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乖乖想我啊?
甜膩的話語被他這般自然而然的說出口。
落在遲柔柔耳中,像是整個浸進了蜜糖罐子里,活生生要被淹死。
死死掙扎,她才壓住心裡沸騰而起的那些悸動與慌亂。
睜大眼睛瞪著他:「想、想想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大雞腿子!」
面上裝的不慌不忙底氣十足,一開口就又磕碰的禿嚕了嘴,怎麼瞧怎麼都顯得心虛。
她臉上一陣滾燙,氣急敗壞的都要把自個兒給憋死了。
內心大罵自己不爭氣啊!
遲柔柔,你清醒一點啊!
不能被爛芋頭的美色和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沒出息,大雞腿子有本君可口?」御淵笑銀銀的看著她,沒有再故意把臉湊到她近前。
他真怕這小傢伙的臉再紅下去,要把自個兒給煮熟了。
「你不想也無妨,反正本君挺想你。」
「……呸!」
遲柔柔啐了一口,扭頭就想跑。
背後傳來邪肆的一聲輕哼。
「吃肉肉,這就害羞了,想逃跑了?」
遲二姑娘邁出去的老腿兒硬生生給逼停了下來,她咬牙站定,倔強不屈的扭頭看向他:
「誰害羞了!你這種***也能讓我害羞?!」
太瞧不起人了嚶!
***?
御淵眉梢一挑,看她那局促的小樣子,唇角真是綳不住想上翹。
不行了,有點上頭。
肉肉太可愛了,他快控住不住想把她塞懷裡好好挼一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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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淵捂住唇,偏過頭去。
他這樣子倒讓遲柔柔疑惑起來了,這爛芋頭好端端的挪開臉做什麼?
「你、你那什麼表情?」遲柔柔叉著小腰吼著他。
御二爺非但偏頭,這回直接轉身,一手撐著腰,一手捂著臉,長吸了一口氣。
遲柔柔眉梢一挑,害羞的勁兒緩過去了,覺得這廝在作妖。
警惕的上前,那手戳了戳他的背。
「爛芋頭,你耍什麼花招呢?」
這一戳,就像是給御淵點了穴一般,他整個人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遲柔柔驚疑不定間,他猛地轉過身,大手在她腦袋上狠狠一挼。
像是挼貓似的,兇狠殘暴中帶著該死的寵溺和抓狂。
遲柔柔憤怒的瞪著他,你丫要死?!
卻見那種俊臉上帶著罕見的無奈與難為情,目光死死盯著她,惡狠狠道:
「這麼可愛做什麼!搞的本君想吃了你!」
「吃肉肉你老實點,趕緊變得討人厭點!」
嗡——
遲二姑娘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給掀開了,那燒的滾燙的蜜糖當頭澆下來,要把她整個人煮熟,甜膩過去啊!
讓她死吧……
這爛芋頭有毒!!
遲柔柔一哆嗦,兩隻爪子刨土似的將他手打開,兩三步跳的老遠。
又羞又忿又難為情的瞪著他。
不行了,她一刻都與這爛芋頭呆不下去了!
遲柔柔調頭就想跑,狗慫狗慫的落荒而逃,彷彿身後有狗在攆她似的。
御淵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這個小肉肉是對他動心了嗎?
至少是有一點點動心吧,不然怎麼會害羞成這個樣子?
都要成鴕鳥把腦袋扎土堆里了!
一想到她過去在自己面前橫眉豎眼的囂張樣子,御淵再看她現在的狗慫小德行。
越看越是忍俊不禁。
只是笑著笑著,他的哈哈哈就有點哈不下去了。
遲柔柔逃跑的步伐一頓,扭頭惡狠狠的盯著他。
御淵清晰的看到她的腮幫子咬的死死的。
這會兒要是來個畫外音,配上嗷嗚一聲,那簡直就齊活了!
御二爺察覺不妙,開始後退了。
手指著她,嚴肅道:「吃肉肉,本君剛剛不是笑話你啊!」
遲柔柔這會兒臉上滿滿都是殺氣。
會聽他的解釋?!
剛剛這爛芋頭那幾聲仰天長笑,笑的她都能瞧見他的后槽牙了!還敢說不是在嘲笑她!
西八!果然是她給他自由過了火!
「御淵,今天你不死,我死!」
遲二姑娘風風火火就殺過去了,御二爺的結局毋庸置疑,那手上被咬出了一排排牙印。
須臾后。
御二爺看著自己養的這隻可愛烈xin犬,委實有點不敢再招她了。
「與你未來大嫂暢談的如何?」
「非常棒!」遲柔柔吸溜一聲,吞了口唾沫,「這個女人,我愛了!」
御淵一聽眉頭皺緊,狠瞪向她:「吃肉肉,你這樣要不得哈!」
「我怎樣?」
「你是替你大哥看媳婦,不是替你自己看媳婦,你搞清楚!」
御淵厲聲道。
開什麼玩笑!他願意幫忙那是想著找個女人管好遲重樓那拖後腿的,可不是幫忙給自己找對手的!
那赫連般若多大魔力?
這小肉肉與她才見面就愛了?
他掏心掏血就差掏腎了,也沒見她說過『喜歡』兩字!
一大股酸味在御二爺周身泛濫,眼神里透著極度的不悅。
遲柔柔撇嘴道:
「那也得我是個爺們啊,我要是個爺們別說我未來大嫂了,哼,京都城的小姐姐我都要!」
御淵聽著她的豪言壯語,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沒忍住,呵的冷笑出了聲。
「有那心你也沒那命,大白天少做夢!」
撩人不過半柱香,傻直男的本色盡顯。
別說是讓遲柔柔臉紅心跳了,不讓遲柔柔露出小狗牙去咬他,那都是御二爺運氣好!
兩人聯袂往曄清池那邊過去。
「話說,先前是你幫般若姐姐闖進去的?」
遲柔柔看向他:「那死胖子死肥豬沒找你麻煩?」
御淵聽到死肥豬三字就笑了,睨向她:
「這諢號當著我的面你罵罵便得了,一會兒見著琨王該給他的臉還是給點。」
「至於私下嘛……」
御淵勾起唇,「他要是敢招你,就往死里打!」
遲柔柔聽到這話,小眉頭一個勁兒的跳舞。
「那死肥豬可是個皇子誒……」
她說著眯眼看向御淵,「上次姬承嗣那小子,你也是說打就打了,事後他也沒敢怎麼找你麻煩。」
「爛芋頭,你還藏著什麼本事不成?這大衍朝的皇子你說揍就直接揍了?」
御淵眸光幽幽一動,斜睨向她,勾唇道:
「好奇?想知道?」
遲柔柔老實點頭。
「可惜啊,這些秘密只能說給本君的媳婦聽。」
御淵勾起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做好準備了嗎?本君要說了哦。」
遲柔柔呼吸一下又繃緊了。
咬緊唇。
你、你你……你這該死的爛芋頭!
你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