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好大的口氣

發佈時間: 2022-08-06 18: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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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年提前打了電話說要晚點回來,駱西就讓方蘭去請了宋硯堂過來說話。

宋硯堂簡直受寵若驚。

這段時間駱西對他的轉變實在太明顯,他很擔心自己在駱西心中的形象變樣,所以這段時間都盡量不往六房那邊湊。

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老老實實上班下班。

駱西為什麼突然找他?宋硯堂心裡有數。

他過來的時候駱西已經備好了茶點,這讓他差點熱淚盈眶。

多久了,西西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了。

「硯堂,坐吧。」駱西指了指那些茶點,「我記得你挺喜歡吃我做的蛋黃酥,你試試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蛋黃酥被切成了四塊,上面插著小叉子。

宋硯堂嘗了一塊,自然是以前的味道。

只是,他喜歡的又何止是蛋黃酥?

硯堂?西西這是把自己當成子侄輩了吧!

「好吃,你的手藝比咱們家的西點師都好,小叔有口福了。」宋硯堂說。

駱西看著他,總是不由自主就想起對方曾經說的那些話。

那天宋禹年的反應不大,但是她能夠感同身受。

越是痛苦的記憶,就越是不想被人提起。

駱西明白這種感覺。

她也願意相信宋硯堂不是故意的,畢竟在駱西的心目中,宋硯堂非常好。

如果她有個哥哥,那肯定就跟宋硯堂差不多。

在沒有遇到宋禹年之前,宋硯堂是除了爸爸媽媽之外對她最縱容的人。以前她和宋婉清鬧矛盾,宋硯堂也總是幫她,搞得宋婉清很不高興,直說駱西才是宋硯堂的妹妹。

可駱西這人就是這樣,超級護短。對宋硯堂的感激是感激,他揭了宋禹年的傷疤她也沒辦法不在意。

並且,大房一家子奇葩,宋正松最近乾的事,駱西不相信宋硯堂不知道。

「西西,有什麼話,你說吧。」宋硯堂喝了一口茶,笑著道。

駱西也就不跟他繞彎子,「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宋硯堂:「我、我不知道怎麼說。西西,我跟小叔小時候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駱西點點頭。

宋硯堂苦笑:「那個時候我八歲,小叔十二歲,對這件事,我真的沒有評價的資格,畢竟我爸也是為了救我。他的所作所為是非常不妥,但是不能由我來批判。這些年我爸一直被老爺子不喜,被壓制,都是因為當年那件事,甚至有人說三叔四叔也是我爸的手筆。我爸沒辦法解釋,沒辦法跟家裡人抗爭,外人看不見,我這個當兒子的卻不能視而不見。西西,我爸他……被壓抑的太久,太苦了。」

「人孰能無過,我爸正值盛年就一直活得壓抑不得志,我們沒辦法替自己辯駁,因為當年那件事確實是對小叔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傷害。所以,不管老爺子和小叔怎麼對我們,我們無話可說。」

「還有婉清,就算她因為怨恨做了錯事,我們也沒辦法替她求情。」

「西西,你不是我們,沒辦法體會我們的心情。我從小就告訴自己,小叔是為了救我才會被壞人抓走。爸爸是因為救我才會忽略了小叔。我們一家子都欠小叔的,我們不應該跟他爭跟他搶。我也只求小叔好好的,不管他怎麼對我,對我們家,我們無話可說。」

「只是,我阻止不了我爸。他之所以會想方設法多抓一點股權在手裡,說白了,他也是為了我。」

宋硯堂滿臉的疲倦,看著駱西的視線滿是無奈,「不過西西你別擔心,我不會讓我爸找小叔的麻煩的,我保證。」

這人說得情真意切,可是駱西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隨隨便便就被宋婉清忽悠欺騙的駱西了。

有些事她不想深究,也不好深究。

她總覺得,像宋婉清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宋硯堂對她的好她也看得見,感覺得到。

可是,宋婉清做了那麼大一件事,大房的人,甚至是宋硯堂,他們就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駱西臉上依舊淡淡的,只是道:「我就是不希望這個家有人鬧出什麼不好的事來,老爺子年紀大了,我們當晚輩的不能想辦法讓他高興就算了,那也不能給他的晚年添堵。你可能會覺得我這麼說矯情,不過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老爺子疼我,我不想他難過。」

宋硯堂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都那麼說了,駱西卻沒有接他的話茬。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這麼想的。」宋硯堂笑了笑,滿臉真摯:「西西你放心,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作為宋家的長孫,有責任也有義務讓家裡快快樂樂過個年。」

對方這麼說,駱西就沒有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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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留宋硯堂吃飯,宋硯堂也知道自己應該滾蛋了,就識趣滾了。

宋正松最近很鬱悶,手裡捏著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有點激動。

但是他也同時意識到,就算他捏著這些股份,其他的股東卻依然不願意搭理他。

暗中約了好幾個人喝酒,開始的時候那些人還願意赴約,可是一聽他提起股東大會,那些人精明的跟猴子似的,立馬推脫家裡有事開溜了。

這讓宋正松很是窩火。

宋硯堂進門就看見他爸剛砸了煙灰缸,正氣得在屋子裡來迴轉悠。

「去那邊了?」宋正松問。

「嗯,西西找我。」

宋正松一怔,「不是宋禹年?那丫頭找你幹什麼?」

宋硯堂接過傭人端來的茶,喝了兩口,才慢悠悠道:「爸,你最近還是不要折騰了,他們都知道。」

「駱西說了什麼?」

宋硯堂神色淡淡的:「算是警告吧,她希望我們讓老爺子過個好年。」

「她好大的口氣!」宋正鬆氣得眉毛都飛起來了,指著六房的方向,「她以為她是誰?一個黃毛丫頭,剛嫁進來幾天,就想在我頭上指手畫腳了?」

宋硯堂看著他爸:「你沒聽出來嗎?這也是宋禹年的意思。把股份都拿到了吧?」

宋正松:「拿到了,但是有什麼用?那些混蛋全都聽宋禹年的,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他們、他們只認得宋家六爺,不知道我這個大爺,那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