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湛少,夏小姐帶著軒軒少爺走了。」
阿城一臉驚慌的進來彙報,可是湛璟塬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湛少。」
阿城又叫了一聲。
「出去。」
湛璟塬低聲吼道。
阿城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出去。」
這一次,湛璟塬厲聲吼道。
阿城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湛璟塬一個人了。
他掄起拳頭重重的砸在牆面上。
命運好像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當他好不容易和夏清歡之間快要冰釋前嫌的時候,她卻知道了真相。
她說她只是替身,可是在他心裡,她從來都不是替身的存在。
這些話,說出來沒有人肯相信,而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他一個人在那裡矗立了很久,戒指和房契,她都丟在了這裡。
他無聲的轉身下了樓,阿城擔憂的朝他望了一眼,他朝書房走去,心情糟糕到了極致。
「湛少,您沒事吧?」
阿城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聲。
湛璟塬沒有吭聲,他進了書房,阿城便隨了進去。
「湛少,您是不是和夏小姐吵架了?夏小姐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您跟她認個錯就沒事兒了。」
可現在發生的事兒,是認個錯兒就沒事的嗎?
湛璟塬不會哄女人,他不知道怎麼去哄夏清歡。
「她知道真相了。」
湛璟塬無聲的說道。
這一次輪到阿城震驚了。
「啊?夏小姐怎麼知道的?」
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查。」
湛璟塬厲聲喝道。
阿城立刻著手開始調查。
坐在書房裡的一個小時,對於湛璟塬來說,是一種煎熬。平生第一次,他有了那種難熬的心情。
他是要失去夏清歡了吧?
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突然就要失之交臂了。
他很是不舍,可是卻不知道如何挽回。
她說了,她只有恨。
他活該如此吧,這是他自作自受的結果。
一個小時之後,阿城推開了房門,「湛少,我查到了,夏清歡早上出去去了一個地方。」
「哪裡?」
「是一間酒吧,我還查到了,那家酒吧之前是二少爺開的,現在並未營業。」
阿城將調查來的結果說給湛璟塬聽。
「還有呢?」
他繼續問道。
肖煒已經被他送進了文華中學那裡,他不可能踏出校園半步。
「就在剛才,夏小姐帶著軒軒少爺入住了景德酒店。」
「派人盯著,不要打擾,也不要其他不相干的人靠近。」
湛璟塬吩咐。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便往外走,「我們去酒吧看看。」
湛璟塬起了身,阿城立刻驅車前往。
只是到了酒吧,卻發現門口掛著一張停業的招牌,房門緊閉,屋子裡並不像有人的樣子。
阿城圍繞著酒吧繞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可以進入的門。
「湛少,這裡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夏小姐或許只是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兒,並沒有進去。」
湛璟塬邁開腳步朝正門口走去,鐵門緊閉,但是把手卻很是乾淨。
「把門踹開。」
他下了令。
「湛少,這樣不好吧?」
阿城的話還沒有說完,湛璟塬抬起大長腿,一個飛踹就朝鐵門蹬了過去。
阿城瞪大了眼睛,立刻加入湛璟塬的陣列,隨著一身巨響,那扇鐵門倒在了地上,塵土飛揚,屋子裡一片寂寥的樣子。
湛璟塬大步朝里走去,阿城緊隨其後。
他們一直走到舞池中央,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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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少,這裡好像真的沒有人。」
阿城四目眺望了一番,屋子裡的椅子上積滿了灰塵,完全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模樣。
湛璟塬如炬的目光在屋子裡掃視了一遍,而後朝門口走去,可就在這時,櫃檯下方卻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響。
「誰在這裡?」
阿城喝道。
然後,他快步的朝吧台走去,渾身保持著界碑。
湛璟塬的目光也投向了吧台,酒吧雖然沒有經營了,但是吧台的那些酒卻還是存在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阿城小心翼翼的前往,湛璟塬望過去,就聽到他喝道,「怎麼是你?」
他彎腰,一把將吧台底部的那個人拽了出來。
陸銘一身酒氣的出現在湛璟塬的面前,他抱著酒瓶子,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湛璟塬,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還以為你早就來了呢。」
看來,他是在這裡等著湛璟塬出現。
不由分說,湛璟塬雙手一把封住了陸銘的衣領,「是你約她來這裡對不對?是你告訴她真相的對不對?」
他憤怒不堪,怒目瞪著陸銘咆哮。
陸銘不住的笑,他喝多了,說話也帶著酒氣,「對呀,是我約她來這裡的。然後我告訴她,那顆心臟是蘇柔的,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嗎?我有權利告訴她真相。」
他得意的笑著。
可湛璟塬心裡的怒火,卻肆意的泛濫著。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他喝道,眼神如同利刃一般逼視著魯莽。
他還是笑,笑得特別的得意,「湛璟塬,她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是你搶佔了她。她現在不愛我了,我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竟然不愛我了,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了。你知道嗎?我這裡很痛啊。」
陸銘伸手戳著自己的胸口,「我這裡只有她,我只愛她一個人,我這輩子只想娶她了,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她跟我說,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再打擾她。」
陸銘說著,淚水就從眼裡滑落出來。
「我都已經成了廢人了,你說我還能擁有什麼?沒了她,我活不下去。她不愛我,我可以等,等到她看到我的真心,等到她回心轉意。可是湛璟塬,你是她的殺父仇人,你有什麼資格和她在一起?我就是要讓她知道真相,湛璟塬,她只能恨你,永遠不能愛你,不能——」
陸銘像個瘋子一樣咆哮。
湛璟塬終於忍無可忍了,他掄起拳頭,發瘋了一般朝陸銘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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