凝着她,裏面的神情像是生怕她開口否認的忙問,「要喝點什麼?」

「果汁吧。」見狀,她抿了下嘴唇回。

「來杯果汁。」司徒慎聽后,又跟空姐重複了遍。

空姐立即笑着應,很快就倒了杯新鮮的果汁遞過來,順便還微笑着繼續問,「那麼先生呢?現在這裏有朗姆酒,還有剛開封不久的紅酒……」

國際航班不比平時的普通航班,供應上面也都是面面俱到,空姐也並沒有特別的親睞,而是對每位男乘客都熱心介紹著。

「不用,給我來杯白水。」司徒慎聽后,卻擺了擺手,指著白水瓶說着。

「好的!」空姐愣了下,馬上點頭。

等著將一杯倒好的一杯白水遞給他之後,空姐又推著供應車服務其他的乘客。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機艙內的主要燈光都熄滅了,只留下每個座位鑲嵌的照明燈。頭等艙內大部分的乘客,也都已經陸續的閉目休息了。

秦蘇也和其他人一樣,往後放倒著座位調整著舒適的姿勢,往身上蓋毛毯時,發現一旁的男人還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動,似乎沒有要睡的意思。

「司徒慎,你還不睡?」她伸手碰了碰他,問著。

「嗯,睡。」司徒慎黑眸看了她一眼,低聲應着。

可是他也並沒有像是她那樣很快向後仰躺,而是從口袋裏面掏出了個小白瓶,然後打開從裏面倒出來什麼,拿過之前和空姐要來的白水一起往薄唇邊送。

見狀,秦蘇不由的重新坐了起來,「你怎麼了?」

「嗯?」司徒慎剛將藥片咽下去。

「你怎麼吃藥,生病了?」她皺眉,只盯着他手裏的藥瓶。

他起來狀態很好,不像是受涼或是感冒的生病樣子,可是怎麼卻吃藥……

「沒有。」他否認着她的疑問。

「那好端端的吃什麼葯,這葯……」聽到他這樣回答,她更加不解了,下意識的就直接伸手將藥瓶拿了過來,近距離下她才看清楚,聲音微詫,「這葯不是我以前的安眠藥嗎?」

「嗯。」司徒慎向後靠着,點頭。

「你怎麼吃它。」秦蘇抿唇,抬眼看着他問。

怪不得她剛開始看他拿出來時,總覺得眼熟,只是沒有多想,畢竟藥瓶看起來瓶瓶罐罐的都差不多。

「你不在以後,我每晚都吃它。」司徒慎也看了眼她握在手裏的藥瓶,語氣倒是閑閑的回著。

聞言,她一愣。

目光微呆的看着他,「你吃它做什麼……」

她只是順嘴的這樣問,其實也是明知故問,安眠藥當然就是失眠的人才吃的。只是還是下意識的不敢相信,他竟然說每晚都在吃,忽然想到那天在益民實業時他說不喝咖啡的原因……

「睡不着。」男音低緩響起。

司徒慎俊容側着靠在椅背上,黑眸直直深深的凝望着她,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悵然一樣,「不然夜太難熬了。」

秦蘇愣愣的看着他,握著藥瓶的手指在逐漸的收緊。

她不知道從心底冒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總覺得揪的慌兒。

「睡吧。」司徒慎替她將毛毯往上拉,自己也同時躺下。

「……嗯。」她低不可聞的應了聲。

因為倆人位置是挨着的,躺下來以後正好能夠視線相撞,他一瞬不瞬的瞅着她。

心裏顫的厲害,她即使是閉上眼睛,卻也還是能感覺到他那雙黑眸里的視線。僵硬了半響,她最終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的方向。

只是等著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後有呼吸漸勻時,她忍不住又轉了回來。

看着他闔著黑眸的樣子,再低頭看了眼始終握在手裏的藥瓶,她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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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差的關係,等他們終於下了飛機時,夜色還是整個籠罩着的。

洛城,這個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南部的城市,是除了紐約第二大城市。

秦蘇是第一次來這邊,以前也有出差在國外,但大多數都是紐約去的比較多。雖是夜晚,但是從機場到市區內的城市景象,還是值得人凝神欣賞的。

等著終於進了市區,兩人停在了一家酒店。

這個時間,大廳里還是會有來往的人,只是顯得少一些,皮鞋踩在地磚上還會發出聲響來。

兩個行李箱都被他拉着,秦蘇只負責背着隨身的包跟在他身後,一切都由他來處理。因為所乘坐的航班中有一個旅行團,裏面都是成雙結對的情侶的關係,乍看上去,她也總會有種恍惚,感覺兩人不像是來出差,也像是來旅行的一樣。

很快兩人走到了酒店大廳的前台,裏面站着兩三個身穿職業裝的白皮膚藍眼珠的服務員,正微笑着等待着入住的每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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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也將證件和男人一樣,拿出來遞過去開房間時,卻被告知了個消息。

「很抱歉,現在本酒店只剩下一間套房!」

為他們辦理入住登記的其中一個,頷首后,歉意的用英語告知。

「一間房?」她皺眉,不確定的問。

「是的,只有這一間了!」接待小姐點頭,臉上是歉意的笑。

「那怎麼辦。」秦蘇低喃著,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不出聲的男人。

司徒慎薄唇也沒有抿,只是保持着自然,黑眸微垂著靠在那,一條腿站直一條腿屈著的。

「女士,最後這間房需要訂嗎?」接待小姐還在耐心的詢問著。

秦蘇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這樣默下來的氣氛中,司徒慎驀地直起了身子,薄唇動着道,「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就再找酒店好了。」

「現在這個時間,很多酒店都沒有房間了呢!」接待小姐聽后,恰到好處的提醒。

聞言,秦蘇也皺了眉。

「走吧。」司徒慎說着,已經再度拉起了行李箱。

似乎真的是沒打算為難她,一點也沒有假裝的意思,他便大步的轉身要往大廳外面走。

跟着的秦蘇,看了眼牆壁上顯示的美國時間,也確實是很晚了,再想到剛剛接待小姐說的話,加上他們畢竟坐了這麼多個小時的飛機,哪怕在飛機上也有休息,可畢竟是在空中,兩條腿空的都不行,人也極其疲憊。

走了兩三步后,還是出聲喊住了他,「司徒慎!」

司徒慎停下了腳步,俊容不解的轉了過來,濃眉微微挑。

「算了,一間就一間吧。」她微咬了下嘴唇,聽天由命的說着。

「嗯。」眸光動了動,司徒慎點頭。

再重新回到前台,接待小姐效率也很高,不到兩分鐘就已經幫他們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微笑着預祝他們在酒店裏住的愉快。司徒慎微頷首用着標準的英文道謝,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爍。

有服務生過來幫忙將行李放到小車上,倆人跟在後面往電梯方向走。

看着數字在逐個的往上跳躍,秦蘇眸光總會不由自主的看向男人手裏捏著的房卡……只有一張。

「叮」的一聲響起,幫忙運行李的服務生率先走出去,引領着他們到了所入住的套房門口。

拿到小費的服務生已經高興的離開,秦蘇看着男人率先拉着兩個行李箱邁步走進去,然後扭身,黑眸遙遙的朝自己看過來。

「怎麼不進?」司徒慎濃眉微挑。

他就站在玄關處,黑眸幽深幽深。

從她的角度越過他,似乎還能看到最裏面套間的那張大大的chuang……

秦蘇不由的,咽了下唾沫。

(今天又多寫了,7000字。據我目測,相親男還會出現一個到兩個的劇情,然後永遠退場。大家嚷着什麼時候和好,我覺得現在已經是往好的方向走了,自然而然,等到公司危機恢復,後面我想寫的都是一些甜蜜的,下個月會結局。明天可能有大字,會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