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哪裏是想幫助季塵離澄清,分明是要害他還差不多。
在她的一番解釋之後,季爸爸臉上的神色果然越來越差。對季塵離也是越發憤怒到了極點。
「季塵離,你真的太讓我失望。」
季塵離已經不想去管季爸爸心裏是什麼樣的看法,他說是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做了什麼。
在季爸爸的眼裏,根本不重要,他只相信女兒說的話。
季塵離冷冷的看向了季安然,「你以為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就可以讓我妥協嗎?」
季安然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她根本不敢對上季塵離的眼睛。
哪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依舊在堅持着自己心中愚昧的看法。
「哥,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都不怪,可是你為什麼要污衊我的清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可是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吧?」
「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季安然,你要是自己不要臉的話,我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你做過的好事。」
「看看到最後到底是我們倆誰損失更大。」
季安然被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獃獃的看着季塵離,季安然的心裏是害怕的。
季塵離這幅鐵了心寧願自毀名聲,也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架勢讓季安然感到為難。
到底,該怎麼辦?明明父母都已經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哥,你說什麼?」
季塵離根本就沒有要繼續搭理她的意思,他直接冷冰冰的看向了季爸爸。
「爸,您再怎麼樣也是個長輩。給我多活了20多年,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嗎?」
「我根本就沒有對季安然做過什麼,如果你們非逼着我對她負責,恩將仇報……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季爸爸高大的身軀開始顫抖,心裏像是有上千隻小蟲子在爬一樣,涼嗖嗖的。
他的指尖也在不停的顫抖著,嘴唇發白:「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告訴你我竟然可以讓季氏有今天的成就,我同樣可以毀了它。」
季爸爸要是再不明白季塵離想要表達什麼,他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
季塵離我想回來,他這麼多年來的心血,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允許發生?季爸爸當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珠子也幾乎快瞪出來。
「你敢!」季爸爸火冒三丈。
季塵離勾了勾唇:「至少現在是不會的,之後可就說不定了。」
男人的語氣意味深長,季爸爸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無奈的看向季安然,眼中帶上了些許的無可奈何。
季安然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時候,心裏就突然咯噔了一下。雖然季爸爸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她卻已經鬼使神差的領悟到了父親的意思。
哪怕是她主動犧牲自己,也沒有辦法將季塵離留在身邊嗎?季安然心中不甘。
季安然是不想循序漸進的接近跟他發展感情,可是這麼多天了,季塵離一直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除了工作之外,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
季塵離對她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他的眼裏只有那個溫錦初。
季安然知道自己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季安然選擇了兵行險招。她選擇用這樣的方法讓季塵離對自己負責,把兩人綁定在一起。
她煞費苦心的算計好了一切。
卻對唯獨沒有算到季塵離的態度會這麼強硬,他寧死不屈。季塵離還想打電話報警,這種事情怎麼能讓警察知道?
季安然心裏有鬼,所以沒辦法跟季塵離對簿公堂。
現在又因為季塵離的一些話,連季爸爸也開始倒戈。
季安然眼睛瞬間就紅了,她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季塵離的手,已經中帶了一點的猩狂之色,瘋瘋癲癲的,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季安然說:「不行的,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對我負責。」
「你不娶了我的話,以後我還怎麼嫁人?」
說着說着,季安然聲淚俱下,突然之間被嚇得哭了起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季塵離把她怎麼了。
季塵離的耐心已經被消磨的所剩無幾,加上他還身體不適,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跟他們浪費時間。
他一把甩開了季安然的手:「你應該清醒一點,我們這些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說是負責,從今往後,我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季安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開始對着季塵離拳打腳踢,伸出了長長的指甲,直接在季塵離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季塵離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一雙如鷹鷲的眸子裏也是放射出了寒光。
病房裏的空氣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季安然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老師說他並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在季塵離逼人的充滿壓迫的注視下,季安然狼狽的往後面倒退了一步,差點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季爸爸心裏也無比緊張,他一直知道季塵離脾氣很好。但如果有人得罪了季塵離,下場也一定是極慘的。
季爸爸的心緊了緊,為了不讓女兒受到迫害,他趕緊對着季安然說道:「安然,你怎麼能跟你哥哥動手?快跟他道歉賠不是。」
「我……」季安然滿心不甘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她一點都不想跟季塵離低頭。自己是抓了他一下又怎麼樣,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
季塵離也根本就沒有奢望會得到季安然的抱歉。
他毫不客氣的看向了季爸爸:「免了,有空的話還是帶她去看看醫生,檢查腦子吧。」
季安然頓時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太陽穴上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
「季塵離,你胡說什麼?你說誰腦子不好呢?」
季塵離一點也不想搭理她,拔掉了自己手上的吊針就往醫院外走。
臨走前,他特地去找了醫生要了一份證明,季塵離還專門打印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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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交給自己的律師,以免到時候季安然到時候反咬他一口,再像今天這麼顛倒黑白。
另一份,他有別的用處。
季安然是不甘心就這麼放季塵離的,她本來想要阻攔,結果自己反倒被季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