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莫盛景本來隨口一提，但從莫雲莎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詫異了一下。
他主管的部門涉及到影視投資，葉深的大名早就聽過。
正因為聽過，才覺得莫雲莎這個念頭有些……痴心妄想。
別說她這種沒有資歷的新人，好不容易走後門接一部有角色的戲，還被全刪掉了。
就是一線明星，也不是能隨便能在葉深那拿到角色的。
莫雲莎唯一的優勢不過是背靠莫家，讓投資商強行加人。
可葉深的戲，根本不需要帶資進組的人。
「雲莎，我聽說他那部戲明年才開機，大部分角色都有人選了。」
莫雲莎忙搖頭，「不，大哥你一段時間沒回來，一定不知道。聽說他今年要臨時拍一部短劇，不上院線。不上院線，肯定不會有多少明星大腕來競爭的。對我來說，這不是很好的起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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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這個小道消息時，她就有了這個念頭。
可緊接着，她在張導那的戲份全刪了，她心裏開始沒底了。
先前的事情，季流蘇說了不追究，表面上是沒追究，可為什麼要刪掉她辛苦拍的戲？
她擔心莫凌靳打算封殺她所有拍戲的機會，迫不得已要來道歉。
哪怕讓她親自向季流蘇道歉，她也願意的。
「不上院線的短劇。」莫盛景一時也沒明白，一個成名導演為什麼這麼做，只點了點頭，「幫你問問，看能不能有試鏡機會。葉深的戲，你頂多只能爭取到機會，我不能跟你保證什麼。」
*
C市的空中花園餐廳，寸金寸土的地段，八十層的高樓。
全線的城市夜景，側頭就是一片燈火輝煌。
季流蘇拿着菜單一頁頁的翻。
她說請他吃飯，他還真好意思挑地方。
幸好她帶了他給的那張卡，不然一頓飯能吃到她破產。
點好餐，她抬起頭，「莫凌靳，林琳盜我劇本那件事，是你查的吧？」
莫凌靳手指輕輕放在盛好了香檳的玻璃杯上，頓了頓。
想起莫西昀先前打過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說你的小太太在學校好像被人眼紅，要不要處理下。
他對小叔辦事一向比較放心，他說處理的事，就不需要再多過問。
「怎麼？」他揚眉反問，「你不滿意結果，另有想法？」
「我只是想謝謝你。」
莫凌靳伸手端起酒杯，對這個謝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低沉乾淨的聲線繼續反問，「你請我吃飯，不會就只因為要謝我吧。」
「……」
季流蘇臉上原本的笑也僵了下。
在他眼裏，她找他總是另有目的。
偏偏每次這種時候，她都沒法反駁。
「我還想順便問一下我的劇本。」季流蘇也懶得解釋，開門見山，「你說這件事要交給你，可是過去好幾天了。你不會故意阻撓我吧？」
男人聞言，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斂了斂眸子，放下酒杯，「那我為什麼要故意阻撓你？」
季流蘇踟躕了下，最終沒提葉深兩個字，「你就告訴我一個結果吧。」
「吃飯。」莫凌靳輕抿了一口香檳，瞥了她眼，「吃完了再說。你難得這麼大方，不吃好的話，等會看到賬單會想哭。」
她怔了怔，她都有他給的卡，為什麼看到賬單會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