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擎微微擰起眉頭，摟住了白雅的腰，拉到身邊。「學生的家長不行嗎？」
他們明明是合法的夫妻，好不好？
就算他要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白雅輕笑一聲，「哪有學生家長這麼年輕的！」
「學生的哥哥嫂嫂，這個可以了吧？」
「我的身份證上的地址離這裡不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不在家居住，跑到這裡，她想歪是正常的。」
顧凌擎轉身，把白雅壓在了牆壁上，「那就做點什麼吧。」
「我那個，傷口還沒有好。」白雅委婉拒絕道。
「我知道怎麼弄不傷你。」顧凌擎壓低聲音沙啞的說道。
白雅臉紅到了耳根。
顧凌擎沒有等她考慮清楚，把她抱了起來，進了房間，直接朝著浴室過去。
「傷口已經結疤了，我可以自己洗。」白雅扭捏的要下來。
「又不是沒有看過，我幫你洗。」顧凌擎霸道道，放下白雅，「可以泡澡嗎？」
白雅搖頭，「在疤沒有脫落之前最好不好，只能用淋浴稍微沖洗一下。」
「嗯。」顧凌擎應了一聲，解開她衣服的紐扣。
大多數已經好了，除了胸口最深的地方。
他指腹碰在上面，拂過，心疼道：「這裡怎麼傷到的。」
「知道你去找了周海蘭，我就發脾氣，摔東西，把你的房間里能摔的都摔掉了，走路把自己絆倒了，剛好撞到了瓷片上。」白雅說著說著笑了，「有沒有想自作孽不可活。」
可，她想起當時的情況，心還是痛的。
在處理感情方面，她有過兩段失敗的戀情，所以，更加敏感和不自信吧。
她知道自己問題的。
「也是我的問題，我知道海蘭還活著很震驚，去見她，發現她和之前差距很大，她被大火燒傷了一半的身體，又被敵人囚禁了好幾年，被救回來后，一直在資料，瘋瘋癲癲的。
一來，我怕你生氣，沒有告訴你。
二來，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對，我一直等她睡著后才離開的。
我不知道你傷了自己，對不起。」顧凌擎誠心誠意道歉道。
白雅的眼睛有些泛紅。
「對於我來說，她活著比死了好，我應該覺得慶幸的。」白雅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顧凌擎不解。
她只是微微一笑，主動環住了顧凌擎的後頸，送上了吻。
她的嘴唇偏涼，異常的柔軟，難得主動。
他摟住了她的腰，拉到身邊，加深了這個吻，呼吸也漸漸的不平穩了起來。
心口緊貼著心口。
某處也已經蘇醒，緊貼著她的腹部。
白雅閉上了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著，直到吻的氣喘吁吁，顧凌擎才鬆開她。
他們兩個洗完澡，他把她抱到了床上。
白雅以為他會直接來，他一項是霸道的，剛硬的，唯我獨尊的。
但是他沒有，手按在她的膝蓋上。
白雅害羞，別過臉，因為緊張，手握成了拳頭。
他吻了一下她的傷口。
白雅看向他。
顧凌擎笑的柔和，手撫著她的臉頰，「雖然我忘記了，過去的我是怎麼讓你愛上，我可能過於霸道和專治，但是，你說的，我都會認真去考慮，你想要的，我也會儘力去做到，你可以和我吵架，也可以和我無理取鬧，但是，我們已經結婚了，離婚是不可能的，知道嗎？＂
白雅的眼中充滿了水霧，在燈光下盈盈閃閃，翻著瀲灧的光澤。
類似的話，他在沒有失憶之前跟她說過。
這個顧凌擎，和過去的那個她愛的男人重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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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包容了我的任性和倔強。」白雅哽咽的說道。
顧凌擎親了一下她的嘴唇，「是我謝謝你，也感謝命運，給了我機會。」
他說的是，他們結婚了的事情。
可是，她並不怎麼感謝命運，過去太傷了，所以，有一點幸福的希望，她就很想抓住。
女人還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
終究，感性戰勝了理性。
顧凌擎的吻漸漸下移，經過她的鎖骨，傷口，腹部，接著往下。
白雅好久沒和他發生過關係，所以，特別的敏感。
他一碰，就有了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推著他的肩膀，他握住她的手，吻深入了下去。
房間中一片旖旎的聲音，嬌滴滴的，特別動聽。
他等她先……才要了她。
怕壓著她剛剛結疤的傷口，她讓他坐在了他的腹部上，用的也是他手臂的力量。
他本想弄在裡面。
他想和她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白雅警覺的推開了。
顧凌擎還有失望，「怎麼了？」
「我在不安全期。」白雅解釋了一句，對上他涼下去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我用藥了，不適合懷孕，會倒是孩子畸形的。」
顧凌擎恍然大悟。
他太想要一個和她的孩子了，所以欠缺了思考，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把她放倒在了他的旁邊，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撐著頭看她。
白雅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想起剛才，會不會太……那個……不好形容。
「你明天要早點回軍區嗎？」白雅轉移了話題。
「不用，下午有個會議，中午吃過飯再回去也來得及。」
「哦，那我先睡了，有點困了。」白雅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顧凌擎也沒說什麼，把她揉到懷裡睡覺。
他的手機響起來。
顧凌擎看是宋惜雨的來電顯示，直接掛了，不想接。
宋中校的電話又打過來，顧凌擎還是不想接，猜就能猜到是什麼事情。
白雅看向顧凌擎。
顧凌擎準備靜音的時候，勤務員的來電。
「接吧，沒有關係的。」白雅柔聲道。
顧凌擎接聽了電話。
「首長，不好了，周海蘭自殺了。」勤務兵彙報道。
「送醫院沒有？」
「已經送了，但是情緒非常不穩定，她一定要見到你。」
「見到我沒有用。」顧凌擎擰眉道。
白雅聽到了顧凌擎的拒絕，心裡有種感動在肆意的流淌著。
她之前說的，他聽進去了。
他只要做了，就可以了。
她不想把他變成不仁不義的人。
「凌擎，去吧，沒有關係。」白雅柔聲道。
顧凌擎不解的看向她。
白雅微微一笑，「我信你。」
顧凌擎握住了白雅的手，因為她信他，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定。
他愛她，不想她再受傷了。
「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