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屎之上,帶著一股騷臭味,慕容逸只覺得自己臉上粘粘的,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糊了一把。
頓時那青白交加的鳥屎,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什麼東西!」他氣急敗壞,整個人都要瘋了。
周圍人都看得清楚,有一個大鳥飛過,這不偏不倚拉在他的身上,也是奇葩。
那味道確實難聞,景鈺辰都忍不住後退一步,離他遠了一些。
眼見著周圍還有百姓,慕容逸想要躲回府里,臉上的噁心感,讓他都快吐出來了。
景鈺辰可沒有這麼容易讓他走,趕緊拽住了他:「二殿下,你這是要往哪裡去,我們話還沒有說完呢。」
雖然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景鈺辰也很想笑,不過只能硬生生的憋住,有些事情還是要好好的說清楚。
不遠處的三寶,忍不住開心的擊掌。
他們在知到京城的謠言以後,並也猜出來了肯定是慕容逸搗鬼。
所以他們三個人,就去農家找來大鳥,這大鳥展翅高飛的時候,足足有半個人高,那一坨屎的分量,也著實是可觀。
糊在慕容逸的臉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讓他隨便造謠,竟然敢在外面胡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小錢兒拍了拍手,忍不住給大鳥豎了一個大拇指。
就在這個時候,木汐也出現在了街上。
她冷冷地看著慕容逸,就像沒有看到他臉上的那坨鳥屎一樣:「二殿下,最近京城的這些謠言,想必你也聽說了吧,這些恐怕都是廢話,我木汐就算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我真的有心攀附皇家,為什麼不去找五皇子,他最近的勢頭可比你大,殿下,您說對嗎?」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每一句話都在懟他,偏偏慕容逸急著去處理鳥屎,根本不想搭理她。
「看來二殿下是默認了,方才那些詆毀我的話,我全當沒有聽過,但是如果再傳出諸如此類的謠言,對你我都不好。」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去看慕容逸臉上的鳥屎。
「你…」慕容逸氣得不輕,一張嘴就感覺到了那股臭氣,敢忙閉了嘴。
「二殿下,你就這麼想納我為側妃嗎?我可沒有這個興趣,還是得多謝二殿下的好意。」木汐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就是沒有讓他回去處理臉上鳥屎的意思。
景鈺辰在旁邊憋著笑,隨後也正色道:「還請二殿下好好的平息謠言,畢竟一個女子的聲譽很重要,更何況是木汐,她如今可是深受百姓的愛戴,也希望二殿下不要再給她抹黑。」
這每一句話,木汐都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更不會貼著他,百姓們聽得清楚,也更明白了木汐的態度。
若是平時,慕容逸定然有很多話要說,絕對不會任他們懟的自己顏面盡失。
可是如今鳥屎在臉上,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
他趕緊伸手,向旁邊的人要手絹。
那些手下也慌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擦!」他只能發出單方面的音節,整個人狼狽不堪。
那些手下一聽,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拿出了不少的東西,上前去給他擦臉。
這一擦不要緊,那些鳥屎都已經凝固在了臉上,怎麼擦都擦不掉。
「廢物!」他喝斥了一聲,奪過了手帕,在臉上胡亂的擦著,都能感受到那股窘迫感。
作為一個皇子,在百姓面前如此丟人,讓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那些百姓都憋著笑,生怕得罪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大鳥依舊在天空上盤旋鳴叫,不一會兒,又一大坨鳥屎落了下來。
就像是有自動系統一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慕容逸的頭頂,他努力想維持自己的風度,卻發現根本是徒勞無功。
「來人,給我抓住這個畜牲,快點!」他直接發怒了,命人趕緊去捕捉大鳥,「立馬把他弄下來殺了!」
「殿下如此,沒有仁愛之心,還要跟一個畜牲計較,畜牲也是一條生命,它哪裡知道這鳥屎會落在您的頭上,還是放過他吧。」景鈺辰故意在旁邊添油加醋。
這讓慕容逸更是氣到跳腳。
這時候,就見一眾侍衛,拿了不少工具過來,想要把大鳥戳下來,甚至有人拿來了弓箭。
那大鳥盤旋了一下,像是故意的一樣,玩了一會,便快速的飛走了,沒有給他們留下捕捉的機會。
這一會兒,慕容逸整個人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囂張的氣焰。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隻鳥都抓不住。」他喝斥著,不斷的擦著頭上的鳥屎,卻也知道光是擦,是弄不幹凈的。
他氣勢洶洶的,也不管周圍人是怎麼看,一頭鑽進了皇子府上。
等他走了以後,街上的那群百姓,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街上一片笑聲,遠遠的通過空中,傳到了皇子府里,讓慕容逸幾乎要羞憤而死。
木汐冷眼看著這一切,又看了看,已經飛向遠處的大鳥,並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
「各位,我就是木家大小姐木汐,京城的所有流言,都是假的,我行的端做的正,從來不會去攀附權貴,如果有人還要繼續說,那麼我也管不著,只希望大家不要被輿論所左右,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她說完這些話,便打算離開了。
她已經為自己正名,至於相不相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從那天起,百姓之間說起今天的事,大多都是那鳥屎糊臉事件,百姓們津津樂道,更是相信了木汐的清白。
因為這件事情,景鈺辰更加不受皇帝的喜歡,景家也因此被忽視。
不過這些,景鈺辰通通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木汐的名聲,就算沒有這件事情,皇室也不會對景家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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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東的流言也就此止住。
慕容逸氣急敗壞,因為丟了臉,他也不怎麼出門了,一連在家裡泡了好幾天的澡,勢必要把那股味道泡掉。
那隻大鳥也始終沒有捉到,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嘲笑著他,慕容逸幾乎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