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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暖怔怔看著霍錦文，難以置通道，“錦文，你……”
“走吧。”霍錦文第二次重複，話已經染上冷意，根本沒有從前的溫情。
趙雲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眼淚瞬間逼上眼眶，“錦文，你不想再見我？”
“不想。”霍錦文大手落在霍昭妤腦袋，瞥見趙芸眼角的淚水，心中一動伸手擦掉。
趙芸整個人都僵了，目光呆滯望著霍錦文。
他剛才碰她了？
“你怎麼能這樣！”趙雲暖聲音拔高，“霍錦文，你說過的！你說過這輩子你不會傷害我。”
“我是說過。”霍錦文從不否認這件事，“現在你對我沒有利用的價值。”
“利用？”趙雲暖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已經察覺不到痛意，只感覺渾身有種說不出的寒意。
“趙雲清聯系外人對秦思瑤和江承宇下手。”霍錦文輕描淡寫道，彷彿再說外面天氣不錯。
趙芸和霍昭妤同時看向霍錦文，對秦思瑤和江承宇下手？趙恒有種不好預感，聲音慌張問，“大非和小諾呢？”
“他們沒事，被江家人帶走了。”
霍錦文眸光落在趙雲暖身上，幾乎和過去一樣，眼底卻散發滲人冷意，“走吧。”
“原來是這樣。”趙雲暖六神無主喃喃說。
怪不得霍錦文會拋弃她，因為她徹底得罪江家了。
趙雲暖雙腿如同灌了鉛，步步沉重走了出去。
臥室內再次恢復安靜。
趙恒不喜歡這個氣氛，邁著小碎步，緊張站在霍昭妤身邊，“對不起。”
聽著甕聲甕氣的道歉，霍昭妤拿手機的手一頓，掃了趙恒一眼，“不用你說對不起。”這和趙恒有什麼關係？這點是非她還是懂的！
趙恒可憐巴巴看向趙芸，望著母親發腫的眼角，“媽咪，你站起來吧。”
不等趙芸站起來，霍昭妤一手勾住趙芸脖子，沒好氣道，“蹲著，我沒有讓你站起來！”
趙芸下意識抱住霍昭妤，“好，我蹲著。”只要她能開心一點，她做什麼都可以。
霍昭妤撇撇嘴角，任由趙芸抱著她，掏出手機想了一下，“趙恒，你說大非他們睡了沒有？”
趙恒站在趙芸身後乖巧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沒睡吧。”都發生這麼大的事，應該睡不著吧。
“哼。”霍昭妤噘著小嘴，望著欲言又止的趙芸，“有話就說。”
“他們可能睡了。”趙芸說，“明天早上打吧。”
趙芸說的和霍昭妤心裡想的一樣，霍昭妤也認為雙胞胎睡了。按照爹地說的，雙胞胎早被江家人接走。大非不想小諾擔心，只能催著小諾早點睡。
霍昭妤心裡埋怨，雙胞胎遇到危險爹地為啥不提前說？不服氣扭頭，剛打算埋怨霍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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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爹地呢？”霍昭妤都不清楚霍錦文啥時候走的。
“剛才出去的。”趙芸溫聲說，就在霍昭妤考慮給不給秦大非打電話時候出去的。
“有毛病！”霍昭妤面色難堪，趙雲暖有什麼好的！剛才話那麼難聽，只是特地說給她的？
“昭妤，不生氣了。”趙芸蹲的腿發麻，怕霍昭妤不開心，也不敢輕易動，“天氣不早了，你和趙恒跟著我睡吧。”
霍昭妤臉色一紅，烦乱看著趙芸，“誰和你睡！”每次只知道抱著趙恒睡覺，把她擺在那裡了？
望著口是心非的女兒，趙芸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霍昭妤被趙芸抱在懷裡，輕輕放在床上。霍昭妤怒道，“我才不想和你睡，是你求我的。”
“是，是我求你的。”趙芸躺在霍昭妤身邊，溫柔說。
霍昭妤一陣咬牙切齒，氣鼓鼓轉身背對著趙芸。
趙芸和趙恒互相對視，紛紛偷偷笑了。又怕霍昭妤聽見笑聲更加生氣，都壓低聲音。
“趙芸，爹地去追趙雲暖，你不生氣嗎？”過了好久，霍昭妤不甘心的問。
趙恒輕咬下嘴唇，目光有些痛苦望著趙芸。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媽咪的。為什麼媽咪能原諒爹地去喜歡別的女人？
“習慣了。”趙芸望著天花板，語氣自嘲，“我就是沒出息的人。”
“知道自己沒出息，還不爭取？”霍昭妤年齡小，腦袋好使得很，“爹地還喜歡秦阿姨。不過你放心，秦阿姨不喜歡他。”
“嗯。”趙芸不想霍昭妤操心這些，岔開話題，“睡吧，昭妤。”
睡就睡！笨女人！小心有一天她霍昭妤被其他女人搶走。
聽著霍昭妤喘氣聲，趙芸心裡不是滋味。
趙恒更是難受，他只想讓媽咪快樂。沒想到來了霍家，媽咪比以前更難過。
江家。
“睡了。”秦思瑤望著睡熟的雙胞胎，悄悄對江承宇說。
江承宇面無表情看眼秦思瑤，朝著後者伸出大手。
秦思瑤忍不住笑了，怕吵醒雙胞胎。握住江承宇大手，一起走出去。江承宇人冷，手意外的滾燙。和他握著手，感覺天塌下來都不怕。
“捨得出來了？”羅雲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冷嘲熱諷。
秦思瑤和羅雲打過幾次交道，已經習慣羅雲毒舌。
羅雲矜傲抬起下巴，雙手抱著胸，“你們坐下，我和你們說件事。”
江承宇擋在秦思瑤身前，冷淡道，“要出去。”
“出去看秦老爺子？”羅雲眉一挑不耐煩說，“你以為我會拒絕嗎？”
秦思瑤不瞭解就算了，江承宇也不瞭解她這個母親？
“阿承。”秦思瑤回握住江承宇的手，輕聲說，“我們先聽伯母說什麼。”
江承宇極其不情願，陪著秦思瑤坐在沙發上。
“我算是發現了，以後我和秦思瑤吵架，你肯定幫秦思瑤。”羅雲手指著江承宇，“你和你爸一樣沒良心。”
話音剛落。就聽見江耀輝故意打噴嚏。
“羅雲，你又背後說我壞話了？”
“懶得理你！”
羅雲鎖著眉上下打量秦思瑤，若有所思問，“你喜歡霍錦文嗎？”
秦思瑤手指一緊，被江承宇牢牢握著，認真回答，“不喜歡，連朋友都算不上。”“趙芸搬到霍家了。”羅雲摸著下巴，“趙雲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