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宋禹年幼稚鬼

發佈時間: 2022-08-06 18: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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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去接薛千千,宋柏岩肯定不能就這麼上門,得有個借口。

最後還是駱西給薛千千打了電話,請她來家裏玩,又說宋柏岩恰好去那邊辦事,順路接她過來。

薛千千完全沒有多想,只說不用宋柏岩接,她自己過來。

本來現在兩家關係好,薛千千也打算過來給老爺子拜年的,最後說好了下午就過來。

不管怎樣,薛千千會來,宋柏岩就鬆了一口氣,老爺子那一關算是過了。

只是他絕對想不到,薛千千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聽說宋硯堂把陳誠接來了,駱西的表情非常懵。

然後沒過幾分鐘,宋繼堂就怒氣沖沖地衝進來,一頭扎進沙發里,不說話。

宋禹年嫌棄完哥哥嫌棄侄子,「你小嬸嬸懷着孕,你在誰面前擺臉子?」

駱西:「啊?」

宋柏岩:「……」這小子莫不是瘋了?

宋繼堂滿腦袋問號,「小叔,我心情不好跟我小嬸嬸懷孕有什麼關係?」

宋禹年就更嫌棄了:「你心情不好,就會讓你小嬸嬸心情不好。你小嬸嬸心情不好,就會影響肚子裏的寶寶。肚子裏的寶寶萬一心情也不好了,你小嬸嬸就更不好了。」

宋繼堂:「……」總之,就是小嬸嬸是老大,誰都不能惹,連肚子裏的還是胚胎的小寶寶都不能惹唄?

宋繼堂:「小叔,你也就這種時候話多。」

反正對這個小叔也很嫌棄,那就互相嫌棄吧。

駱西趕緊扯了扯宋禹年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火上澆油。

宋禹年挑眉,把宋柏岩和宋繼堂涼颼颼地看了一眼:「出息。」

果然是一路混的,這倆都一個德性,六爺是真的很嫌棄。

宋柏岩想起老爺子的話,嘆了口氣:「小子,你還小,結婚什麼的,不着急。」

宋禹年就特別無情了,「着急也沒用。」

駱西:「……」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這男人分明是個幼稚鬼,才三歲吧,不能再多了。

只聽最近格外得意張狂的六爺又道:「那陳家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

宋繼堂委屈巴巴:「小叔,我是真的有點喜歡陳誠,跟她姓什麼無關。」

宋禹年握住駱西的手,挑眉:「只是有點喜歡而已,你是跟她表白了,還是上門跟她求婚了?」

宋繼堂愣了愣:「……都沒有。」

宋禹年:「那就是還不夠喜歡。收起你那張失戀的臉,什麼都沒做,你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宋繼堂:「……」

駱西星星眼,哇哦,自己的眼睛果然沒毛病。

啪啪啪,宋柏岩鼓掌:「還是老六說到點子上了。小子,不管什麼原因,你沒有跨出那一步,就說明你並不是非她不可。聽話,後面還有百花園等着你挑,這個陳誠,就算了吧。陳老太太一大早就給老爺子打電話,說宋硯堂跟陳誠互有好感,你啊,是真沒戲。」

雖然覺得宋禹年說得對,但是陳誠畢竟是第一個動心的女人,宋繼堂這一關還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過去的。

「他對陳誠有好感?他不是對小嬸嬸……」一着急,宋繼堂差點玩脫靶。

好在宋禹年的視線威力夠大,讓宋繼堂及時剎車。

頹敗的坐回沙發,宋繼堂心情很糟糕。

駱西道:「陳誠已經過來了,咱們還是早點過去吧,畢竟是老爺子的貴客,不好怠慢。」

宋繼堂:「我不去。」

宋柏岩拍拍他:「不去不去,那你回去睡覺去。」

宋繼堂就沒有去老爺子的院子,見他沒來,大部分人都覺得幸好幸好,否則按照那小子的脾氣,指不定就要當眾跟宋硯堂打一架了。

大過年的,老爺子這院子裏相當熱鬧。

蔣月因看起來終於像個大房長媳了,一直笑眯眯地穿梭在人群中,格外熱情地招呼陳家祖孫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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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宋硯堂,一直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駱西覺得這一切真的非常神奇,完全看不懂眼前這些人。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戴着面具,展示在人前的一面永遠是各種光鮮亮麗,而藏在黑暗的那一面,卻是相同的不堪。

這是人生常態,只是深度不同罷了。

就像陳誠,駱西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覺得這個女孩子真是可愛,笑容乾淨討喜。

可是她又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嫁入宋家的呢?

原本駱西還想跟陳誠談談,不想她被宋硯堂的表象蒙蔽。

只是,當她看到跟蔣月因相談甚歡地陳誠時,駱西才突然明白過來,這屋子裏沒有傻子,傻的只有她自己。

既然她嫁入宋家是抱着某種目的的,別人恐怕也是多說無益吧。

看時間差不多要開飯了,駱西就去廚房看了一圈。

從廚房出來,她也並不想回到大廳看他們表演,乾脆就在外面的茶室躲會兒清閑。

剛坐下,方蘭就說宋硯堂過來了,看樣子是直接沖着她來的。

駱西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心裏琢磨著宋硯堂到底想說什麼。

「西西,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宋硯堂說。

方蘭站着沒動,駱西也不解地看着宋硯堂,「是有什麼事嗎?」

宋硯堂笑笑:「就是想跟你單獨聊聊。」

駱西就示意方蘭出去。

全家人都在,方蘭也在門口,想必他也不敢做什麼。

茶室里已經泡好了一壺茶,滿屋子的茶香。

宋硯堂坐在駱西的對面,一直看着駱西的眼睛。

那眼神實在是太過熱烈,看得駱西心裏有些發毛。

「聽說是衍之救了你。」宋硯堂突然提起了上次醫院的事,「西西,你現在還恨顧衍之嗎?」

駱西搖頭:「不恨了。」

她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顧衍之,現在駱西才明白,如果真的要恨,那就是眼前這個人。

還有,這一切的源頭,是她自己。

但駱西也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

她從沒有對宋硯堂有過任何不妥的行為,一直當他是朋友,是兄長,從來沒有過任何璦昧的暗示或者其他。

宋硯堂對她動心,不是她的錯。

宋硯堂因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知道,也與她無關。

駱西不是聖母,絕對不會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所以,如果真的要去恨一個人,那就只能是宋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