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這一問，倒給厲斯年問愣了。
厲斯年掃了眼自己的傑作，眯着眼，氣勢更勝一籌地回她：
「衣領擋着嘴，你要怎麼吃！」
呃……
好吧。
其實厲斯年有些誇張了。
她的衣領，只是剛剛碰到下唇而已。
厲斯年翻完衣領之後，修長的大手順勢落在她後頸尚未離開。
此時，有意收攏下手掌，借勢讓她抬頭，兩人四目交接。
厲斯年這才繼續說下去：
「既然你防的是我，我覺得我有義務幫你處理一下，怎麼，又讓你誤會了嗎？」
厲斯年的目光，從犀利的質問，轉為最後染了絲笑意，始終跟她對視着，像個無聲的戰場。
原來這樣。
心中的反感頓去，窘迫感重又回來。
想及剛進門時厲斯年因誤會她而導致的那個強吻。
顧娉婷急忙賣乖地笑笑。
馬上端起茶几上的紅豆粥匆匆喝了一口。
不等咽下，便擠出討好的笑容，含混不清地誇「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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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她的乖順討好很有用，厲斯年總算微微吐出一口氣，「嗯」了聲，而後和聲命令：
「那就多吃點。」
不知怎麼就想起先前他說自己太重的話題。
顧娉婷邊磨蹭著喝粥，邊幽怨地嘟噥：
「不敢多吃，我現在才八十三斤，就有人嫌我重了，要是再多吃點，豈不是更重。」
一半是計較，一半是給自己少吃點找借口。
畢竟，她剛剛被另一個霸王親眼逼着吃了一頓，而她又不是怪物，沒長兩個胃。
顯然厲斯年明白她的吐槽，只勾唇笑了笑，便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顧娉婷忽然想起今晚那個大師，輕笑一聲發問：
「哎，問你，你相信緣分跟命運嗎？」
「不信！」
厲斯年異常篤定地答，他依舊盯着手機，運指如飛，正編輯着什麼。
「那你信什麼？」
「自己！」
厲斯年飛快地答，但旋即忽然抬眼看過來：
「為什麼問這個？」
顧娉婷急忙搖頭，而後匆匆又咽口粥，才繼續說：
「不為什麼，就是今晚有人給我算命，說我這輩子不管怎麼折騰，最終都會嫁給孩子的親生父親。」
厲斯年立刻垂眸按滅手機，把它甩到一邊，周身頃刻籠了層烏雲，再度看過來：
「哦？」
明顯染了不悅的眸光落到她臉上。
顧娉婷急忙開口轉移話題：
「呃，那個，我吃飽了，謝謝你，我要回去睡了。」
她起身就要走。
更確切地說，是要逃。
但起身的同時，便被厲斯年伸出的手臂箍進懷裏，坐到他腿上。
這個以前經常會有的親密動作，此刻卻令她緊張萬分。
「你幹嘛？」
厲斯年強壓着心頭的不悅，低沉的聲音透著十足的危險：
「幹嘛？難道你看不見嗎！」
話落，厲斯年帶着一身的寒氣，翻身便把她推到在沙發上。
整個身體覆了上來。
野獸一般，唇齒含在她敏感的脖頸間。
「別！不行！……」
顧娉婷立刻當胸推拒，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她剛剛小產，身體還未恢復，倘若……
「怎麼不行！因為我不是孩子的生父？」
厲斯年冷笑一聲，更重地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