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這麼問，因為知道裴笙笙根本不是什麼助理。
即便是，那也是因為她外公從集團退下來后，她被趕出白家，無處可去才用這個方式在時越寒身邊。
這種不光彩的身份，即便再能狐假虎威，也是難以啟齒的。
但莫勝安沒想到，裴笙笙臉上連一點尷尬和難堪都沒有。
她星亮的眸仍舊那抹興味濃濃的笑，不以為意的說，「時總的助理不一定非要在他公司，我是私人的那種。」
莫勝安：「……是嗎，原來如此。不過裴小姐也算是名門之後，這大概算是，體驗生活？」
他玩笑的口吻，臉上始終是一層虛偽的笑。
心裏卻仍然在打着自己的算盤。
還真是臉皮厚。
她連這種事也能驕傲的承認下來。
稍微自恃身份的人，誰能容忍自己當面告訴別人，自己是靠出賣色相吃飯的人。
但裴笙笙可以，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莫勝安反而心裏更篤定，她才不是她剛才說的什麼和裴家井水不犯河水。
她寧可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她的價值，也想要報復裴家。
真是又蠢又可憐，空長了一張美貌出眾的臉。
裴笙笙漫不經心的說，「不算吧，我不是為了體驗生活，就是這樣可以多一點時間陪時總。」
莫勝安：「！！！」
她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超乎自己想像了！
當着外人的面，都不忘各種撩旁邊的男人。
時越寒目光轉向她，寒眸乍亮，意味深長，「恩？」
裴笙笙清咳了聲，「不好意思，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
「恩，那明天來報道吧。」男人低低淡淡的應道。
裴笙笙看着他沒說話：「……」
報毛線的道，她可是要扭轉三叔對她印象的人。
如果非要得罪一個，她寧可得罪的是四叔。
莫勝安僵著臉，扯了扯嘴角，看着他們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仍是玩笑的說，「看來裴小姐目標明確啊。」
時越寒這樣地位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揮之即來，又怎麼會對把自己當目標的女人認真。
一道冰冷的視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
莫勝安的笑僵在臉上。
時越寒轉臉變淡去了剛才那一絲笑，深瞳冰冷無溫，「你問題是不是太多了。」
莫勝安：「……」
裴笙笙在一旁說，「莫總隨便問問而已，最多覺得我這樣的助理千金難尋，想打聽下挖牆腳。」
時越寒臉上一道若有似無的冷笑，挖牆腳。
莫勝安頓覺冷氣襲來，車內的低溫都彷彿跟着降了好幾度似的，「不，不是，我沒有這個打算。裴小姐說笑了，我哪敢挖時總的牆角……」
他應付時越寒這麼久，頭一次真正的緊張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裴笙笙。
男人通常對這種事極為忌諱，尤其時越寒的地位怎麼可能跟沒有利益相關的人去分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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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他求着時越寒的時候。
「時總，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他結結巴巴的想解釋。
時越寒冷淡開口，「莫總，想談生意之前，先學會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