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夫人如今才算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的顛倒黑白,讓她著實是氣的不輕。
「夫人,您莫要生氣,千錯萬錯都是瑤兒的錯,您可不要氣壞了身子了。」她惺惺作態,故意關心。
景夫人心中生氣,可是如今當著二皇子的面,她又不能把所有的氣焰全部發泄出來。
「你真好!」她氣到不行,直接拉著自己的丫鬟,甩袖離開了。
等到出了賀府,她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你說我以前怎麼這麼蠢,竟然沒有看出來她竟然是這種人,心機如此的深沉,紅臉白臉全讓她唱了一遍,所有的好處全讓她得了,可真是有本事。」景夫人氣到不行,骨子裡的教養又不允許她罵人。
原本是想著找她理論,沒想到倒讓自己吃了個暗虧。
丫鬟清兒根本就不敢吭聲,這種事情,她不敢去妄議。
景夫人回到府中以後,立馬就病倒了。
景父著急的很,立馬著人去請大夫,由於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有些心急如焚。
清兒又什麼都不肯說,他更是著急。
景夫人覺得有些丟人,吩咐了清兒,無論誰問起,這件事情都不能往外說。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眼無珠,竟然把賀瑤那種貨色,當成了寶貝。
如果她一直被蒙蔽,讓賀瑤入了府,恐怕以後景府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種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景夫人躺在床上,任由大夫給她診治。
清兒更是每天盡心儘力的熬藥,她也悉數喝下,但是無論服了多少葯,身子卻沒什麼起色,臉色越發的不好。
她就這麼躺在床上,唇角都有些微微發白,皺著眉頭,鬱結於心。
「夫人,該喝葯了。」清兒煎好了葯,這才端了過來,面上有些擔憂。
「夫人,您何必憋在心裡,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他肯定會為你出氣的。」清兒也有些不忍心。
景夫人坐在床上,微微的搖頭,嘆了一口氣:「清兒,都怪我太蠢了,我真是太蠢了。」
這句話自從她生病以來,已經念叨了無數遍了,清兒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她嘆了一口氣,將葯碗端了起來:「夫人,快些服藥吧,這身子一直不大好,若是拖到了入冬,恐怕就更難捱了。」
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葯,景夫人只覺得嘴裡發苦,心裡也苦的慌,過了這麼些天了,她根本就沒有起色。
「算了,我不想喝葯,把它端去倒了吧,就算服藥了,我這身子恐怕也好不了了。」她微微搖頭,拒絕服藥。
清兒連忙勸解:「夫人,怎麼能不喝葯呢,你如果不好好服藥,這身子得拖到什麼時候?」
「不想喝,快點拿走!」景夫人連看都不想看,直接躺回了床上,背對著清兒。
清兒心裡有些著急,但是又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把事情告訴了景父。
景父一聽這個情況,心中有些著急,立馬跑了過來,看著她倔強的樣子,忍不住斥責:「你這究竟要那到什麼時候,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不願意喝葯,這身子怎麼能熬得住呢?」
他斥責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他很清楚自己的夫人,平日里為景家操勞,雖然有些短視,但也從來不是個壞心的。
「我不喝,喝葯了也沒有用,你不要再勸我了。」景夫人聲音有些悶,同時又有些堅定。
景父就是再著急,也不能把葯強行灌下去,一時間上下兩難。
她越發的抗拒服藥,一連幾天都沒有吃藥,這讓景家上下著急不已。
就算是景太夫人來勸,景夫人也就是當時應下,之後也不願意去喝葯。
所有人都有些無可奈何。
木汐聽聞了此事之後,也是覺得無奈,之前覺得景夫人看事情太過片面,人也有些狠,如今看來,倒帶著些小孩子氣。
經過上次和景太夫人促膝長談,她基本上已經不那麼排斥景夫人了。
她提起了醫藥箱,主動登上了景家的門。
在看到她來的時候,景鈺辰欣喜不已:「汐兒,你這是…」
他也不是沒想過請她,但是一想到景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他就沒有臉過去請木汐過來。
如今她竟然親自上門了。
「帶我去看看吧。」她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從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就算真的有什麼,她也會看在景鈺辰和景太夫人的面子上,暫且擱下,救人要緊。
景鈺辰這才趕緊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去了景夫人的院子中。
「她最近連門都不願意出了,整日躺在床上,誰勸都沒有用。」景鈺辰將所有的情況,全部告知了她。
木汐微微點頭,已經差不多掌握了病情。
不過,她還是要好好看看。
在看到竟然是木汐過來的時候,景夫人心裡更加彆扭了,從前全部都是自己為難她。
沒想到如今自己生病,她竟然還願意過來看。
她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就有些羞憤。
「你過來幹什麼?京城裡來了那麼多大夫,都看不了我的病,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她彆扭的拒絕著。
木汐沒有理會她的話,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的眉間有化不開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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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病按理說也沒什麼大礙,為什麼不好好服藥?」木汐雖然還沒有搭脈,但是基本上已經清楚了。
如果她好好的服藥,按理說身體應該恢復的很快。
景夫人嘆了一口氣,搖頭:「吃那些葯有什麼用,我都吃了那麼多天了,嘴裡發苦,身子卻不見好,可見那些葯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既然沒有什麼用,又為什麼要吃。」
她滔滔不絕的,全是歪理。
木汐有些無奈,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
「你如果是勸我來吃藥的,那就不必了。」她梗著脖子,很是抗拒。
「母親,您就別這麼說話了。」景鈺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木汐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夫人,有些事情,該過去就要過去,不值得的事情,就不用仔細推敲,人生病了就要吃藥,既然那些葯沒有治好你的病,那就是葯不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