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日,宇文閥失勢,宇文彥博老實的沒再作妖。
朝中上下最忙的當屬禮部,主要還是南越的使臣要到了。
京都城太平,督查院里自然也清閑了起來。
鐵真過去傳信,遲玉樓聽說有事兒便想早退。
「站住!」
那懶洋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遲玉樓就知道沒好事,他不爽的回頭盯著御淵。
在督察院里,他也不敢造次,只能陰陽怪氣的哼哼道:
「御院主,我手裡的差事可都辦完了,這回可是我二姐急著叫我回去呢!」
遲柔柔的命令你敢違拗?
你這爛芋頭不想當我姐夫了?
對小舅子的威脅視若無睹,御二爺哼了一聲,走上前。
他也忙活了大半個月沒與那小肉肉見面,她天天在家裡窩著守著她大哥,簡直就忘了他的存在了!
也不說半夜爬牆來看看他!
現在那鎮國公府外到處都是狼騎,整的他想去扒拉窗戶都沒有空隙。
「回去提醒你二姐,欠本君的文玩核桃要是再不還,利息可要翻倍了!」
傻狗子眼睛一瞪,真想呸他一聲。
那核桃你還惦記著呢?
這麼摳門,你怎麼泡妞啊!
「她有錢,還能賴債不成!」
「越有錢越摳。」
遲玉樓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忽然靠近小聲道:
「你要是想我二姐了,直說不就成了,非要陰陽怪氣的扒拉她。御敗類,你再這樣下去,給你十年,你都把她騙不到手!」
御二爺看著他那囂張的德行,冷呵了兩聲,偏頭道:
「那你豈不是也要在本君手下熬上十年,倒也無妨,橫豎不是本君一人遭罪。」
二狗氣結,他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在這敗類手底下遭罪?
打也打不過,嘴炮也不是對手!
太虐狗了!
遲玉樓扭頭就走,御淵卻叫住他,開口道:
「再帶一句話給你二姐。」
遲玉樓一臉不耐煩的盯著他。
御二爺似笑非笑道:「今夜有人要去藏嬌園砸了她的金屋,讓她自個兒看著辦。」
遲玉樓眼角抽了抽,再次朝御淵豎起大拇指。
敗類,您真是棒棒噠!
哪裡容易死,你往哪裡作。
那金屋現在就是遲柔柔的心肝肉疙瘩,你要去拆她屋子,你可真是了不起!
傻狗子對這種『拙劣』的求愛手段已然無語,搖頭走人。
便是鐵真都忍不住朝御二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御淵微微蹙眉,對旁邊的阿柒道:「明天你去把頭鐵打一頓。」
「啊?」阿柒有些不明所以,「二爺,鐵真他又咋招惹你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把鐵真打一頓,還愁吃肉肉不來找本君的麻煩?」
御二爺說著,頗為自得的回院里了。
阿柒理順了這邏輯,對自家二爺豎起大拇指:「高手!」
論如何讓自己成為光棍。
二爺,您真是高手!
遲玉樓此刻還沒走太遠,自然聽到了御二爺的『至理名言』,他睨向鐵真,慈眉善目的笑了起來:
「鐵真兄弟,最近有事兒沒事多出去轉悠轉悠,要是手頭緊,找小爺,爺給你報賬!」
鐵真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寒意從尾椎骨拱了上來。
「三少爺,你快別笑了。」
「你這一說,我半個月都不敢出門了。」
傻狗子嘴角扯了扯,嗯?這頭鐵跟遲柔柔混久了,腦子都混靈光了嗎?
居然這麼不好忽悠?
鐵真從他的眼神里瞧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心裡不由嘀咕:
一家三口,你遲二狗最傻,瞧不起誰呢?
就你這盆地般的智商,還想耍詐忽悠人?
在互相鄙視中,兩人回到國公府。
遲玉樓回去就往凌霄院里跑,俊臉上掛著不耐:
「這麼急著叫我回來幹嘛?」
「還沒到傍晚你就跑回來了?你這差事辦的輕鬆啊?」遲柔柔正嗑著瓜子,見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哼,他御敗類還敢給小爺甩臉子不成?小爺自然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咯。」
遲玉樓翹著二郎腿在邊上坐下,這話說出來,連小雲汐都笑。
「咯咯咯,二狗哥哥又開始說夢話了。」
遲玉樓:「……」
太氣了。
要說整個鎮國公府,他最想抽的兩人是誰。
第一遲柔柔。
第二小雲汐!
偏偏這兩個死丫頭他都打不過!
既不敢打,也打不過……
「說正事兒。」
遲柔柔才懶得調侃這傻狗,擺起嚴肅臉道:「南越使臣要來,巍帝老頭有意讓赫連閥嫡女聯姻的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啊。」遲玉樓道:「賜它的婚唄,關咱們什麼事兒?」
遲柔柔把瓜子殼往他臉上一吐。
「前段時間給大哥寫信的小妖精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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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二狗把瓜子殼一抹,還沒來得及發怒,聞言瞪大眼:「你可別說是那赫連……赫連什麼來著?」
「赫連般若。」
「對!就是她!那信是她寫的?!」
遲柔柔見他那副傻瓜蛋蛋的樣子,著實感慨自己這一家男人們的情商。
懶洋洋的把今兒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
遲玉樓瞪大眼,「大哥厲害啊!他不聲不響就和人家勾搭上了,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遲柔柔一腳給他踹了過去。
這是重點?
二狗子疼得一呲牙,揉了會兒小腿兒道,「遲柔柔,你想把這聯姻給攪黃不成?」
「我覺得這事兒你得穩穩,大哥既然都拒絕赫連般若了,說明心裡不喜歡她啊,你瞎搞之前,還是得問問大哥的意思。」
「問?」
遲柔柔直接笑出了聲,白眼翻了過去。
「早不拒絕,晚不拒絕,偏偏大哥腿傷了后,他就斷了與赫連般若的聯繫,這是為什麼你還猜不透?」
遲玉樓皺了皺,他又沒與人談情說愛過,他知道個屁啊。
「過些天我先去會一會咱們這未來大嫂,你趁著這個機會去探探大哥的口風。」
「我去?你怎麼不去?」
「你們都是老爺們說話當然隨便點啊,我去問大哥,大哥他會告訴我?」
遲玉樓心道,那也不見得大哥就會告訴我啊。
「哦,對了,今兒我回來時,那御敗類讓我給你捎兩句話。」
「那爛芋頭又要崩什麼壞屁?」遲柔柔一挑眉。
二狗子眼裡閃過一抹雞賊,哼哼道:
「御敗類說,讓你趕緊把欠他的核桃給還了,否則利息翻倍!」
遲柔柔忽然覺得瓜子不香了。
正欲裝聾作啞,就聽二狗子繼續道:
「那敗類還說了,今夜有人要去砸了你那金屋。」
嘭!
遲柔柔拍案而起,杏眼怒瞪。
那爛芋頭反天了啊?!
有人要去砸了她的金屋?
那個人除了他還有誰?!
好傢夥,果然是太久沒咬那廝的脖子了,他渾身上下又瘙癢難耐了是吧!
今夜他給姑奶奶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