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辰陷入了沉思當中,同時也很糾結,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是比木汐和三寶更重要的了。
如果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未來,又拿什麼去保正木汐的未來。
「好了,不要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也許不是那人也說不定。」景太夫人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不過,該查一查那人究竟遺落在何方了。」
景鈺辰這才點了點頭,如今有了更大的方向,他是需要好好查探一番了。
見景太夫人也已經累了,他這才退出了院子,眸子微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加緊了查探的力度,重點查起了景家流落在外的血脈。
他這一動作,很快就引起了方鶴年的疑心。
「你說他最近在查探什麼人的下落,有沒有具體的消息?」方鶴年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會突然查起消息來了。
他放出去的探子,立馬回應道:「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只是瞧著他那架勢,確實是在查什麼人的下落。」
聽完這一番話,方鶴年有一種危險的感覺,總覺得這事情是沖著他來的。
他一拍桌子,有些氣憤:「之前的那些人,轉移了沒有?」
林顧兩家如今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竟然跑出去了一個人,過了許久才發現。
他心中有些生氣,只希望那人死在外面,不要牽連他才好。
「已經按照要求,全部都轉移了。」
方鶴年這才放下心來,他在做一個巨大的局,而且絕對不容許失敗。
思來想去,他覺得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景鈺辰想要查探的消息,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他現在得繼續給四大家族施壓,才能讓景鈺辰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查別的事情。
方鶴年思及此,準備去一趟二皇子府,探探情況。
剛到府上,就被人直接帶去了偏廳。
「你怎麼過來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慕容逸最近頭疼的很,他那一番動作,受到了皇帝極大的厭惡。
「殿下,現在景家又有了大動作,我想著能否再進宮一趟,向皇上挑明四大家族的關係。」他思考再三,還是覺得這是最好的途徑。
現在景鈺辰正在暗中查探,他怕自己的身份會徹底暴露,到時候一些行動就不能暗中進行了。
如果讓皇帝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定然會震怒。
他不想去鋌而走險,所以想看看慕容逸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進宮一趟,從中挑撥。
他的話說完,慕容逸就冷冷的回道:「你覺得以本皇子現在的情況,還能進的了宮嗎?」
因為慕容熙受傷的事情,他非但沒有積極找人治療,反而想要置他於死地。
即使這件事情不是他乾的,慕容博也已經有了疑心,此時恐怕還正生著氣呢。
在這個檔口去挑撥四大家族的關係,基本上等同於找死。
他的眼神帶著探究,上下的打量著方鶴年:「國師打人,你該不會是在戲耍本皇子吧?你怎麼不去進宮,父皇可沒有惱怒你啊。」
他原本就喜歡猜疑,如今方鶴年無緣無故整這一套,更讓他心中不爽。
方鶴年心中閃過一絲不快,但是慕容逸留著還有用,此刻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他趕緊道:「我哪裡不想去了,只是最近我的這些動作,似乎已經被人察覺了,殿下可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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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被察覺,慕容逸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趕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些天,那些人當中跑了一個,我讓人四處搜查,都沒有查到,究竟人去了哪裡,現在我懷疑,這人恐怕在景鈺辰的手中!」方鶴年如實的說道。
慕容逸氣的直接拍起了桌子:「你是怎麼做事的!」
被他這麼一訓斥,方鶴年心中更加不快,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別無選擇,他根本就不願意與他合作。
「殿下息怒,我們如今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既然皇上如今懷疑你,你就好好的在府上呆著吧。」方鶴年心裡也有氣,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如果不是要和他合作,他根本就不會把慕容逸放在眼裡。
相比之下,慕容熙更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只可惜他不識好歹!
瞧著一個國師都敢和自己叫板,慕容逸心裡很不是滋味,只是之前自己的勢力,大大受損。
如今身邊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人,如果在失去國師的支持,他可能就真的要輸了。
思前想後,他還是軟下臉來:「國師莫要生氣,本皇子相信這件事情,與國師無關,一定是手下人辦事不利。」
方鶴年接了他的話,有些皮笑肉不笑:「多謝殿下體恤。」
兩人之間虛偽的對話,讓彼此都心中不快。
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方鶴年離開了皇子府之後,整個人都有些厭厭的。
他心中著實焦急,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知道該怎樣去轉移景鈺辰的注意力。
還未到府中,就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附耳道:「今日景鈺辰似乎查到了我們身上…」
「你說什麼!」方鶴年咬牙切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景鈺辰竟然動作如此之快,已經查探到他的身上。
形勢變得越發嚴峻,他的心裡也越來越著急。
一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鋌而走險。
他特地去了兵部尚書的府中,準備從他身上下手。
國師大人親臨,兵部尚書自然是以禮相待:「不是國師大人過來,所謂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方鶴年平時神秘的很,基本上不和他們這些官員有什麼往來。
但是更多的官員,是想巴結他的。
方鶴年微微一笑,悄悄道:「皇上不喜歡四大家族,你應該是能看的出來的,奉皇上的命令,打壓四大家族,一定要暗中進行。」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兵部尚書臉上有些震驚,不過還是跪了下來,正正經經的接了密旨。
「臣接旨。」
從這一刻開始,方鶴年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