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心疼,渾身疼?
迴光返照?
呵呵,棒極了。
遲柔柔挫著后槽牙,一面思考著如何讓這幾個詞變成現實。
一面『笑眯眯』的朝他走過去。
「吃肉肉,本君真不知道!」御淵小聲沖她說道。
二爺急了!
遲柔柔腳下一頓,想到今早自個兒孫子似的在他面前,又是揉心口,又是揉腦袋。
那臉上變幻的更精彩了。
她就說他一要死的哪來那麼大力氣和她造作呢,敢情這爛芋頭就昨兒是高危義士。
今兒一早醒來后又變回倔強不死命硬敗類了?!
遲柔柔想到自己剛剛還在大哥面前給這芋頭尬吹了半天,結果這撲街精神奕奕,屁事兒沒有……
她還說什麼他仁義無雙,捨己為人……
西八……
遲柔柔感覺自個兒臉上給潑了一碗剛煉好的辣椒油,甭提多帶勁兒了。
「小鳥,回來。」遲重樓的聲音忽然從后響起。
遲柔柔準備錘人的姿態慢慢鬆弛下來,惡狠狠的瞪著御淵,轉身的剎那小表情一收,一臉乖巧的就回遲重樓身邊了。
「不論怎樣說,多虧了御院主,遲某才能脫離危險。」
遲重樓平靜道:「現下御院主也能無事,實是兩相甚宜。」
遲柔柔站在遲重樓背後,烏沉沉的大眼珠子,死死瞪著御淵。
西八……
芋頭你給我等著!
今兒老身不把你的血給吸光光我管你叫祖宗!
遲柔柔吹氣瞪眼那小凶樣,看的御二爺心裡一陣怵。
完犢子,這小肉肉最記仇了!
此番還不把他給咬死!
兩人間的『眉來眼去』焉能逃得過遲重樓的眼睛。
他眸光沉了幾分,開口道:「御院主對遲某有大恩,我不在京都的這段時日,聽聞院主對我家小妹也多有照拂。」
「應該的,應該的。」御淵敷衍道,還專註在與遲柔柔的『眉來眼去』中。
遲重樓神色依舊穩重,只是眸光沉的更厲害了:「御院主心善。」
御淵:「……」
這話說的他不引起重視都不成。
御淵放棄與遲柔柔的眼神交流,看向她老哥。
遲重樓想幹嘛?
御淵和遲重樓過去打過的交道也不算多,但也曉得面前這位狼騎大將可不止是個空有武力的武夫。
間著呢!
「遲某與御院主也是一見如故。」
御淵心裡警鐘響的越發嘹亮。
沒好事!妥妥的沒好事!
「不若你我結拜為異姓兄弟?」遲重樓笑容深了幾分。
御淵嘴角登時抽搐了兩下。
結拜?
「噗……」
徐雲之在旁邊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差點沒忍住給遲重樓豎起大拇指了。
你大哥就是你大哥啊!
這御敗類要是和遲重樓結拜了,那也成了遲柔柔的哥哥了。
這當哥哥的,怎能對妹妹下手呢?!
豈非畜生不如!
御淵神色微變,輕吸一口氣,不慌不忙道:
「重樓將軍此提議甚好。」
「但奈何本君這八字過硬,曾有算命的說,本君這一生兄弟緣薄。」
「所以……這結拜之事還是免了吧……」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隱約間有火花四濺。
「時候不早了,本君先不叨擾了,重樓將軍好好養傷。」
御淵作勢拱了拱手,扭頭往外走。
遲重樓這老小子太間了!
想把遲柔柔塞給他當妹妹?
夢去吧!
本君才不要給你當兄弟呢!本君要當的是你妹夫!
「爛芋頭!」
遲柔柔忽然叫住他。
正要說什麼。
遲重樓臉色沉下來了幾分。
「小鳥兒,推為兄進去休息。」
遲柔柔只能閉上嘴,拿眼神一個勁兒的瞪著御淵,小嘴無聲又快速的翻動了兩下。
御二爺腦袋一歪,這小肉肉說的是個啥啊?
那嘴型他一個字都沒看明白。
邊上,徐雲之笑道:「這段時日我就不回王府了,重樓將軍的傷勢還要我照看呢。」
「你……自求多福~」
御淵真是要追著這傢伙打一頓再說。
只是沒等他動手,屋內就傳出遲重樓的咳嗽聲。
彷彿在提醒他一件事:
你該滾了!
二爺心酸又心塞。
這叫什麼世道啊!
他敗類了這麼多年,頭一回干好事兒……
愣是把這好事兒干出來了壞事的結果。
可真夠能耐的。
一出院子,御淵就瞧見遲二狗那條傻狗一臉邪魅乖張的杵邊上站著,笑的那是牙肉都要翻出來了。
看好戲看的是賊帶勁兒。
御淵眯著眼,跟著他一起笑了。
難怪這傻狗先前在馬車上那麼聽話,遲柔柔讓他滾蛋,他就滾蛋了。
敢情是早就知道真相,等著他往坑裡跳呢。
御二爺越想笑容越是燦爛。
好得很嘛……
栽徐二愣子手裡且算了,居然還被這傻狗子給算計到了?
阿柒在旁邊委屈極了。
「二爺,卑職是被他們給綁架了。」
他極力解釋著。
真不是他不通風報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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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能為力啊!
還有嘛……二爺你入戲太深,你說你沒事兒在那二姑娘面前裝什麼嬌弱嘛。
現在好了吧,打臉啪啪啪。
御淵看著遲玉樓,忽然把手伸了過去,一把拍在他肩膀上。
那力氣之大。
遲玉樓登時感覺自己骨頭咬碎了。
「御敗類你住手啊!不帶這樣惱羞成怒的,我信不信我叫我大哥……」
「你倒是叫啊。」御淵勾起唇,笑睨著他。
遲玉樓吞了口唾沫,叫不出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遲玉樓磨著牙氣哼哼道,畏懼的看著御淵的拳頭。
太氣人了!
他現在可是黃眼毛僵,可還是打不過這個御敗類!
「本君與你姐姐有些誤會需要解開。」
御淵摟著他的肩往外走,不知道的人瞧見這一幕,指不定誤會這哥倆關係多好呢。
遲玉樓乃是強行被他摟著往外拖,俊臉綳的死緊,心裡一個勁兒罵娘:你和遲柔柔有誤會要解開,關小爺屁事啊!!
「二狗啊,所以你要不要幫幫你姐夫呢?」
御淵笑眯眯的挼著他的腦袋。
遲玉樓悲憤中帶著羞恥之色。
彷彿一個被強逼著將要出賣那撒的純情少男……
「你想我怎樣嘛?!」
「讓你二姐今夜好好在屋子裡等我,你去守著你大哥,別讓他出現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