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總統也翻牆

發佈時間: 2022-08-07 02: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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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總統也翻牆

炎遲是半夜三更來的,譚笑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到她的房間的,反正當她半夜覺得不對勁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床邊坐着一個人。

譚笑有睡覺開着地燈的習慣,饒是如此,炎遲還是把她嚇得半死。

她瞪大眼睛,正要尖叫,炎遲飛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笑笑,是我,別叫。」

炎遲一出聲譚笑就認出他,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你不要叫,我就鬆開你。」

譚笑一把扯開他的手,沒有叫。

於是兩人互相瞪眼,炎遲認輸。

「笑笑,我想你了。」炎遲說,伸手想去摸譚笑的臉。

譚笑一咕嚕爬起來,跟吃了炸藥似的,立馬爆炸:「說的好聽,總統閣下難道不是來問罪的?」

炎遲笑了,「哦?你犯了什麼錯嗎?」

「呵呵,你就裝。」譚笑下床,拉開窗帘瞅了瞅樓下,到處都靜悄悄的,實在想不通這人怎麼就突然從天而降了,「你怎麼進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炎遲看她動作覺得好笑,就道:「你別看了,你家的保鏢能跟我的人比嗎?」

譚笑抄着手靠在窗台上,淡淡的看着炎遲:「堂堂總統,竟然學人翻牆,可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炎遲看着譚笑:「我不能學人家光明正大的上門,只能翻牆了。」

「呵呵,你果然是因為師兄來的,你怎麼知道他今天來我家了?你派人跟蹤我?」譚笑這會兒腦子轉的很快,直接就撕開了真相。

「有意圖不軌的男人靠近你,難道我應該什麼都不做嗎?」

「炎遲,你別忘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夫妻,我跟誰走得近,跟誰接觸,與你無關。」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派人跟蹤自己,譚笑的性子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炎遲想到譚笑跟那個叫白銘恩的男人在醫院裏深情對視的那一幕,目光也不由發冷。

他是脾氣好,那是對親近的人脾氣才會好。

一個從小就被流放的王子,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無數次從暗殺中活過來的王子,他的脾氣再好,又能好到哪裏去?

炎遲這一輩子沒有時間戀愛,光躲避暗殺和發展勢力就耗費他所有的精力,他哪裏還有時間去花前月下?所以說,譚笑是第一個讓他真正動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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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他剛上位,行程排的滿滿的,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別說找個時間跟譚笑約會,就連這一次登門都是等他忙完了才趕過來的。

而上午在醫院他也是提前結束了一個會議趕去的,沒想到竟然看見譚笑跟別的男人四目相望。

想到這,炎遲一向溫潤的眸子冷意漸濃。

「沒關係?笑笑,你再說一遍?」

譚笑性子倔,最不喜歡被人強迫,聞言就冷笑起來:「難道我說錯了?我可從沒答應要當你的女朋友,你不要以為我爸喜歡你我也得喜歡你。炎遲,一將功成萬骨枯,就算你現在或者以後是個好總統,但是也改變不了你成功的路上有無數人為你鋪路。」

「你說什麼?」炎遲雙眸刺痛,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得凌冽起來。

譚笑心裏慌了一下,但凡上位者哪一個是乾乾淨淨的?哪一個手上沒有沾血呢?炎遲並沒有亂殺無辜,比起炎輝,他已經要好一萬倍。

見炎遲臉色愈發的難看,譚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愣愣的看着炎遲一步一步逼近,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在你心裏難道我是那種手段殘忍卑鄙無恥的暴君嗎?」炎遲俊臉漆黑,眼眸中涌動着壓抑的憤怒。

他以為譚笑懂她的,但是沒想到,譚笑卻只記得他的壞。

確實,不說在炎輝事件中死的那些人,就是這麼多年來為了保護他,死的人也是不計其數。

「難道你希望我死嗎?」炎遲逼近譚笑,壓抑在心裏的話幻化成憤怒咆哮出來:「你的意思是,他們要殺我我就應該讓他們殺。如果我早點死了,後面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甚至可能炎輝也不會成變態,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受害。更甚至,你妹妹譚雨也不會死,所有的這一切,該死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才是那個罪惡的源頭,是嗎?」

譚笑吃驚的看着炎遲,她沒想到炎遲會這麼想。他現在這麼說,就說明他一直這麼想的,就說明他也覺得自己害死了很多人嗎?

他也很痛苦很內疚嗎?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譚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她剛才那麼說就只是氣話而已,「炎遲,我沒有那麼想。是,我是因為雨兒的離開埋怨你,可是我也知道那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一切的罪惡是炎輝,他自私狹隘,那是他的本性,那樣的人就算成了總統也是民眾的災難,啊……」

炎遲一把抓住了譚笑。

他彷彿在竭力壓抑着什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譚笑看着他的樣子突然一陣心疼,非常後悔剛才的口不擇言。

炎遲壓抑了這麼多年,這會兒也算是個發泄。他的手勁很大,幾乎要捏碎譚笑的肩膀。

他看着譚笑的眼睛,沉痛道:「一開始我只是想自己活,後來才發現,我不是一個人活着,有很多人在保護我幫助我。我不能死,我死了,他們的努力就會白費。笑笑,你知道嗎?有時候人活着並不是為了自己;有時候活着,並不那麼容易。」

說完,炎遲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麼?」

炎遲幾下脫了身上的西裝襯衣,譚笑震驚的看見,他的身上有很多疤痕,有砍傷,有子彈留下的圓形疤痕,有彈片的划傷。

那些疤痕就像一枚枚印章印在他的身上,見證着他每一次的死裏逃生。

「如果不是上天眷顧,我早就死了。」

譚笑忍不住落下淚來,她想摸摸炎遲身上的傷,卻又不敢,只能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我沒有那個意思,沒有想你死。」

炎遲上前,摟住譚笑的腰,直接吻了上去。

譚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眼前的男人閉着眼睛,俊臉鐵青,這樣的炎遲,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