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要離開自己嗎?無論他做了什麼努力,溫爾雅都始終避他如蛇蠍。
他不過是想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罷了,難道這樣也錯了?
郁浠然想不明白這些,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泛白,男人緊緊握起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仔細觀察的話,他整個人還在細微的顫抖。
溫爾雅很快注意到了郁浠然這樣的反應。
心裏咯噔一下,溫爾雅連忙開口:「你……」在誤會什麼?
剩下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郁浠然粗暴的打斷,他紅着眼睛說:「夠了,我根本不想聽。」
「溫爾雅,我告訴你,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這輩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溫爾雅默然,果然,郁浠然還是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她的沉默,讓郁浠然感到由衷的心慌。溫爾雅到底是什麼看法,生氣,埋怨,亦或是……憎恨?
高大的身軀猛的一顫,郁浠然腦海中已經腦補到了溫爾雅憎惡自己的樣子。很是可怕,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切割開了他的心。
郁浠然痛苦不堪,但比起失去溫爾雅的痛苦,這些又顯得不值一提。郁浠然的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憎恨我吧。」也好過你從我身邊離開。
郁浠然下意識的去偷看溫爾雅的反應。然後他的瞳孔猛然縮成了一個小點,眼中也迅速被迷惑所掩蓋。
溫爾雅這是在做什麼?
她拿着手機,一通搗鼓,因為隔着一段距離,郁浠然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好奇心完全被揪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男人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給你錄音。」溫爾雅淡淡道。
郁浠然的額頭上立馬多了一排的問號。
溫爾雅看得分明,她強行忍住了眼中的笑意,緩緩道:「沒想到你還挺中二的,可以給你保留了錄音,方便以後取笑你。」
郁浠然沒來得及評價溫爾雅這番行為,就聽見溫爾雅一字一句說道:「郁浠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了誰就不能活的。」
「我沒了你就不能活。」郁浠然無比堅定的看着她,眼中的灼熱幾乎快把溫爾雅給燙傷。
心跳也猛的漏了一拍,溫爾雅感覺自己先前所堅定的信念也在這一刻開始動搖。
溫爾雅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既然這樣的話,以後如果再敢辜負我,就自行了斷吧。」
郁浠然愣住,溫爾雅所說的每一個字它都能聽得懂,可當這些字連成一句話之後,卻是那麼的令人費解。
是他所想的那一個意思嗎?親耳聽到之後,男人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魔障產生的幻覺?
郁浠然唇瓣不停蠕動着,卻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溫爾雅莞爾,故意低眉壞笑:「怎麼不願意呀?那我走好了。」
一聽溫爾雅說要走,郁浠然立馬着急起來,連自己的傷也顧不上手忙腳亂的就要下床去攔她。
「等等,不許走。」
溫爾雅也因為郁浠然的動作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渾身不由得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郁浠然,你瘋了是不是?我又沒有真的要找你急什麼?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我做墊背的,我說過了不想被警察找麻煩,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
溫爾雅氣急敗壞的把郁浠然罵了一通。
動作上,溫爾雅卻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將郁浠然重新扶回了病床上,同時還仔細檢查着他身上的情況,見到傷口沒有裂開,她才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
她所有的小動作全部都被郁浠然看在眼裏,男人的心裏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他激動地抓住了溫爾雅的手,說什麼也不願意鬆開。
郁浠然聲音裏帶着一絲的顫抖:「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溫爾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假的全部都是假的,我隨口胡說。」
郁浠然對握得她更緊,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
「我剛才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不許你反悔。」
「哼。」溫爾雅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好話她只說一次,郁浠然就偷摸著樂吧。
郁浠然心裏確實在偷摸著樂,早知道這麼做就可以獲得溫爾雅的芳心的話,他早就行動了。
雖然現在身上還非常疼,連動一下都很困難。這些投入的付出跟得到的回報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你家人那邊是什麼看法?」如果可以的話,郁浠然希望儘快將溫爾雅娶回去,以免夜長夢多。
一提到這個之後,溫爾雅的臉色就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郁浠然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他心裏犯起了難,自己幹嘛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郁浠然心裏想着能安慰溫爾雅的話,卻在這個時候聽到溫爾雅說道:「小初跟我爸現在對你意見很大,自己想辦法讓他們認同你。我才不會幫忙呢。」
聽到了她的話之後,郁浠然心裏的大石終於緩緩落下。
一開始,他非常擔心溫爾雅會因為跟家裏的關係放棄自己。現在看來,她選擇了自己,也沒有放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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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雅已經將她的選擇題答案公佈,剩下的難題應該由他來攻克。
郁浠然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溫爾雅的臉:「你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就好。」
「嗯。」
在郁浠然的手觸碰到自己肌膚的那一瞬間,溫爾雅心裏微微覺得不太適應。但是她很快又冷靜下來,這些是自己始終要去習慣的。
想到這些之後,溫爾雅心裏也就沒有那麼在意了。
確認過溫爾雅同意跟自己在一起之後,郁浠然整個人都樂到了天上,無時無刻的不在希望跟溫爾雅黏在一起。
連溫爾雅有時候起身要去衛生間,他都會忍不住緊張:「你去哪兒?」
一開始,溫爾雅尚且能認認真真耐著xin子回答他的問題。但隨着被問到的次數越來越多,溫爾雅耐心也在逐漸消失。
「郁浠然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再問分手。」
於是,郁浠然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