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神色，握在方向盤上的大掌緊了一下。
莫凌靳的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來，俊龐在陽光和車門的疏影間更深邃了幾分。
「不是。」他的語氣不知不覺間疏淡了不少，「沒有這個義務，你不想去算了，我送你回去。」
「好！」季流蘇鬆了口氣。
幸好不怎麼重要，她不是非去不可的。
不然大綱和人物小傳都沒什麼時間潤色。
她腦子裡興奮的想著怎麼寫，車子開到樓下時才回過神。
「那我先上去了。」她語氣很是乖巧，開了車門就下車上樓。
莫凌靳的車子還停在樓下，看著她迫不及待回去的背影到消失。
他重新點了一支煙，將車子掉頭開走。
影視圈的酒會，衣香鬢影，奢華高調，偶爾有得到允許的閃光燈亮起。
謝少辰一身雅灰色的西裝，身邊跟著的是最近話題度很高的娛樂圈新人。
遠遠的，他就看到入口人群簇擁的地方，兩個謀殺膠捲般存在的人。
大概是得到許可，搶破頭拿到邀請進來的幾個雜誌，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狂拍。
「前段時間還有人闢謠，說季初雪和莫家公子的婚約只是莫須有的炒作，看來不對。」
「聽說這位莫總從來不參加影視有關的酒會，看來今天是為季小姐來的。」
「他們兩位一直被猜測，卻從來沒被拍到一起的，怎麼今天這麼大方的讓拍？是不是要公布喜訊了？」
身邊的討論聲不斷，謝少辰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個平時不許拍照的男人身上。
他今天是不是有毛病？
沒記錯的話，莫凌靳來這裡是因為季流蘇。
聽說季流蘇參加影視圈的什麼派對被他逮到了，為了讓她明白這種地方不是不能去，是要跟正確的人去，他才親自將這個本該被拒的邀請重新撈出來。
季初雪什麼運氣，突然撿了這個便宜。
「季小姐明天又是頭條了。」旁邊打扮得同樣明艷動人的女人感慨，「還是重磅頭條。謝少，他們真的要結婚了嗎？」
「結個屁！」謝少辰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淡淡的翻了個白眼。
季初雪挽著莫凌靳的手臂，在相機前擺拍了幾張，笑著走進去。
她側頭看了眼男人剛毅冷漠的側臉，對比起周圍各種羨慕的眼神，心裡有點微微的疼。
莫凌靳讓她當他今天的女伴，具體因為什麼，她不知道，但不能否認的是，她只是個備選項。
從見面到現在，他那張精緻完美的臉上，神色沒有過任何一點變化。
甚至餘光都沒有看一眼她這個女伴。
大概拍照，也只是拍給某個人看。
想到這裡，季初雪的唇輕輕的抿了抿。
抬頭時，她仍然輕輕帶笑，「凌靳哥哥，你想喝什麼，我幫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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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莫凌靳不動聲色將她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抽開，「我有點事先走。」
季初雪怔了下，「可是，我們才剛來。」
「你留在這裡就好。」
不等她再說什麼，看到他直接離開。
季初雪咬著唇齒一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