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玉翡然看著面前的男人,現在有些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了。
這段時間夜梟一直沒有現身,他還以為他不會來,沒想到這半夜三更的跑來了。
有意思。
夜梟剛倒好溫水,守在外面的黑風猛地推門進來,看見夜梟愣了一下右手才搭向腰間。
「對不起先生,我剛才離開了一下。」
玉翡然擺手,「沒事,你出去。」
「可是……」
「出去。」
黑風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夜梟,這才退出去。
玉翡然卻笑起來:「哈哈,沒想到我們也會有彼此防備的一天。」
夜梟把水遞給他,沉聲道:「我沒想要你的命。」
玉翡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個柳靈,也配要我玉翡然抵命?你是抬舉她還是糟踐我?」
夜梟的眉頭下意識皺起來,玉翡然性格乖張,說話一向尖銳並且毫不留情。
夜梟因為柳靈給了他一槍,這事兒他絕對會記一輩子。
這人又不說話了,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彷彿不知道該拿玉翡然怎麼辦。
玉翡然現在並不想看見他,快死的那會兒確實想看見他,但是他現在又活過來了,就不想了。
因為伴隨著身體活過來的,還有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恨意。
玉翡然喝了水,把咳意壓下去。
他不再看夜梟,撐著床又要下床。
夜梟皺眉看著他折騰,忍不住上前摟著他的腰把人扶下來。
玉翡然瘦了,病號服空蕩蕩的。
下了床,玉翡然推開夜梟,一步一步開始挪。
「幹什麼去?」夜梟忍不住問。
「上洗手間,怎麼,大哥也要一起?」
他說話的時候在笑,卻是嘲笑,很冷。
夜梟知道,他和玉翡然之間到底是有隔閡了。
那一槍有沒有斬斷玉翡然對他的情義他不知道,但是兩人肯定是回不到從前了。
玉翡然去洗手間放了水,出來見夜梟竟然還沒走。
這個男人也是個狠的,他知道。
像他們這種人,沒有善茬。
玉翡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如果時光重來,他肯定還會殺死柳靈,不同的是,他還會給夜梟一槍,把他綁回家,打斷他的腿。
「滾!」玉翡然此時的心情其實超級不好,他一直在竭力壓制。
夜梟皺眉道:「翡然,你不要鬧,不要為了一己私欲壞了殿下的大事。」
玉翡然慢慢挪到床邊,冷冷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這會兒他才發現,他戴在夜梟手上的戒指果然不見了。
夜梟知道他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心中湧上一股內疚。
「翡然,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我……」
玉翡然突然彎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槍,夜梟下意識一躲,砰的一聲……
黑風破門而入,見是自家先生用槍指著夜梟,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大口徑的手槍后搓力也大,玉翡然的內傷被震了一下,他用手捂住胸口,疼得臉色煞白。
「翡然,你沒事吧?」夜梟上前一步。
玉翡然咳了一聲,冷笑道:「夜梟,不要跟我假惺惺了,你躲什麼?我把後背留給你,你卻在我背上開了一槍,難道你不該還我嗎?」
夜梟伸出去欲扶玉翡然的手僵在半空,「如果能就此打消你的念頭,你給我一槍就是。」
玉翡然的槍募地對準了夜梟的額頭,目光發狠,「夜梟,我們之間就三個結局,要麼你死,要麼我死,要麼我們在一起。」
夜梟:「……」
玉翡然已經沒力氣跟他多說一句廢話,吩咐黑風:「把人趕出去。」
…
穆乘風帶著炎遲去島上轉了,炎北沒去,留下來騷擾南宮鈺。
這會兒南宮鈺煩不勝煩,因為林森也來了。
「鈺兒,我們出去兜風唄?」
「不去。」
「那,釣魚?」
「無聊。」
「那衝浪?」
「沒興趣。」
「出海?」
「浪費時間。」
林森敗下陣來:「那你說,你想做什麼?」
「分析數據。」南宮鈺推了推鏡框,看了看林森,又看了看一臉傻樂的炎北,俊臉上沒啥表情,道:「你們可不可以出去,你們的存在不僅影響我工作的效率還影響我的心情。」
林森雙眼一亮,湊上去道:「鈺兒,你現在什麼心情?是不是心臟砰砰砰的跳。」
南宮鈺看向林森的眼神就跟看傻逼差不多,炎北猜測他的潛台詞大概是「這人真無聊」之類。
「我活著,活體心臟的跳動狀態用聽診器聽當然就是砰砰砰。」南宮鈺鏡片后的眸子看著林森:「難道你的不是?」
林森:「……」
林森飛快地檢討了一下,難道最近因為醫院工作太忙沒有出去泡吧,這調情的手段落後了?
但是每次看到南宮鈺一本正經的小模樣,林森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想看他笑或者生氣的樣子。
可惜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南宮鈺就好像沒有喜怒哀樂似的,表情一板一眼的就跟那些機器一樣。
林森現在已經是世界腦科權威,餘生最大的樂趣大概就是把南宮鈺逗得跳腳發怒,想想那個畫面,還真的很讓人期待呢。
南宮鈺皺了皺眉:「說話不要離太近,口水噴到別人臉上是不禮貌的行為。」
說完從抽屜里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把臉擦了一遍。
林森被嫌棄,表情不要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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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北見他們鬧的差不多了,她看戲也看得很滿足,這才提起自己的正事:「南宮,今年的八月十五穆乘風還會犯病嗎?他這個情況有沒有辦法根治?」
南宮鈺道:「犯病是必然的,徹底根治的藥物還在研究。」
林森見他們說起正事,也正經起來,對炎北道:「別擔心,去年的溫情療法很有效,鈺兒正在對將軍的血液樣本進行分析研究,今年將軍發病有鈺兒在身邊,絕對沒問題。」
南宮鈺卻看著炎北道:「我不是關鍵,關鍵是你,將軍在發病的時候發情這種情況我沒見過,今年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炎北:「……」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