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歡聽到她那顆心臟無法控制的開始劇烈跳動,她不停的深呼吸,想要遏制住她的活蹦歡脫,但是那顆心仍舊由不得她。
「經歷了這些事情,我越來越清晰自己的心,清歡,我不想錯過你,哪怕我曾經錯過。我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你。」
他說的很是坦誠,這一生,他從未對任何一個人表露出這樣的祈求。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手到擒來。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願意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
夏清歡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內心的兩個小人兒開始劇烈的爭鬥。
其中一個大聲的叫囂,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另外一個小人卻吶喊,要矜持,要矜持,要矜持。
「你不用現在就答應我,清歡,我會給你時間,你慢慢考慮。」
夏清歡緩緩地轉身看向湛璟塬,她就那麼對上他那雙堅毅的眼睛。
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心裡有了溫暖,有了柔情,從一個惡魔變成一個人,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湛璟塬,你想要聽聽我的想法嗎?」
她問,眼神平和,面上平靜。
他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就娓娓道來。
「我恨過你,恨你生不如死。可是,自從有了軒軒之後,我突然學會了原諒。尤其是當我知道,你是因為這顆心臟,我學會了理解。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我知道原諒很難,但我還是想要給你一次機會。」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個希望,突然就落在了湛璟塬的心裡。
他欣喜若狂,伸手一把捂住嘴,眼圈就紅了。
「清歡。」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便有些哽咽。
她朝他走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堅定。
如果人生就是一場博弈,那麼這一次,她願意大膽一次,順從著自己的心,就和這個自己動了心的男人,在這薄情的紅塵里,相扶相持的走一遭吧。
下午的時候,夏宇軒放學了,他背著書包,幾乎是用跑的方式衝進了病房,「爸比,你好些了嗎?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湊到湛璟塬的身邊,眼神一直盯著他打量。
湛璟塬示意夏宇軒爬上自己的床,他便連鞋子都沒有踢掉,直接就上了床,「軒軒,以後咱們一家人要永遠的在一起。」
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夏宇軒摟在了懷裡,這是一種來自家的安定感。
「爸比。」
夏宇軒可沒忘記最重要的事兒,他從湛璟塬的懷裡鑽出腦袋來,「你可別忘了最重要的事兒。」
他虎頭虎腦的說道。
湛璟塬一臉懵,他的這個兒子腦袋轉的極快,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跟不上了,「什麼事兒?」
他問道。
夏宇軒重重的嘆了口氣,「爸比,你難道真的忘了嗎?」
他有些委屈,然後跳下床,將重重的書包拖過來,當著湛璟塬的面打開,然後從最下面掏出一個玫紅色的盒子。
「諾,這個,我讓阿城叔回去找來的,爸比,待會兒你可要抓住機會,你都不知道,當時你昏迷的時候,媽咪哭得不行。我覺得,媽咪是在乎你的。你一定要主動一點。」
他竟然當起了湛璟塬的情感導師。
湛璟塬想要笑,又覺得夏宇軒說的極為有理。
他開心的再次摟抱了夏宇軒一下,「跟爸比說說,爸比昏迷的時候媽咪怎麼哭了?她有沒有說什麼?」
他對那段昏迷的時光發生的事情很是好奇。
夏宇軒的戲精便瞬間附體了,「媽咪哭得可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她說了,只要爸比醒來,她就跟爸比結婚,從此再也不離開爸比……」
「這是你媽咪說的嗎?」
湛璟塬不信。
聽聞他昏迷的時候,她擔心不已,他自然不希望她這個樣子,但是被一個人擔憂著,這難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
她在乎他,真好。
「對呀,就是媽咪說的呀,爸比,你就別問了,待會兒見到媽咪,你一定要求婚知道不?我媽咪那麼漂亮,很多人都想要追她的。你要是再不出手,我真怕哪一天媽咪就答應別人了。」
湛璟塬不承認夏宇軒在慫恿人這個事兒上具備天賦,但不得不說,夏宇軒一番話說完,他的勇氣值就上升了許多。
那個枚紅色的盒子,他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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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這種事,應該慎重和正式一些,這是他作為男人應該對夏清歡付出的誠意。
門從外面推開,夏清歡拎著傭人送來的飯菜進來,夏宇軒進了,立刻大聲叫囂,「媽咪,爸比說有東西要送給你。」
他人小鬼大,立刻就將湛璟塬推到了前面。
「送我什麼?」
夏清歡伸手在夏宇軒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正是吃飯的時間,她將手裡的東西放置在小桌上,開始安排所有人吃飯。
「這個,媽咪,爸比要送你一枚戒指。」
夏宇軒又搶先說道,他不光嘴上說了,還動手直接打開了那個枚紅色的盒子。
那枚精美的鑽戒就出現在了夏清歡的面前,她只覺得眼前一亮,臉頰就紅了。
「清歡,戴上吧。」
湛璟塬說道。
這個求婚來的實在是太倉促,完全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但他被自己的兒子出賣了,也只能順水推舟。
夏宇軒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的爸比跟媽咪求婚,別人的寶寶是在肚子里經歷這些,他卻是親眼目睹。
「媽咪,你就答應爸比吧。軒軒很喜歡爸比,你就答應爸比吧。」
夏宇軒開始使用撒嬌的殺手鐧,這一招,對夏清歡非常的管用。
她只是沒料到,這個求婚來得如此突然。
張一凡例行檢查又來了,他剛推開房門,「軒軒,你來了。」
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就見到這尷尬的一幕,湛璟塬手裡拿著一枚戒指,沒有燭光晚餐,沒有玫瑰應景,沒有單膝跪地,他竟然躺在床上想要求婚。
「我……我……我先出去。」
他是絕對不當別人的電燈泡,尤其是湛璟塬的電燈泡,可他腳底抹油還沒有走掉,卻被湛璟塬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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