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我還以為年前都見不到你了呢。」蘇柯看著江舟的眼睛亮亮的。
江舟笑著道:「之前出差不小心受了點傷,還沒好,最近一直在家休息。」
「你受傷了?」蘇柯驚呼,臉上的擔憂和緊張不是作假,「傷在哪了,怎麼傷的?」
江舟依舊笑得如沐春風:「沒有大礙。」
見他用左手喝水,蘇柯明白過來了:「是傷在右臂上了嗎?」
「右肩上。」江舟輕輕揉了一下右肩的位置,英俊的臉上滿是笑意:「真的不礙事了。」
「以後出門要注意安全。」蘇柯說。
江舟叫來服務生點餐,被蘇柯搶了過去:「這一頓我來請,我早就想請你吃飯了,劇本是我的工作,卻麻煩了你那麼多次。江總,今天你可別跟我搶。」
江舟就沒跟他搶。
「來兩個套餐,這位先生身上有傷,你讓廚師看著點,別用對傷口癒合不利的食材。不要酒了,蘇打水就行。」蘇柯又沖江舟抱歉道:「這一頓不算數,等你好了咱們再約。」
江舟笑了笑,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說好。
他坐在那裡,就像從電視劇中走出來的端方君子。
蘇柯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竟然也可以用眉目如畫來形容。關鍵是,對方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真君子。
蘇柯臉上有些發熱,無奈道:「江總,那個胸針……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特別適合你,就順手買了。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江舟:「沒有,你別多想,我只是不習慣接受別人的禮物。」
蘇柯心中黯淡,這是禮物嗎?
這分明是他的心意。
江舟鏡片后的眸子劃過一抹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我記得我沒有跟你說過。」
「是蘇秦告訴我的。」蘇柯道。
江舟眼眸深了深,「蘇秦又是怎麼知道的?」
蘇柯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她說她是無意中看見過你的證件,上面有。」
江舟想了想,笑了:「也許是她無意中看見我的駕駛證了吧。」
前面江舟跟蘇柯經常碰劇本,也許是某一次無意中看見的也說不一定。
「怎麼了江總?」蘇柯臉上滿是疑惑。
這小子其實挺單純的,江舟跟他接觸過好幾次了,按照他的閱歷和眼力,看一個人還是比較準的。
唯一沒看透的,也是蘇秦。
「沒事,我從不過生日,所以很疑惑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江舟說。
蘇柯有些不好意思,「蘇秦她知道我、我挺感激你的,所以就把你的生日告訴我了。」
江舟笑著道:「你們姐弟倆挺有意思的,我都沒聽你叫過姐。」
說這話的時候,江舟鏡片后的眼睛看著隨意,實則仔細地盯著蘇柯。
蘇柯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我們確實跟普通的姐弟不一樣。」
江舟看了看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服務生上餐了,江舟看到面前的牛排鵝肝,挑了挑眉。
「江總你別動,我來。」
蘇柯特別興奮地把江舟那份牛排端過來開始切,他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江舟懷疑他就是故意點牛排的。
不過這些小心思不值得計較。
兩人愉快的吃了西餐,江舟卻沒有立刻走人的意思。
蘇柯心裡正開心,卻聽他突然道:「我知道,蘇秦不是你姐姐。」
蘇柯:「……」
江舟直視他,「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蘇柯的表情有些震驚,卻沒有慌亂和警惕。
「江總,你、你怎麼知道蘇秦不是我姐姐?」蘇柯詫異道:「這事兒我們工作室的人都不知道呢。」
江舟推了推鏡框:「我懷疑我的傷就是拜她所賜。」
「啊?」蘇柯這下不僅僅是震驚了。
江舟笑著安撫:「你別緊張,我只是猜測,你跟我來。」說著起身,朝洗手間去了。
蘇柯震驚且茫然地跟上。
洗手間沒人,江舟關上門,然後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蘇柯懵了,忘記了先前的震驚。
「江總,你、你幹什麼?」
蘇柯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視線卻不受控制地落在江舟的手上。
他知道江舟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
這會兒解扣子的動作就更好看了,簡直看得人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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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很快就解開了三顆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緻的鎖骨。
蘇柯被這從天而降的福利震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掉了,心臟幾乎要從嘴裡蹦出來。
江舟扯開領子,轉身。
蘇柯看見他的后肩上貼著一塊紗布。
「你可以撕開紗布看看。」江舟說。
蘇柯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中,江舟說什麼就是什麼,輕輕撕開了那塊紗布。
蘇柯:「!」
傷口不是他想象的刀傷或者擦傷之類的,而是一個黑紅黑紅的一團,圓形的。
「這……」蘇柯回神:「這是怎麼傷的?」
「槍傷。」江舟說。
「槍傷?」蘇柯更懵了,「江總,你的意思是,你受傷跟蘇秦有關?可、可是她為什麼要、要……」
蘇柯被嚇到了,槍傷,那就說明對方這是想要江舟的命啊。
不是意外,不是簡單的尋仇,是要他的命!
蘇柯的腦子懵懵的,被嚇得不輕。
江舟對著鏡子自己貼好紗布,「這件事說來話長,有些細節你不知道為好。我之所以懷疑蘇秦是有根據的,我出差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駱總說她在你和蘇秦面前提過一句。然後,我在回國的時候遇到了截殺。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跟蘇秦有關。」
「她、她……」
蘇柯沒說完,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莫白川那塔一樣彪悍的高大身軀站在門口真的是「頂天立地」。
「我草,你們在幹什麼玩意兒呢?」莫白川看著江舟的樣子,眼睛都瞪圓了。
江舟強忍著才沒翻個白眼,邊慢悠悠地扣扣子,邊道:「聊正事。」
「聊正事需要脫衣服?」莫白川進來,直接一把揪住蘇柯的領子把人提了起來:「小子,膽子不小啊。」
蘇柯表示自己很冤枉,雖然他確實有那麼點心思,但是江總的衣服可是他自己脫的不是嗎?
這大塊頭為什麼這麼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