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被宇文閥老不死逮住的時候,就不斷在給御淵使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大亂自己的布置。
御淵一直隱忍,但看著她腦殼腫泡一般的找死行為,不斷激怒那老不死,他怎能平靜以對!
「那老不死是游屍,除了肉身強硬外,還能使用靈法,硬碰硬你和我加起來都不一定乾的過。」
遲柔柔咧嘴道,喝了御淵的血后,她的手腳在快速痊癒中。
她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了御淵一眼,還是繼續道:
「我現在是紅眼,若要晉級成為游屍的話,必須得吞噬掉一隻游屍才行……」
「怎麼個吞噬法?」
遲柔柔撇了撇嘴:「這點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御淵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說的留下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等咱們下次再見到那老不死你就知道了。」
遲柔柔賣了個關子,小臉又露出一副兇相:
「現在他就是我掌中的一盤菜,下次再見面,看我不玩死他!」
上輩子遲柔柔能成為不化骨,靠的可不止是運氣。
她也是受虐受多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潛藏的天賦神通,靠著這本事,一路闖成了霸主。
別人挨打受虐那是真受虐,可她不是……
她的吞噬之力,須得先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讓能將其的血肉給奪過來。
可留下印記的前提就是……挨打。
想到這裡,遲柔柔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簡直都要記不得自己成為不化骨前挨了多少打了!
不過打她的那些殭屍,也都明明白白的進了她的肚子。
「你還沒告訴我,那老不死說的封印是怎麼回事呢?瞧他那德行,分明認識你!」
遲柔柔忽然想起這茬,看向御淵,小臉上帶著不滿。
御淵怔了怔,蹙眉沉銀了一下道:
「十年前,我大哥御景死了,此事你應該知道。」
「他死前後的那段記憶在我腦中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或許當時我曾見過那老不死吧……」
御淵說著頓了一下,「至於我身上的封印……」
御淵表情有些古怪,他看向遲柔柔,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不早告訴過你,我是個怪物嗎?既是怪物,自然也有點本事不是?」
「吃了男女通吃,我怎麼沒看出你有什麼本事……」
遲柔柔撇嘴一聲嘀咕。
不過嘴巴上埋汰御淵是一回事,但遲柔柔心裡也清楚,這爛芋頭身上的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十年前……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御景死了,她父母也死了。
這一團迷霧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御淵好端端說著正事,這心氣兒正低落呢。
她忽然來一句男女通吃,愣是把他噎的個翻白眼。
「男、女、通、吃?」
「要不是男女通吃,你那天咬我幹嘛?」
遲柔柔哼嚶嚶了兩聲,板著小臉道:「我可警告你,別愛我,沒結果!姑奶奶才不和你這種短命小辣雞玩愛情遊戲呢!」
三連暴擊那是無情的往御二爺心裡扎啊!
拒愛不說,還咒他短命,還說他辣雞?!
正要教訓下這小肉肉,外間就傳來動靜。
遲玉樓扒開草叢鑽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慌張:「我可算是找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狗、男、女?!
遲柔柔剛剛長好的小蹄髈直接抬了起來。
御淵將她腿壓下去,「我來!」
長臂一伸,抓住遲二狗的腿脖子一拽,直接把這廝拽了個王八翻地,摔得哎喲一聲。
遲二狗摔得那是灰頭土臉的,悲憤交加的瞪著他倆。
「遲柔柔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還需要你提醒?」遲柔柔給了他一個白眼。
正準備站起來,御淵怕她骨頭還沒長好,不許她亂動,直接將她打橫抱上。
遲玉樓跟著爬起,狐疑道:「你不會是受傷了吧?剛剛到底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就暈過去了。」
「正門那邊我聽著也熱鬧的很,宇文閥的人呢?」
「算你運氣好,那會兒你不在。」遲柔柔翻了個白眼,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下。
遲玉樓神色大變。
「游屍?」
「宇文閥里還真藏了只老怪物?!」
遲柔柔嗯了一聲,「不過有些奇怪,那丑東西明明勝券在握,最後怎麼逃了?」
這一點御淵也心存疑惑。
遲柔柔眼睛猛地一亮:「那宇文彥博還在吧!」
「在呢,我過來找你們的時候,聽到姬玉衍醒了,他已讓人把宇文彥博帶到廂房裡去了。」
遲柔柔和御淵對視了一眼,兩人毫不猶豫就要過去。
「等等。」
遲柔柔看向二狗子:「你來找我了,大哥呢?」
遲玉樓一拍腦門,囁嚅道:「我……我把大哥給忘了……」
遲柔柔真是想把他腦瓜子給擰了。
「撲街!還不快去大哥身邊守著!」
這大哥要是出了事,她這輩子還重活個屁!
遲二狗不但耽誤,趕緊去找遲重樓了。
「那丑東西目標在你我身上,你大哥應該沒事。」御淵安慰道。
遲柔柔停了一會兒府上的動靜,細嗅了下風中的味道,大哥的氣息還在,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倒是鬆了口氣。
……
廂房中,宇文彥博躺在榻上,還是那副雙目失神,沒了魂兒的樣子。
「殿下,先喝口茶壓壓驚吧。」
雲雀端了杯熱茶給姬玉衍。
姬玉衍搖了搖頭,沒有去接,他身上還沾著些草屑,乃是現在昏迷倒在地上所至。
只是此刻,他已無心去管這些。
「御院主和遲姑娘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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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家三少爺去找了……」雲雀回道,神色也有些凝重,「二殿下,之前隨宇文彥博一起來的那個少年莫不是……」
姬玉衍看了他一眼,雲雀趕緊閉上嘴。
他剛安靜下不久,外間就傳來動靜,御淵抱著遲柔柔從外進來。
姬玉衍見他二人身上都有些狼狽,眉頭不由皺緊,快步上前:
「二姑娘受傷了?」
「沒事,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遲柔柔示意御淵放自己下來。
御二爺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反還瞪了她一眼,讓她老實點!
摔一跤能摔成這樣,那怕是從牆上給摔下去的。
姬玉衍見她的臉色煞白如鬼,但遲柔柔既不肯說,他也沒強迫追問。
玉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先前到底怎麼回事,何以本王與其他人會忽然昏迷過去?」
這話出來后。
御淵和遲柔柔對視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遲柔柔開口道:
「二殿下既說要與我做朋友,總是這般遮遮掩掩,如何能為友呢?」
「當初我大哥被宇文卓襲殺,曾有一群白衣人出來相救,那是你的人吧?」
姬玉衍疑惑的神情漸漸淡了下去。
遲柔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一早就知道殭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