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終於回來了，把歐洲那邊的總部搬了過來，現在歐洲那邊成了分部。
好在當年宋禹年招人的時候招的多是華人，這些人雖然有些在歐洲那邊組建了家庭，不過根卻是在國內的。
國人對家對「落葉歸根」這種情懷比較濃，所以很多人都願意跟着宋禹年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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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年自然也不會虧待這些人，江舟住的那棟公寓樓就是這些人的宿舍，都已經分好了，人手一套，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接連忙了一周，新公司的大體事物就安排好。
這就不得不歸功於江舟的辦事能力，在他去歐洲期間，他就已經安排手下給公司的硬件設施以及基礎設施配備齊全，連保潔員和保安都招齊了，宋禹年真的只是老闆，除了陪老婆，啥事都沒幹。
各部門高層就剩下招人。
公司太大，需要的人手還很多很多，要把所有的職位配備齊，那不是小事兒。
好在公司目前沒有多餘的動作，就一個，拿下那塊地。
六爺要給小妻子建山莊。
公安局。
莫白川雙腳搭在辦公桌上，嘴裏嚼著檳榔。
這玩意兒他是第一次吃，勁頭有點猛。
想了想，他拿過手機，撥了江舟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莫白川不爽極了：「我說小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回來幾天了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信不信我……」
手機那頭卻傳來一道甜美悅耳的聲音：「不好意思莫先生，我們江總正在開會，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
「又他媽開會？」莫白川怒了：「你們一天除了開會是不是沒事幹了？」
趙夕客氣道：「工作需要，等江總結束會議，我一定會轉告他您的來電。」
莫白川覺得特沒勁，「那你告訴他，他要敢不打電話，爺饒不了他。」
趙夕：「好的，一定轉告。」
周山敲門進來：「老大，有人舉報莫妮卡夜總會進行色情服務。」
莫白川正在氣頭上，差點一腳踹過去：「這種事還需要我們刑偵大隊出馬？街道派出所的人就會扶老奶奶過馬路了是不是？」
周山是跟着莫白川一起轉業過來的，在他面前向來是敢說實話。
「不是，這只是表面上的，從線人那得來的消息，這家夜總會有問題。」周山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摸了一支煙點上，坐到了莫白川的辦公桌上，嗤了一聲：「老大，咱們倆算是空降兵，外頭那幫子傢伙根本就不服咱。尤其你是直接把原來刑偵大隊的頭兒踢走了，算是搶了人家的地盤。不說外面那些傢伙，就那些線人，我也懷疑他們提供的情報是不是糊弄咱的。高局說了，能不能收服這幫傢伙，得靠我們自己。老大，你究竟有沒有譜兒啊？」
「我他媽有什麼譜？」莫白川窩火的不行，他最近一直找江舟，就是指著江舟給他出謀劃策呢。
以前他都是帶着過命的兄弟行動，現在到了新的環境，媽的還得玩兒心機。
莫白川頓時覺得自己是被高建騙了，讓他抓壞蛋他拿手，但是收攏人心什麼的，不好意思，莫爺不會。
「莫妮卡夜總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查清楚了嗎？」
周山把資料遞給他，邊道：「這家夜總會是挺奇怪的，去年都快關門大吉了，等年末掃黃打非一過，現在竟然又起死回生。這家店的老闆以前就犯過事兒，場子裏搜出過違禁品。所以他們就懷疑，這家店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莫白川也沒心情翻資料，「那等還什麼？晚上行動，便衣。」
周山指了指外面：「帶他們不？」
莫白川：「不帶，就你跟我。」
周山想說什麼，但是想到莫白川的脾氣，就沒開口。
等周山一走，莫白川就嘆了口氣：「莫爺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可恨的是江舟一直忙，別說見着人，他連話都沒說上。
最可恨的就是江舟回來那天，他路上堵車了，趕到機場江舟已經被宋禹年派去的車隊接上了。他又追到禹西園，結果駱西說那些傢伙直接去了新公司。
莫白川就覺得，老畜生真不是東西，比周扒皮還要周扒皮。
心情煩躁，莫白川準備上去找高建要些好茶葉，去去火。
他一出現，外面原本鬧哄哄的辦公室就跟突然按了靜音鍵似的，頓時鴉雀無聲。
莫白川覺得怪沒意思的，腳尖一轉，拿着車鑰匙乾脆翹班了。
前腳走，辦公室裏面就又活躍起來了。
「切，這位就從沒按時上下班過，譜兒科真大。」有人不滿道。
「別這麼說，人家上頭有人。」
「敗類，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去年積壓的案子，要是劉隊在……」
剛才去倒水的周山回來了，接了一句：「去年的案子不是你們劉隊積壓的？」
這些人跟了之前的隊長幾年，茶還熱著，被打斷話的人把手裏的文件一摔，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你他媽再說一句？」
周山把水杯放下，「我說，以前的案子就是你們和你們劉隊積壓下來的，怎麼，我說錯了？」
「要不是莫白川，我們劉隊會走？你們算哪根蔥，怎麼，想打架啊？」
周山把袖子一擼：「沒錯，我早就想揍你們這些人了，不滿意我老大？行啊，找高局去。」
不用對方先動手，他直接過去揪住那人的領子，揚手就是一拳。
莫白川不知道周山乾的好事，這會兒還沒下班，路上也不懂，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禹西大廈。
大廈的保安前台等都才入職不久，也不認識莫白川，不讓進，他就只好在下面大廳里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下班，員工都陸陸續續走光了，不僅沒有看到江舟下來也沒有看到宋禹年。
並且，江舟也沒有給他回電話。
莫大爺突然覺得人生凄涼，迫切的需要溫暖的慰藉。
於是又給江舟打電話，結果竟然還關機了。
宋禹年的電話倒是通了，莫白川表示很驚訝：「為什麼你就有時間接電話，而小舟忙的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宋禹年一句話堵死他：「因為我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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