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舟竟然跟蘇柯還有聯繫，莫白川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小子就是不安好心，你這個聰明的腦袋難道就看不出來啊？」
江舟當然知道蘇柯的心思，只不過他向來行的端坐的正，並且只是工作上正常的接觸，沒有任何問題啊。
再說，這人在這生什麼氣？
「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江舟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誰？」
誰知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莫白川就更生氣了。
「還能有誰，程宇。」莫白川眉毛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聽說他在你那上班？」
江舟恍然大悟：「你說程宇啊，是，他外型條件挺好的，又會唱歌跳舞，現在是公司里新簽約的藝人，正在參加培訓。」
「你要捧他當明星？」莫白川震驚臉，不，那是相當震驚，「他一個在那種地方上班的小混子，你竟然要捧他當明星？」
江舟覺得莫白川說話忒不好聽，什麼叫捧？他不過是替程宇找了一條出路而已。
路是有了，怎麼走，全靠程宇自己。
「莫爺，你別激動，這個程宇我仔細了解過了，是個不錯的青年，在莫妮卡上班也是為了賺錢送妹妹上大學。」江舟道：「他爸爸出車禍去世了，家裏還有個老奶奶，母親只是普通的工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很困難。他自己原本也是大學生，可是為了掙錢，他才不得已去夜總會上班。再說，那孩子心眼沒問題，這不是幫你破案了嗎，在那個行業也沒辦法繼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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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腆著臉來找你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段時間，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咱們攪黃了人家的工作，總得做點什麼。」
「那你總不能把自己搭上吧？」
江舟一愣：「你在胡說什麼？」
莫白川橫眉豎眼的：「我胡說？我他媽哪胡說了，你敢說程宇跟蘇柯不是一路貨色？」
江舟：「……」
一旁的大劉和周山早就看呆了。
大劉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問周山：「什麼情況？我們不是來聊案子的嗎，老大怎麼跟人家吵上了？」
周山抓抓頭：「我也不知道啊，老大這是吃錯藥了吧，人家江總的事，他管得着嗎？」
大劉：「你覺不覺得哪裏怪怪的？」
周山：「就是就是，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咱們兩個很多餘。」
大劉：「那，咱們要不要先走一步？」
周山：「走個屁，酒好喝嗎？」
大劉：「好喝，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關鍵是，貴啊。」
周山：「那你多喝點。」
莫白川氣得拍桌子，指著江舟：「你就仗着自己腦袋好使是吧，其實就跟個傻子似的，別人心懷不軌你都看不出來啊？聽哥的，以後不要再跟那兩個小兔崽子見面，長得妖里妖氣的，哪像個爺們？」
江舟不想跟他吵架，點點頭：「嗯。」
莫白川拍桌：「你給我嚴肅點，嗯什麼嗯？」
江舟：「……」
周山扯了扯莫白川，附耳過去：「老大，差不多得了，人家江總脾氣好才不跟你計較。你又不是他爹，咱們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那麼寬幹什麼？」
「你知道個屁！」莫白川不依不饒的，指著江舟：「就這，腦子好使，但是眼瞎，還聖母，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騙了。」
江舟深吸一口氣，心說這人也是關心自己，就不跟他計較了。
「以後我會注意的。」江舟說。
莫白川還是不滿意：「態度極其敷衍，一看你就沒有聽進去。」
江舟：「……」
周山生怕兩人打起來，繼續攔著：「老大，少說兩句，人家江總心裏有數呢。」
「他有個屁的數，我看他就是不檢點，誰往上湊都接着。」
江舟俊臉一沉。
周山一看，暗道不好，「老大，過了過了。」
大劉也覺得莫白川怎麼越說越不像話，趕緊勸酒：「老大喝酒喝酒，江總也喝，來，我敬你。」
江舟拿起旁邊的電腦包，臉上冷冷的：「你們喝吧，我先走了。」
說走就真走，都沒有跟宋禹年打招呼。
莫白川傻眼了：「這就走了，爺說都不能說了？」
周山都無語了，「不是老大，你跟江總較什麼勁呢？人家江總還用你教啊，人家老牛批了好不好。你看看你，把人氣走了吧？」
莫白川摸著下巴：「我剛才說話很難聽？」
「豈止難聽。」大劉直搖頭：「換了脾氣不好的，早打起來了。」
莫白川瞪眼：「不可能，有那麼誇張？」
一旁的楚封酷酷道：「嘴見。」
周山：「你都罵人家不檢點了，還不嚴重？江總是什麼樣的人咱還能不知道嗎，你什麼時候見他不檢點了？他可比你檢點多了。」
莫白川煩躁的想踢人：「滾蛋，老子怎麼不檢點了？」
周山：「你看你看，我說你不檢點你都生氣，更何況是江總那樣的人。」
莫白川：「……」
江舟直接回了公寓，剛進門莫白川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一邊換鞋一邊接通了電話：「莫爺，有事？」
莫白川在那邊支支吾吾的：「小舟啊，我剛才說話有點沖，其實我不是跟你發火，我就是……」
江舟：「我知道。」
莫白川：「你知道？」
江舟：「嗯，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人騙了。莫爺，我真沒那麼傻，我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莫白川：「……小舟啊，你生氣啦？」
江舟：「沒有。」
莫白川：「你肯定是生氣了，我把你氣跑了。」
江舟嘆了口氣：「我真沒生氣，我只是覺得我要是繼續留在那還會挨罵，不如走人。生氣，不至於。」
聽到江舟說沒生氣，原本心裏有點不安的莫白川卻又多了一些茫然。
居然不生氣！
我都那麼嘴欠了，他怎麼不生氣呢？
看吧，這人就是脾氣太好，被人罵都不生氣。
不對，他不生氣，不就說明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嗎？
江舟不生氣，莫白川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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