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漾幾乎不帶任何猶豫，只是溫柔地看著林慕瑤，應了一聲。
看著姜漾溫柔的眼神，林慕瑤感受得到晏崢似乎很受傷，一時之間，林慕瑤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就這麼簡短的一個字，林慕瑤知道姜漾是在時刻準備著送自己離開吧。
雖然自己不能夠給予姜漾相同的感情回應，但是這種感覺，林慕瑤還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謝謝姜總，如果以後姜總有需要，慕瑤一定赴湯蹈火，隨叫隨到。」
然而即便知道姜漾現在心裡有多難過，可是林慕瑤還是走的決然。
因為自己不能夠給他任何念想，長痛不如短痛。
等到姜漾徹底放下他對自己的這段感情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再回來幫他，但是現在，自己必須要離開了。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林慕瑤就和姜漾說過，自己要離開姜氏集團，姜漾因為這場晚宴的事情，婉拒了林慕瑤的辭職，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了理由。
是時候放她走了，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還是感情。
「那我先去招待客人了，林小姐請自便。」
這一次，姜漾沒有再在原地等著林慕瑤，而是先她一步轉身離開。
姜漾把自己手裡的紅葡萄酒一飲而盡，彷彿在跟自己過去的感情和奢望告別。
晚宴結束之後，林慕瑤坐上了晏崢的車子。
「怎麼，是為薄斯雅的事情在傷神，還是在為離開姜氏集團而捨不得？」
晏崢看著一身晚禮服的林慕瑤，即使沒有酒店燦爛的燈光打著，依然像是仙女一般。
只是仙女的表情不是那麼好看，雖然在這張精緻的臉上，即使是微微蹙眉，也像西施一樣傾國傾城，可還是讓晏崢看了忍不住心疼。
林慕瑤斜睨了晏崢一眼，嘟了嘟嘴巴：「都有。」
薄斯雅的事情，說實話，林慕瑤到現在還沒有消化的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也太快。
這跟鄭佳歆不一樣。
自己和鄭佳歆爭鬥了這麼久，即使明天就在兩個人之中，死了一個，林慕瑤都不會感到震驚。
而薄斯雅，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里的人，帶著要讓自己下地獄的恨意，讓自己的人生有了那麼多次驚險的意外，可是卻又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切都太快了。
至於姜漾，林慕瑤多少都有些不舍，畢竟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而且現在姜漾的公司，應該會比較需要像自己這樣能幹的精英吧。
「阿崢，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林慕瑤眼睛看著窗外，然而周圍的景物卻並沒有看在她的眼裡。
自己只是堅持著對和錯，自認為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可是很多人，好的，壞的，都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這都是林慕瑤最不想看到的。
「你不是已經找人安排薄斯雅的家人了么，姜漾那邊，你也給他留了不少客戶資源，回頭我會派晏氏可靠的人去支援姜氏的，你不用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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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崢對林慕瑤安慰道。
「你？」林慕瑤瞟了晏崢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會幫姜漾么？」
依照林慕瑤對晏崢的了解，姜氏集團內部資源匱乏的時候，晏崢是不會落井下石的，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晏崢不屑於做，更不屑於對姜漾做。可是晏崢的善良也就到此為止了。
林慕瑤又不是瞎子，這麼多年晏崢和姜漾可並不是表面上的發小那麼簡單，兩個人明爭暗鬥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有人把這兩個拍成一部電視劇，那就是男版的宮心計。
「說實話，我對他一點沒興趣，只是為了你，暫時委屈一下自己罷了。」
晏崢看著車窗前面，認真地看著車子，並沒有看向林慕瑤。
姜氏再怎麼落敗，姜漾的個人能力在那裡，總不會餓死，所以晏崢從來不去擔心。
只不過姜漾願意放棄林慕瑤，並且薄斯雅的事情，他幫了很大的忙，為了林慕瑤這個大人情，自己怎麼都要還，不然以後就更說不清楚了。
事情一碼歸一碼，還是整理乾淨的好。
大家都是商場上的人，保不齊以後會遇到什麼撕破臉的競爭，如果這份人情不還了，以後大家都不好做。
何況幾個精英而已，能換回林慕瑤安全地呆在自己身邊，晏崢覺得這筆生意超級划算。
和所有陷入愛河的人一樣，即便晏崢知道林慕瑤的心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還是不免會忌憚姜漾這樣的對手。
「對了，舒一璇怎麼樣？」
面對晏崢似有若無的表白，林慕瑤假裝聽不懂，轉移話題對晏崢問道。
「她能怎麼樣，晚宴結束張樂會送她回家，不用我們操心。」晏崢耿直地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舒一璇說，她是你安排在張樂身邊的，她需要做到什麼時候，會有危險嗎？你要好好保護她哦。」
看到晏崢顧左右而言他，林慕瑤不禁給了晏崢一個白眼。
不過晏崢說到張樂會送舒一璇回家，反而讓林慕瑤不安起來。
既然舒一璇只是一個眼線，如果不小心暴露了什麼，晏崢倒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麼事情，舒一璇可就不一定了，她能拿什麼保護自己。
即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光是想想舒一璇委曲求全地陪在張樂身邊，林慕瑤就不禁跟著心疼，畢竟光是看著張樂那尾瑣的臉，都讓林慕瑤感到嘔吐了，舒一璇卻要更加親密地和她接觸。
聽到林慕瑤的話，晏崢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記得之前某人不是很不喜歡她么，怎麼現在卻讓我去保護她？」晏崢轉過頭，玩味地看著林慕瑤。
「我什麼時候很不喜歡她了，我不喜歡的是你好么？」
面對晏崢的調笑，林慕瑤連忙梗直了脖子，對晏崢抗議道。
她是一直不喜歡舒一璇，一方面是跟晏崢有關係的原因，另一方面是舒一璇的職業，可是也談不上很不喜歡。
今天見到舒一璇，知道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怎麼可能對她還是之前那個態度。
「我可不敢去保護她，萬一某人的醋罈子又打翻了，又一下子跟著一群人跑到大雪山裡度假去了。」晏崢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