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宋柏岩還是在駱西家吃的,雖然主人不在,不過他也是半個主人,讓廚房給他弄了晚飯。
吃了飯,又讓人泡了一壺茶,只等了一小會兒,駱西和宋禹年就回來了。
駱西現在這身體,宋柏岩就猜到他們不會在外面浪太久。
「五哥,換新車了啊。」駱西還想著他的車,「很颯啊,只是顏色是不是太騷包了一些,跟你有點不搭啊。」
宋柏岩喝著茶,想開口,又覺得不好意思。
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現在竟然不好意思了,宋柏岩暗暗心驚,他是真的栽了。
見他不說話,卻一臉的「我有話說」的表情,駱西和宋禹年對視一眼,宋禹年扶著駱西坐下來。
「五哥,有事啊?」駱西問。
宋柏岩喝完了一杯茶,還在琢磨怎麼開口。
駱西一向是個好性子,也並不著急,還幫著他續上茶。
宋禹年可沒那麼好的耐心,「有事說事,寶寶該聽音樂了。」
胎教呢,很重要,不能落下。
宋柏岩:「……」
駱西覺得今天的小叔簡直棒棒的,偷偷在他腰上揪了一下,沒捨得使勁,嬌嗔道:「晚一點也沒關係的,小叔,我們先陪陪五哥說說話。」
宋禹年自然是小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好。」
宋柏岩:「……」無形中又被塞了一嘴狗糧。
駱西笑眯眯的看著宋柏岩,「五哥,是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咳咳。」宋柏岩又喝了一杯茶,才道:「那輛車是我賠給……給薛家那丫頭的。」
駱西宋禹年:「!」
駱西眼睛都瞪圓了,「給千千的?」
電光火石間,駱西的大腦已經迅速運轉起來的,再一看宋柏岩這尷尬勁了,駱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僅駱西,宋禹年也明白了。
不,六爺是最明白的人,早八百年前就明白了。
這會兒只是在心中冷笑,再殘酷無情地送給他親哥兩個字:「活該。」
不用問前因後果,就這兩字絕對就能概括了。
宋柏岩:「……」這弟弟要不是親的,絕對直接打死。
「這個……我不是把她車撞了嗎?就隨便給她買了一輛,打算賠給她。」宋柏岩只覺老臉都要燒起來了,都怪以前話說太滿,真香定律果然人人逃不掉啊,「……可是那丫頭不要。」
駱西假裝自己一孕傻三年,天真無邪道:「千千當然不能要啊,五哥,你這車我剛還查過了,國內總共就五輛,有錢都買不到的啊。這麼貴,千千肯定不會要。」
宋柏岩:「……」西西這丫頭真是跟著老六學壞了。
反正宋禹年和駱西就是不主動開口,就等著宋柏岩開口。小兩口一個高冷,一個裝傻,就是不按照宋柏岩心裡的套路走。
宋柏岩都著急了,這是車的事嗎?
咱突然送薛家那丫頭這麼貴重的車,西西你個小笨蛋就不能順嘴問一句「為什麼要賠千千這麼貴的車」嗎?西西問,那他不就能順勢把心裡的小九九抖露出來嗎?
可是這兩個沒良心的都裝傻充愣,這讓他怎麼開口?
偏偏駱西還眨巴著一雙無辜真誠的大眼睛看著宋柏岩,把人氣得不行。
見宋柏岩又不說話了,宋禹年俊臉一沉:「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西西要休息了。」
宋柏岩被這小兩口氣樂了,「你們故意的吧?」
駱西抱著宋禹年的胳膊,「五哥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聽不懂。」
宋柏岩敗下陣來:「好吧,我承認,我對薛家那丫頭有點……動心了。」
宋禹年冷嗤一聲,懶得搭理他哥。
聽到宋柏岩親口承認,駱西其實還是蠻吃驚的。雖然心裡有點猜測,不過鑒於之前宋柏岩跟薛千千劃界限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現在這人自己打臉,駱西也是哭笑不得。
「五哥,你認真的嗎?」駱西問。
不是她不相信宋柏岩,實在是這人以前一直鬧著不結婚不結婚的,她也已經歇了撮合這兩人的心思,現在宋柏岩終於開竅了,駱西當然要問清楚。
宋柏岩心道丟臉就丟臉,反正老六說得對,都是自己活該。
心一橫,點點頭:「我是認真的。」
駱西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因為你之前把千千那什麼……給人把嘴唇親破了,然後你就動心了?」
宋柏岩:「當然不是,在那之前,很早之前。」
宋禹年涼颼颼的看著他,話都不想說了,沒想到他宋禹年的親哥哥這麼慫。
這下駱西是真的驚呆了,「很早之前你就動心了啊,那你……」
既然已經說開了,宋柏岩也就不矯情了。
「就是不知不覺就……大概是被你們刺激到了吧!」
駱西也不好追著人家問動心的心路歷程什麼的,想了想,認真道:「五哥,你給千千送車,她什麼反應?」
宋柏岩表情一滯,無奈道:「我之前跟那丫頭說了一些不好的話,那丫頭現在……很不待見我。」
宋禹年:「這是必然。」
駱西:「……」
宋柏岩苦笑:「我也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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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西替他愁上了,「要不,你多刷刷臉?千千特別大氣,就算她心裡不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也絕對不會跟你動手。五哥,該出手時就出手,這一點你要向我小叔學習。」
宋柏岩無奈:「這個時候你們就不用秀了,好嗎?」
駱西:「我是認真的,你得讓千千看到你的真誠。」
有句話駱西沒好意思說,怕打擊到他——誰讓你之前太作呢?這會兒就算你去跟千千表白,人家大概也不會信了。
宋禹年都替宋柏岩著急:「找老婆還需要別人教?」
宋柏岩看不慣他這得瑟勁兒,冷哼:「你能?是誰當初第一次送人生日禮物就直接送戒指的?結果呢,七年之後西西才看到。」
宋禹年:「我至少敢送。」
宋柏岩:「……」還真是,反正他是不敢的。
宋禹年一把抱起駱西,聲音低了好幾度:「寶,該休息了,今晚我們是聽肖邦還是莫扎特?」
宋柏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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