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你不是說真的吧？」謝少辰見他不說話，抬了抬眸，「你不能要求全世界都跟你一樣欣賞她，這是暴君做法。」
說完覺得可笑，大魔頭向來獨裁，從公到私哪次不是暴君做法。
大概也只有季流蘇沒真的體會過這點。
別說季流蘇這種小新人，就是知名老編劇，其實在合同上也沒什麼發言權。
通常都是影視公司給的合同，哪有季流蘇這樣，直接是莫凌靳給出合同，對方愛簽不簽。
這種反過來的霸王合同，也就只有莫凌靳能開這業內先河。
謝少辰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等時光影業拒絕了不平等條約，季流蘇就不用跟葉深合作。
「看來我只能想方設法讓封時冽給簽了。」謝少辰喃喃自語，眸子裏轉過一抹狡黠。
臨走前，他突然回頭，「對了，莫盛景不是一直被你調到國外么？聽說要回來了，也跟你有關吧？」
「恩。」莫凌靳神色掠過一抹冷鷙，便沒再多說。
*
辦公室出來，莫教授那頓飯她不敢吃，還是跟洛瀟瀟一塊去吃了頓飯。
「影視圈的潛規則很多，但是沒聽說莫教授有這種黑歷史的啊。」洛瀟瀟百思不得其解，「也更沒聽說過他做過什麼有違師德的事，倒是聽說他不太願意授課，他的學生一年見不到他一次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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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蘇撇嘴，「真沒看出來，我覺得他存在感挺高的。」
「也許是因為葉導的緣故，你的劇本馬上要拍了，他跟你應該屬於業內交流。」
「總之，這頓飯還是算了吧。被別人看到也不好，還以為我走了什麼後門。」
兩人剛好到教學樓，距離上課還有十來分鐘。
佈告欄上已經張貼，林琳被記了處分。
「天啊，前段時間她還找人借錢呢。本來以為又困難，結果有次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卻請了病假不上課……原來作業都是盜別人的。」
「盜的同寢的，還打算將髒水往對方身上潑，好不要臉。」
「說是買通計算機系的學霸，做了什麼手腳。難怪到處借錢。」
「呸什麼買通，她是明明是睡了學霸，學霸有女朋友。要是不幫她，就要將床照發給人女朋友。」
「跟這種人住一個寢室好可怕，偷你東西還要反咬一口。還有啊，據說她還開小號在微博上帶節奏黑對方是被包養的，花錢買了營銷號轉發。營銷號也被曝光是收錢了。」
「作業抄襲在學校只能記個處分，但據說編劇圈已經將她列入黑名單，莫教授親自提交到工會的，她以後別想進這行了……」
季流蘇和洛瀟瀟看佈告欄的時候，聽到周圍很多討論的，這件事經過一個中午已經傳開了。
洛瀟瀟馬上拿出手機，拉着季流蘇，「你看，真的有人在話題圈開始澄清，上次轉發擴散不實消息是因為收錢。」
「奇怪……」季流蘇喃喃了一句。
處分連帶着澄清，還有林琳最近的負面消息傳播，這反轉差不多同一時間。
「那是陸真吧？她怎麼一個人，不是跟林琳形影不離嗎？」
陸真拿着課本，步子很快。
「聽說兩個人一路貨色，她的劇本也被查出抄襲了，還是抄的國外一個冷門本子，當莫教授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