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空等

發佈時間: 2022-08-07 15:4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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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穆顏姝上一世雖然活了將近半輩子,可一路致力於救人殺人,給一幫禍害療傷,以便於她們更好的禍害世界,私人空間並不多。

追求她的人不少,可她一雙天眼將人間的污濁看的太透徹,著實沒心思談婚論嫁。

雖然她感情一片空白,實打實的新手司機,可架不住人家理論知識豐富啊,各種姿勢,各種手法信手拈來,以她遠超常人的智商,將理論付諸於實踐,完全不是事兒。

再說凌四爺那邊兒,盼這齣兒都盼的望眼欲穿了。

男人在這方面,多少有些無師自通的本能,再加上這位爺資本雄厚,舉世無雙,堪稱強中之強,只要穆顏姝用理論稍加引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當絕頂的理論和超強的體能碰撞在一起,那可真是只剩下爽了!

於是乎,從傍晚時分,到月上柳梢,從更深露重到晨曦微露,凌四爺和穆顏姝除傳了回飯,整整要了七次水!

最讓人咋舌的就是,凌四爺根本沒有讓人進門兒伺候的意思,從頭到尾一手包辦,守在外邊的下人,只需要送東西就成了。

鑒於這一點,那些下人全都一個個站的遠遠的。

沒辦法,屋裡邊的動靜太大,戰事不斷,任誰聽了都要臉紅心跳,氣血上涌,這要是一兩個時辰,便還罷了,任誰氣血上頭一整個晚上也受不住啊!

眼見太陽升起來了,眼看著都要跑到樹梢頂上了,屋裡邊漸漸消停下來了,守在外面的下人,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結束了!

他們家戰王殿下,不愧是被稱為戰神的男人,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那些下人們這口氣是出來了,沈嬤嬤和周淮安等人這口氣,卻是慢慢提上來了。

原因無他,這日頭都這麼高了,這屋裡咋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這兩位祖宗不會是睡著了吧?

這要擱在平日,他們睡到天荒地老都沒人敢言語,可今天不一樣啊!

今日是兩人成親的第二天,按照慣例,是要到宮中參加小宴,給皇上皇后敬茶的。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沈嬤嬤和周淮安不由心中生焦。

周淮安率先開口道,「馬上就要到開宴的時間了,殿下和郡主還沒起身,這若是誤了時辰,恐怕不好交代啊,沈嬤嬤,你資歷最老,又是從小看著殿下長大的,想來殿下是會給你兩分薄面的,不如就由您老去叫個門吧。」

沈嬤嬤聞言,嘴角抽了抽,「周將軍,殿下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情面這種東西,在殿下那兒可不怎麼好使,春宵苦短,我老婆子可沒這個膽子,去觸殿下的眉頭,更何況,我老婆子是伺候懷安郡主的,叫門這事兒,怎麼也輪不到我這把老骨頭吧。」

這種時候,任周淮安把高帽給她帶出天際,沈嬤嬤也絕對不接這份差事。

當著她離宮這麼些年,不清楚這位爺的秉性呢,這個時候,哪怕是她去叫門,估計也得吃癟。

再說了,叫門這種事兒,本來就輪不到她一個老太太上,戰王原來都是讓貼身侍衛伺候的,這個時候,當然應該貼身侍衛發光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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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沈嬤嬤和周淮安相當有默契的看向了一邊,努力減少存在感的刀二。

眼見二人終於還是注意到了自己,刀二倒也光棍,斬釘截鐵的扔出了一句話。

「你們看我幹啥,我絕對不去!」

要是他真去了,說不定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呃,不對,是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現在懷安郡主都嫁進來了,苦逼難捱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他要多想不開,偏偏這個時候去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不去!那兩人說破天他都不去!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堅決,刀二連推卸責任這招都用上了,脫口而出道,「要去也找懷安郡主的人去,爺能往咱們身上撒氣,難道還敢動懷安郡主的人!」

此話一出,沈嬤嬤和周淮安皆是一怔,隨即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刀二。

那眼神……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在說: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帶腦子的一天!

刀二面色一僵,也顧不得這兩人的身份了,很是有些不滿道,「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沈嬤嬤和周淮安卻是顧不得刀二了,眼見瑞珠進來,周淮安登時上前一步,笑容滿面道,「瑞珠,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瑞珠不由放了手上的活計,走了過去。

瑞珠能被穆顏姝看重,又能在被穆妍華厭惡的情況下,在左相府明哲保身兩年,也算是個聰明人,可她再聰明,也比不上沈嬤嬤和周淮安老謀深算,被兩人合力這麼一忽悠,便暈暈乎乎的站到新房門口了。

這丫頭也是擔心自家主子誤了進宮的時辰,哪怕心裡發怵,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她沒有注意到,周圍不少侍衛看她的眼神,簡直在看女壯士差不多,就連刀二的眼底都生起了一抹異彩:這姑娘有勇氣,護主子,著實不錯啊!

就因為這一出,瑞珠在戰王府的人氣急劇上升,以至於得到了好幾個侍衛的好感,刀二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刻,瑞珠已然是開口了,雖然聲音有點發顫,咬字兒還是相當清楚的,「大小姐,時辰不早了,您今日還要進宮謝恩,該起身了。」

這外面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凌四爺的。

似是怕吵了穆顏姝休息,凌四爺很快就開了房門,因為剛剛經過激烈的房事,他身上帶了一股狂野到了極點的饜足,性感的讓人合不攏腿。

瑞珠卻是不敢多看一眼,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原因無他,這位爺饜足歸饜足,身上的煞氣那是半分不減,尤其是一雙眼珠子,不用抬頭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了。

這時,就聽凌四爺居高臨下的開了口,「你剛剛叫顏顏什麼?」

瑞珠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俯身行禮道,「是王妃,奴婢該改口叫王妃了,奴婢失言,還望姑爺恕罪!」

就像沈嬤嬤他們推測的一般,凌四不會擅自去動穆顏姝的人,更何況瑞珠後面那句姑爺,還是讓他挺舒爽的,也不再計較,直接吩咐道,「讓周淮安往宮裡邊遞個口信兒,就說爺跟王妃累了,今天入不了宮,以後再說,差不了他那一口茶。」

「是。」瑞珠答得恭敬利索,實則腿都是飄的。

人家皇上皇后還在宮裡頭等著呢,這種宴會,也是說推就能推得嗎,還有這理由,也忒不走心了吧,這是累了就能不去的嗎?

可既然戰王這麼說了,自家小姐沒露頭,那就是默許了,她敢說什麼。

就在瑞珠抬腳欲走的時候,就聽凌四爺再度開口道,「等會兒,順便告訴周淮安和刀二,讓他們傳完了口信,各自去地牢領罰,每人三十鞭。」

敢跟他玩心思,活的太輕鬆了是吧,他是不好動顏顏的人,可自己人那是想怎麼動,怎麼動,於是乎,周淮安和刀二苦逼了。

他們千防萬躲,終究是沒逃過這一劫。

與此同時,皇宮御景閣內。

這御景閣緊鄰御花園,風景優美,布置精細,乃是皇家專門舉行小型家宴的地方,譬如今日。

為了以示恩寵,承帝帶著皇后,早早便來了,穆士鴻作為穆顏姝的父親,也赫然在列。

說來,昨日穆士鴻自打進了茅坑,就沒怎麼出來過,陸陸續續的拉了大半天,拉到菊花殘,滿腚傷了,腹痛才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酸疼。

穆士鴻托著殘軀,好不容易從茅坑爬出來了,結果便驚聞噩耗:凌四爺將聘禮並做嫁妝裡邊,全部拿走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穆士鴻登時氣得腦缺氧,再加上渾身脫力,直接暈過去了,渾渾噩噩折騰到半宿半夜,覺也沒睡好,這第二天的臉色可想而知。

眼見穆士鴻眼眶深陷,面色蠟黃,承帝不由驚了驚,頗為關切道,「左相沒事兒吧,朕看你面色不大好啊,這女兒家大了,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左相可要放寬心胸才是,莫要心傷。」

穆士鴻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拉成這副模樣的,登時滿面感激,起身行禮道,「微臣多謝皇上開解,臣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朝堂上,忽視顏兒良多,如今她嫁人了,微臣心中著實不舍,讓皇上見笑了。」

承帝聞言,搖頭輕嘆道,「左相說的什麼話,天下父母心,當初九公主出嫁的時候,朕也萬分不舍啊。」

穆士鴻似是感同身受,似感似嘆,「皇上慈愛,微臣可不能比之萬一。」

看著這兩人,一個賽一個的慈父嘴臉,互相吹捧,皇后莫名心塞,還有些微微的噁心。

以前換了這種場合,她少不得也要配合承帝聊上幾句,這次,她真心是不想開口,喝了幾口茉莉花茶,才將那股子噁心勁兒給壓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承帝雖然喜歡聽好話,穆士鴻也捧得起勁,可這時間長了,就有點尷尬了。

眼見凌四和穆顏姝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承帝不由心生不悅,讓文德禮去催一催。

結果,沒過多長世間,文德禮就回來了。

文德禮一路低著頭,等到了承帝身邊,才稍顯猶疑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毫無疑問,文德禮所說的,就是凌四讓周淮安傳的口信兒了。

周淮安自然不敢原原本本的傳上去,好生潤色了一番。

可不管怎麼潤色,事實擺在那兒,承帝聞言,自是心頭火起,勃然大怒,「荒唐!」

穆士鴻見此,眼底劃過了一抹精光,狀似關切的追問道,「皇上,可是顏兒出了什麼事?」

承帝冷哼一聲,「朕那個好兒子剛剛傳了話過來,說他們兩個太累了,身體不適,今日就不過來了,簡直視禮教規矩於無物,荒唐!」

眼見承帝怒火熊熊,穆士鴻心下一喜,只不過,還不等他出言,皇后已然是搶先一步開了口。

「皇上,這孩子們成親,折騰了一天,難免勞累,有所不適也是常有的事兒,不過是家宴,也沒有外人,孩子勞累了,休息便是,您又何必拿著禮教規矩說事兒呢,您跟左相大人都是慈父,既是慈父,便不要追究了吧。」

皇后笑容寬和,不緊不慢的起身道,「臣妾也累了,就先行一步了,也省的礙了您跟左相交流慈父的心得,臣妾告退。」

她行禮之後,便帶著宮女嬤嬤離開了,只留下了承帝和穆士鴻二人,留在席面兒上,面面相覷,尷尬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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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覺得自己這文越寫越歡脫了,俺想走的是正劇路線好伐,俺咋趕腳在逗逼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