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壓軸作品

發佈時間: 2022-12-20 19: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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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含光不想讓沈建善那風流氣傳到沈寶貴的身上,沈老夫人也是有著這樣的憂慮的,為此,特別勒令沈建善在外面胡吃海喝之後,不得靠近剛滿月的貴哥兒身邊,以免那脂粉氣,嗆到了她的乖金孫。

 沈建善自覺挺委屈的,自打沈寶貴出世之後,他這地位和待遇就直線下降,連手頭的銀錢都不寬裕了,想出門買兩副畫的錢都有些棘手,一夕間讓沈建善大覺不快。

 「明兄。我跟你講,要不是那小兔崽子是老子的種,老子非得跟他掰扯掰扯一下不可,這府里的女人各個都像著了魔一樣。全都圍著小兔崽子轉,哪裡還有老子的位置?」沈建善心情不順,喝了一些小酒,說話自然而然就很沖,抱著一個關係還不錯的同僚祁明,一陣胡言亂語。

 祁明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推開,還是任由沈建善抱著自己發泄著。僵硬在原地,頭皮都跟著發麻了起來。

 眼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祁明不得已之下,只好提著沈建善往樓上走去,起碼樓上有包廂,進包廂裡面撒酒瘋,也不會顏面掃地不是?

 祁明的想法是好的,卻不知樓上剛好有些人在舉辦拍賣大會,這個聚會大抵是個不入流的,三教九流的貨色,應有盡有,也有些喜歡獵奇的貴公子哥在這裡撐場子,沈建善也算是交友廣泛,他這上樓一露面,就被貴公子哥們抓了個正著。

 「哎呦,這不是沈大人嗎?快來,快來,這下您可趕巧了,咱這拍賣會才剛開始。」某位眼尖的公子哥,連忙開始招呼了起來,迫使祁明不得不靠近,將喝的爛醉的沈建善,帶到了他們面前。

 「怪了,這請帖早就遞交給了沈大人。沈大人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忽然改了主意?」有公子哥甩了甩扇子,語氣狐疑的道。

 「哈哈,要我說,肯定是為了這裡的好東西來的,聽說這次有不少好畫,值得賞析呢!」說這句話的時候,這位浪蕩的公子哥,故意在「好畫」上拉長了音節,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畫。

 祁明:「……」

 他想丟下懷裡這貨,直接轉頭就走,這輩子他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和沈建善出來喝酒。這認識的人都是什麼人啊?滿身的脂粉氣,一看就是流連於花街柳巷的人,委實和他這麼正經做派的人,氣場太過不符。

 祁明不吭聲,眾多過來人士的公子哥們,只當同等嗜好的人,反正跟著沈建善這麼出名的紈絝子弟,大多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換句話來說,咱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為人處事半斤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

 能玩到一起去的,大家都是好哥們。有的人玩的瘋一點的,共同享用一個女人,也是大有人在的,因此,到了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說那虛話,直接見真章便是。

 接下來的事情,當真是讓祁明大開眼界。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如數拍賣下來,那錢真是不要命的往裡砸,祁明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是個窮逼,兜里的錢還不夠拍賣下這裡面一個小東西的。

 說起來,沈建善這老東西,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娶了當年的滄海明珠為妻,那顧明珠才華橫溢,自打手筋被挑推出畫師界之後,就轉而相夫教子,暗地裡開了不少賺錢的金牌鋪子。不知道給沈家賺了多少錢,這樣出色的經商天賦,才能維持著沈建善如此之大的開銷。

 想到這裡,祁明不禁開始艷羨起沈建善的福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這可是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比起他這個只會拿朝廷俸祿的清官,活的也太聲色犬馬了一些。

 「接下來。可是這次拍賣會上壓軸的作品,出自於王楚明先生之手的美人圖,畫上的美人可是一絕啊!」拍賣會上的小廝,站在台上頗為感慨的道。

 當然,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全當是檯面話,各個不以為是,興緻缺缺。

 「一絕?能比沈大人家的沈家雙絕還要絕色嗎?」祁明身邊的那位貴少爺眯著眼角,坐在搖椅上,在奴僕的伺候下,吃著葡萄喝著茶,神態極為慵懶自得的道。

 「這我可不信,那含光郡主生的傾國傾城,堪稱天下第一美人,誰又能比她還要絕世出塵?」又有一個貴公子,嗤笑的了一句。

 話音剛落。站在台上的拍賣小廝,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昏醉狀態的沈建善,神秘兮兮的道,「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此次美人圖,名為含光美人圖,您說。這不是一絕嗎?」

 「什麼?含光美人圖?」

 這年頭,美人圖都是用畫上美人的閨名命名的,整個大蕭叫含光的女人,少之又少,含光郡主在如此盛名之下,誰也不敢用同樣的名字出盡風頭,那就有些東施效顰,徒增人笑話了。

 不止在場的公子哥們震驚了,連祁明都有些恍然大悟,連忙伸手捅了捅身邊的沈建善,讓這老傢伙清醒一些。

 「哈哈,趕緊拿出來吧!本少爺已經等不及了。」

 「開畫這份榮譽,應該給咱們的沈大人。」

 拍賣會上的小廝聞言走上前,特意單膝在沈建善的面前下跪,將手裡的畫紙展開,高舉在頭。

 祁明好奇的探頭一看,當即被不堪入目的畫,給驚的兩眼脫出眼眶,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雙眼,但似乎甩的過於急了點,正甩在一個奴僕的手上,宮女的手被抽的一哆嗦,沒抓住畫,就這麼任其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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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卷直直的掉到地上,全關注著這邊的眾人不由的一起注目。

 翻起的畫卷上面,半躺著一位豐滿妖嬈的女子,一抹薄紗,半裹在身前,透過半隱的薄紗,幾乎可以看得清女子的身體,怕是真躺在那裡,穿成了這樣,任人畫像,要不然怎麼也不可能畫的如此維紗維肖。

 祁明口乾舌燥的轉臉,看向了一無所知的沈建善,眼底充滿著同情,什麼沈家雙絕,這做父親的,吃了女兒的瓜,也是沒誰了,如此境遇,堪稱天下奇聞,就這麼被沈建善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