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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你謀殺了恩恩的親生母親，哈布斯登家流落民間的千金林莫。原因僅僅是因為她發現你欺騙了她之後，不願意當你的小三，說要跟你斷絕關係，你就買通了醫護人員，在手術臺上謀殺了她。”
厲北爵看他的眼神冷的結冰，彷彿冰心，凍得池建國全身血脈倒流。
“你以為哈布斯登家為什麼沒追究你，他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嗎？我告訴你，這麼久了，哈布斯登老夫人沒有追究你害死她唯一的女兒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曾經算是養過池恩恩幾年。哪怕只是一口飯，你當初還算沒有畜生到底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謀殺了。”
池建國眼神閃躲，梗著脖子，想反駁卻無力反駁。
他當初怎麼對池恩恩，他心裡有數。
在池家，池雅才是他嬌生慣養的女兒，池恩恩只是家裡的一個影子，存在感還沒有家裡的傭人强。
外面的人基本上也只知道他有池雅一個女兒，很少有人知道池恩恩的存在。
對他來說，池恩恩存在的本身就是個污點，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女兒的成長，就像厲北爵說的一樣，他這麼多年了給池恩恩的無非是一碗飯而已。
厲北爵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你不是說她沒照顧過你麼？你以為你在國外找的工作，你住的房子是誰提供給你的？你做了那麼齷蹉，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你還要求她把你供起來，好讓你開豪車住豪宅？憑什麼？”
憑什麼三個字，刺得池建國連背脊都佝僂了幾分。
不是因為壓著他的安保人員，是自己心虛，無法回應這個男人犀利的問題。
四周更是因為厲北爵一番話，議論紛紛。
“天啊，他怎麼好意思跑到這裡來？還好意思擺出親生父親的款。他還是個人嗎？”
“臉皮太厚了。剛剛我差點上當了，以為是親女兒飛上枝頭拋弃丟臉父親的戲碼。現在看，簡直是恬不知耻的親生父親糾纏不放。”
“對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記得我之前看過報紙，報紙上好像有提過謀殺的事，當時霖市那邊醫院的老護士都出來作證了，還錄下了錄音。鐵證如山的情况下，人家放他一碼仁至義盡了，他竟然還好意思跑來鬧。臉皮比城牆還厚！”
顧喬眉完全不敢抬頭，瑟縮在哪裡，抱著頭堵住了耳朵。
她哪裡還有半點霖市貴夫人的樣子，狼狽的樣子更像是個落魄的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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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鄙夷的目光快要把她扒光了，她能聽到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到她耳朵裏。
她不想聽的，可是身不由己。
那些聲音彷彿長了腿似得，瘋狂的鑽進她耳朵。
救命！
誰來救救她！
顧喬眉滿臉惶恐，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昏厥過去。
池建國還硬撐著，咬牙說，“我是她親生父親，我生了她，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她作為女兒，這麼對我本來就不對，你就是說到天上去，她都不該怎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