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逸,你快看我的臉,都被她打紅了!」
走到關樂逸的身邊,易凡柔把手插進他的臂彎里,不落痕迹掃過男人抓著女人胳膊的手,眉眼戚戚看向了他。
身子微顫,關悠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和作品被盜相比,她更不想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畫面。
易凡柔的眼裡剛浮出暗喜,可下一秒,關樂逸卻硬生生把她的手扒開,大步一邁攔在了關悠身前。
「悠悠,你先別走!」他說。
看著自己僵在空中的手,易凡柔的臉色白了幾分。
「有什麼事?」由於易凡柔的原因,導致關悠和關樂逸說話也沒好氣起來,神情淡漠的她,似又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悠悠,我們不是說了以後成為朋友嗎?對待朋友,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眉頭微皺,關樂逸的一番話,隱約還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關悠聽了沒什麼反應,反倒是易凡柔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這個男人。
一時之間,他陌生得連她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不應該恨她才對嗎?
「我和你是朋友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管得了你的女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嗎?」關悠語氣帶刺,一下子就激起了易凡柔的怒火。
「你再說一句我不要臉試試看?!」
「好了!」關樂逸夾在中間,打斷了她們接下來的爭吵,轉眸間,他的視線又回到了關悠臉上。
「悠悠,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可以和我說啊。」
從男人進來到現在,他似乎一直保持中立的位置,見他並沒幫易凡柔講話,關悠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我的作品和易凡柔的作品一樣,現在我成了抄襲,她成了第一,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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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襲?」關樂逸神情微詫,隨即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看完后,他的面孔沉下,凜冽的眼神看向了易凡柔。
易凡柔有些心虛,抿唇將頭撇到一邊。
而這些,關悠全都沒有看見,她只當關樂逸只是暫時不知道,等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只會和她站在一邊。
神情閃過細微的變化,關樂逸的瞳孔一暗,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沉聲開口。
「悠悠,會不會是有什麼巧合在裡面?有可能你以前和凡柔聊過這個作品的細節,然後兩個人同時把它畫了出來?」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凡柔盜了你的作品,我作為關氏的總裁,也會嚴厲處罰她的。」
這次,不止是易凡柔,就連關悠也把錯愕的視線投向了他。
「你剛剛說,如果我有證據,你會懲罰易凡柔?」抬起驚訝的小臉,關樂逸的態度讓關悠意想不到。
她以為,自己的前未婚夫說什麼都會袒護這個女人,竟沒想,還能在他嘴裡聽到這麼有良心的話。
難道真的把她當朋友,試圖讓所有往事清空?
關悠一時間不敢確定。
相對無言間,辦公室外面突然傳來動靜,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門被猛地推開,關悠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一道黑影衝到關樂逸面前,將他打倒在地。
「啊!樂逸!」易凡柔發出一聲尖叫,連忙蹲下身扶住他,憎恨的眼神試圖射向男人,卻在看到來人後全身一震。
「季明軒?」關悠呆在原地。
眼前這個全身冒著森然氣息,雙手握緊成拳的男人,不是季明軒還能是誰,剛想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作勢又想朝坐在地上的關樂逸來一拳。
「別!」這次,關悠衝上去攔住了他。
「你幹嘛?!」季明軒滿臉戾氣,陰沉的眼盯著面前的女人。
得知易凡柔就在關氏,他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裡,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裡有關樂逸。
這個傷害了關悠,看到他就想揍的男人!
可他不知情的是,關樂逸幾分鐘前還幫了關悠說話。
「季明軒,你別衝動,這裡可是關氏!」
「關氏又如何?只要我願意,關氏明天就可以消失在Z市!」
撐著地面的手猛地一抓緊,關樂逸擦著嘴角的血絲,冷冷瞪向了高高在上的男人。
「不行,你不能讓關氏倒閉!」心頭一急,關悠杏目圓睜大叫道,這可是養父的企業,它倒閉了,損失財產的可是養父。
「關悠!你發什麼瘋?!我是在替你教訓這個男人!」眼神陰鷙,季明軒全身籠罩的氣息沉下,緊緊鎖定著關悠的表情。
「悠悠,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就讓他打我吧,我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視線來回在兩人之間打量,關樂逸突然開口,讓關悠一驚,更是讓季明軒勃然大怒。
「悠悠?悠悠是你叫的嗎?!別以為這是你的公司我就不敢打死你!」
脫下外套,季明軒的拳頭就要朝地上的男人落去,關悠深知這個男人的力氣沒個輕重,想也沒想,就抱住了他結實的腰身。
「季明軒,別鬧了!冷靜一點好不好?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過去?你指的是什麼?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傷害你,還是這次比賽他們兩個合謀讓你落個抄襲的名聲?」
季明軒的聲音很大,大到關悠的耳朵里嗡嗡作響,腦子也像快要炸了般。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比賽的事,季明軒都要扯到關樂逸?他明明答應她一有證據就會嚴懲易凡柔的,他能做到這種地步,誰都沒有想到。
「季明軒,這個比賽的事我會好好處理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用動手來解決?」
上次也是這樣,一回到別墅就看到他把傢具全部扔在地上,劉媽和僕人也被他搞得人心惶惶。
很多事明明談話就可以解決,他卻非要把事態惡劣化,最後難免演變成不了收場的地步。
「關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臉色冷漠如冰,季明軒咬牙切齒看著面前的女人。
「我說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在這裡打架!」一到情緒激動的時候,關悠的腦袋便會隱隱作痛,就連眼前的畫面,也會跟著模糊些許。
「你在幫關樂逸說話你知道嗎?」一字一字,被季明軒用牙關擠出來,他的眼底生寒。
「我沒有這意思。」抬起眼,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她之前的同事,關悠只覺全身無力。
她厭極了自己被當成話題的感覺。
「真是諷刺!」看了閉嘴不語的關樂逸一眼,再看了愁眉不展的關悠一眼,季明軒冷冷一笑,留下一個意味頗深的眼神,轉身離開。
男人一走,關悠腳底一軟險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