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
面對季流蘇的詫異，老人點頭。
「這家店，從我曾祖父那輩就開始了，一直都有一部分典當的生意，收集值得收藏的東西。真誠的人，我會等他們回來。」
老人將戒指放在手上，細細端詳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什麼。
然後，他雙手遞過去，笑了下，「可惜，這枚戒指的主人，大概真的不會回來了。」
季流蘇接過來，手心的戒指冰冰涼涼的，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這枚戒指，叫『lost』，希望你好好保存它。」
lost，迷失。
老人笑看着季流蘇認真的眼神，深褐色的眼睛裏仍然殘留着幾縷遺憾。
「謝謝您。」半晌，季流蘇才抬起頭。
莫凌靳瞥了眼那枚戒指，淡淡的聲音說，「您開價吧，或者，我付贖金的雙倍。」
隔着老舊的玻璃，看不出戒指的質感。
現在拿在季流蘇手裏，他看出一點不凡來，至少這枚戒指，應該不是他一開始想的地攤貨。
老人將文件收起來，「年輕人，不是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戒指送給你們了。」
季流蘇驀地抬頭，她雖然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老人剛才的話。
只知道莫凌靳一開始是將老人不賣的言論，當成提價手段的。
可是，也犯不着因為證明自己不是因為錢，就將戒指送給她。
莫凌靳頓了頓，直接將支票夾拿出來，什麼也沒過問，簽了一張支票遞過去。
他薄唇微微揚了一下，溫溫涼涼的說，「老先生，多謝。可是我太太看上的東西，我不需要其他人送給她。這張支票聊表心意。」
老人笑着嘆了一聲，看到他已經直接將支票放在玻璃柜上。
那兩個人出了店裏，老人低下頭，看着支票上的一千萬，以及簽名處龍飛鳳舞的中文字跡，悠悠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然後將支票和那張很久以前，同樣是用中文簽下的契約文件放在一起，封存。
*
回到車上，本來打算找家店調整尺寸，結果季流蘇戴上發現尺寸巧合的剛剛好。
「你看。」
她坐在副駕駛上，將戴上戒指的手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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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這是不是說明，這個戒指就是屬於我的？好看嗎？」
莫凌靳看了眼那雙白凈漂亮的小手，清幽的紫寶石在她手上光澤特別漂亮。
他彎了彎唇尾，斂著笑凝視道，「如願以償了？」
「我也戴不了幾天啊。」季流蘇將手收回來，愛不釋手的看，「回去后我會取下來的，我不方便帶着上學。」
莫凌靳側過身，給她將安全帶繫上，沒說什麼。
確實不適合帶着上學，不僅因為答應的隱婚，也擔心太招搖會惹來危險。
有些珠寶，本來也不是任何場合都適合佩戴。
「接下來，是不是該用你全部財產，給我買戒指？」他不緊不慢的發動了車子。
季流蘇轉頭看向他放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上面空空的，「你剛才給了那個人多少錢？」
「沒多少，意思意思。」
「那你要我用我全部財產？」
莫凌靳將車子開了出去，反問，「不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