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疾?這個我不知道。」駱西看着薛千千:「應該沒有吧?」
薛千千攤手:「你看我幹什麼,我就隨口一問。」
駱西直樂:「看你怎麼了?你長這麼美不能看啊?」
薛千千用她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翻了一個艷麗無雙的白眼,「小樣兒吧,你就仗着我乾兒子的勢,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吃了午飯,駱西就有點累了,跟薛千千分手,一個回公司一個回家。
薛千千的車就跟她這個人一樣張揚明艷,鮮艷的紅,特帶勁。
結果剛出車庫,她的車就被後面一輛車啃了一口車屁股。
薛千千氣得頓時火冒三丈,她這才過年前才剛換的新的,她還沒稀罕夠呢。
不等她下車找人算賬,後面車裏的車主倒是先下來了,也是一個女人,裏面光腿穿了一條裙子,外面套著一件皮草大衣,薛千千下車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混著酒味。
「你怎麼開車的你?不會開車就別出來禍害人行嗎?」那女人先叫囂上了。
薛千千一手撐在車蓋上,笑了:「我說這位大媽,你撞了我的車,你先跳腳?這就有意思了。」
女人臉色一變:「你叫誰大媽?」
薛千千笑笑:「我媽有一件跟你一模一樣的大衣,配你這臉,怎麼也得大媽。」
「你……」女人氣得臉都白了,其實薛千千覺得她應該是冷的。
倒春寒呢,還光腿,這大媽可真敢穿。
薛千千也不跟她廢話,過去看了看愛車,屁股被撞出了兩個坑,漆也掉了一大塊,可把她心疼壞了。
這可是她用自己的錢買的,辛辛苦苦攢了好幾年啊。
「你瞎啊你,把我車撞成這樣?」薛千千頓時就沒了好脾氣,恨不能擼袖子揍人。
「誰讓你開那麼慢的?不知道後面有車上來啊?」
這個地下車庫有個四十度左右的坡道,估計是這女人沖得太猛的,上來過後沒有穩住,於是直接裝上了薛千千的車屁股。
聽她倒打一耙,薛千千懶得廢話,「我懶得跟你說,報警,反正這裏有監控。」
誰知女人一點都沒當回事:「報警?小丫頭,你知道這車是誰的嗎?你知道車裏坐的是誰嗎?」
「是你親爹啊?」薛千千才不鳥她,在身上摸了一圈沒摸到手機,手機在車裏呢。
本來這種事,如果這個女人態度好點,她說不定也就不追究了,直接走保險就是了。
但是這個女人這副死樣子,她就是看不慣。
得,人家也同樣看不慣她。
見她執意要報警,這女人終於有點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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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車真的不是她自己的,而且車上的男人她也真的得罪不起。
害得車裏的爺見交警,惹上官司,那她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裏混?
「你不許報警。」女人衝過來擋着車門,不許薛千千拿手機,「我告訴你,你要讓車裏的爺吃官司,最後倒霉的可是你。」
「喲,來頭這麼大啊?」薛千千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那我倒要看看這車裏究竟是何方神聖。」
見她不報警了,女人鬆了一口氣。
停車場的工作人員也聞訊趕了過來,後面還有車要陸續出來呢,不能讓她們擋着路。
薛千千二話不說,直接拉開了副駕的車門,然後就看見宋柏岩靠在椅背上,還在睡。
薛千千:「……」
「車裏這位可是宋家的五爺,宋家你知道嗎?就算了報了警,你以為警察會聽你的?」
砰的一聲巨響,薛千千摔上了車門:「那我試試?」
她拿了手機,先報警,再挪車。
那女人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報警,氣得咬牙。上車一看,宋柏岩還被吵醒了。
薛千千把車挪到旁邊,跟駱振風打電話請了假。
吐了一口氣,然後下車。
宋柏岩和那個女人沒下車,也不知道在車裏幹什麼。
大中午的就喝得爛醉,車裏還帶着一個女人,薛千千覺得自己錯了,宋五爺怎麼可能有隱疾呢?
別忘了,人家可是叱吒辛城風月場所的老手。
薛千千抄着手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那兩人下車,雖然車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確定宋柏岩已經醒了,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清醒的。
她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來,薛千千就聽見剛才那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在期期艾艾地哭:「……我錯了五爺,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您別生氣……」
薛千千聽得牙疼:「我說,她就把我車屁股撞了兩個坑,需要小小修一下而已。宋五爺,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你們這唱的哪一出啊?」
宋柏岩看了看薛千千,他喝得確實有點多了,不過腦子清醒著呢。
這丫頭明顯是誤會了。
只是他一條胳膊還被旁邊的女人抱在懷裏哭求呢,就算他跟她解釋他生氣的真正原因,這丫頭恐怕也不會信吧?
宋柏岩抽回胳膊,神色有些冷淡地對那個女人說:「你不要哭了,這一次我不追究,但是,我不想再看見你。滾!」
女人渾身一震,抓起自己的包,趕緊走了。
不知為什麼,薛千千看着眼前這一幕特別生氣。
為什麼生氣,她沒整明白,大概是覺得宋柏岩對自己的女人太無情了吧。
「你這人也太沒品了,不過是撞了車而已,你又沒受傷,你沖人家發什麼火?」薛千千嘴皮子一向比腦子反應快,叭叭的,那叫一個利索,「你們都喝酒了吧?是你讓一個喝了酒的女人給你開車,現在出了事,你居然還好意思遷怒你的女人?」
宋柏岩揉了揉太陽穴,他腦子都快要炸了,「她不是我的女人。」
「呵呵,難道你不是準備帶着人家去開房?」薛千千才不信呢,大中午的就喝得爛醉開房,也不怕腎虧。
宋柏岩剛才是被薛千千粗暴的「叫」醒的,這會兒實在是不想說話,眼睛已經閉上了。
他也沒聽見薛千千在說什麼,只是煩躁道:「她不是我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我車裏……」
人已經睡著了。
薛千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