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姜暖，姜暖也在看她，腳趾不自覺地蜷縮彎起，加重了語氣，「你有事嗎？」
「噢，沒，沒事。」菲佣觀察著她凍紅的腳踝，一雙白嫩的腳丫秀氣可愛踩在地板上，看的人心疼，「蘇姍小姐，地上寒氣重，光腳在地上踩久了容易肚子疼。」
姜暖吸了吸鼻子，腳掌心確實有寒氣往上竄，中午都好了的感冒這會兒又有複發的跡象，她勉強扯動嘴巴說了聲，「謝謝。」
菲佣忙擺手，「不用謝，你太客氣了。我只是看到你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我女兒也愛光著腳在家裡玩，你別嫌棄我多嘴就行。」
「不會。」
一陣默然後，菲佣看她眼角紅紅的，好像剛才哭過，想問又覺得不大方便，便道，「蘇姍小姐還沒吃晚飯吧？」
姜暖自從和寧檬通完那通電話，心情一直很低落，都沒覺得肚子餓，點頭。
「嗯。」
菲佣邀請她，「你要不要來我們那邊吃，先生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華國菜，讓我過來請你過去一起吃，他想謝謝你之前的幫忙。」
住在對面的鄰居會做菜？
姜暖有點意外，但也僅僅是意外而已，幾乎沒有考慮就拒絕了，「我感冒剛好，晚上想吃簡單點，就不過去了。」
「呃，蘇姍小姐……」菲佣還想著再爭取一下。
姜暖情緒不高，不想和她糾纏，直截了當地感謝了她，「幫我謝謝鄰居。」
她都這麼說了，菲佣不好繼續邀請，神情失落的點頭，「那好吧，蘇姍小姐早點休息。」
「好，你也是，早點休息。」姜暖臉色看起來還有點白。
菲佣越看她眼神越憐惜，柔聲道，「我快下班了，馬上回家了，回家就能休息了。倒是你燒剛退，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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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憐愛笑了下，「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懂這些，你還年輕，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仗著自己身體好大總愛做些不健康的事，年紀大了就只知道後悔了。」
姜暖目光柔和了下來，雖然她這會兒沒有受教的心情，但是別人對自己好壞她還是分的清楚，輕聲回答，「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走了，有事你可以找先生幫忙，先生是個好人。」
呃。
姜暖知道自己有事也不可能找沒見過面的鄰居幫忙，還是微微牽著嘴角，「嗯。」
……
對面的小洋房裡燈光透亮，歐式的水晶燈照著客廳每一個角落都明亮如白天。
玄關的門咔嚓打開了。
只看到菲佣換鞋進來。
傅易卻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眼神從失落變得凌厲起來。
「她人呢？」
語速平緩，低沉如琴弦。
菲佣明顯感覺到四周的低氣壓，在心底默默的感嘆先生果然暗戀蘇姍小姐，一面走過去，低聲回答，「蘇姍小姐說她晚上想吃點簡單的東西就不過來了。」
「……」
菲佣直覺頭頂的低氣壓又壓下來了一寸，慌亂的解釋，「我努力邀請她了，她確實不願意過來，我不好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