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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調查出來是誰？”秦寬詫異看著陳楠。
陳楠皮笑肉不笑，“寬哥，你這是質疑我的實力？”虧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
秦寬低聲笑了，“我從來不懷疑你的實力。”踩著油門，一轉方向盤直接去碼頭。
陳海棠玩電腦都是陳楠教給她的，只要陳楠出手，這人肯定跑不了。
碼頭已經被人堵了。
一個男人渾身鮮血，氣喘吁吁跪在地上，身後海水往上翻湧，拍打在他身上。
陳天亦一塵不染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男人，眸子沒有任何溫度，“幕後主使沈明華？”
“呵呵。”扭曲的笑聲響起來，男人望著高高在上的陳天亦，目光落在面無表情的江承宇身上。
“你們開始猜，唔。”痛苦悶哼聲響了起來，打斷沒有說完的話。
陳天亦抓著男人頭皮，英俊臉上戾氣叢生，“接應你的人不會來了。”
“……唔。”男人腦袋疼痛不已，就像活生生撕扯開一樣。
“說，是誰訓示你的。”陳天亦抿緊薄唇，淡淡殺氣從身上洩露出來。
“我，我，不會，說的。”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出來，男人狼狽决然笑了。
“不說是吧？”陳天亦扣著脖子站起來，“你會說的！”
江承宇漠然站在一端，看見男人手指勾動，“陳天亦，放手！”
有狙擊手。
微弱殺氣聳動，消音子彈幾乎同時射擊過來。
陳天亦反應極快，一脚踢在男人小腹上縱身閃躲，兩枚子彈赫然落在脚邊。
江承宇對著身後的人揮手，在最快的時間抓到狙擊手。
秦寬停下車。陳楠推開車門走下來，望著面前這幕，疾步走到陳天亦身邊，一脚把躺在地上的男人踢過來，“死了。”
子彈射穿腦袋，一槍斃命，對方是個神槍手。
陳天亦臉色漆黑，不甘心吐出兩個字，“姑姑。”
“你們太大意了。”不只是他們，就連陳楠都疏忽了。
秦寬走到江承宇身邊停下脚步，“瑤瑤讓你來的？”
江承宇森冷掀起薄唇，發出單音節的聲響，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陳楠抬起眼眸，落在江承宇身上略微打量，“你就是瑤瑤的未婚夫？”
江承宇眸光落在陳楠身上片刻，冷豔移開視線。陳楠，陳老最疼愛的女兒。
“哼。”陳楠嘴裡低估，“也不知道瑤瑤為什麼選擇你，這麼面癱一看就不會過日子，哄瑤瑤開心。”
江承宇俊臉一沉，陰測測看著陳楠。
陳楠不出氣踹了一脚地上的男人，“天亦，對方還會下手的。”
“姑姑，到底是誰對海棠他們下手？”
“我還在調查。”陳楠說，“一開始有頭緒，後來被人保護。”
陳天亦臉色變了又變，“兩夥人？”
“是。”陳楠話鋒一轉，“不僅如此，可能還有第三夥人。地上躺著是沈明華的小助理，沈明華有沒有插手，直接去醫院問問沈明華。不過，我猜測沈明華並不知情。”
“其他兩夥人是誰？”陳天亦攥緊陳楠手腕，他要準確的答案。
“天亦。”陳楠輕蹙眉心，“我說了，我真在調查。”現在還不知道。
“一開始有頭緒是誰？”陳天亦追問，稍微知道一點也是好的。
“我猜測是於雪。”陳楠冰著臉吐出一句話，“先去醫院問沈明華。”海棠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她更加擔心海棠。
“天亦，我們先去醫院吧。”秦寬溫聲說。
人已經死了，就剩下一個狙擊手。其他人還不知道什麼情况，他已經聽陳楠說了。蘇懷玉帶著自己的人，以及霍家和陳老的人，都去海上搜查對方的援軍。
要是有結果，那些援軍根本跑不了。
被江承宇安排出去的手下趕過來，“江少，我們到的時候，狙擊手已經自殺了。”
“不是自殺。”陳楠語氣肯定，“是有兩個狙擊手，一定跑了一個。”
誰告訴他們只有一個狙擊手的？這麼准的槍法捨得自殺嗎？
江承宇分出多餘眸光掃向陳楠。後者輕聲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寬哥，我們去醫院吧。天亦，你和江承宇繼續搜查下去。”
死的人往往是炮灰，真正重要的人才會活到最後一刻。陳楠笑意漸漸消失，女低音裹著殺氣傾瀉而出，“這事會有結果的，相信我。”
陳老看見陳楠，强撐著底氣瞬間崩塌，“楠楠。”
陳楠快走兩步，攙扶住老爺子，“爸，我回來晚了。”
“有調查結果沒有？”陳老抓住陳楠胳膊，快速追問。决不能饒了傷害海棠的人。
“真在調查。”陳楠一筆帶過，看著手術室，“海棠呢？”
“醫生提前出來說海棠沒事。”陳老道，望著杵在一邊不說話的秦寬，“瑤瑤在下麵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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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哥，你去看看瑤瑤吧。”陳楠輕抬下巴，“讓瑤瑤恢復情緒上來找我。”
“好。”秦寬知道陳楠有意支開他，轉身走了。
走廊就剩下父女兩個。陳楠扶著陳老坐下，“我聽說粉絲和狗仔打起來，是羅雲壓下去的？”
“羅雲和江耀輝已經走了。”陳老依舊抓著陳楠的手，“楠楠，你查出來是誰沒有？”
“一開始搜查出來是於雪。”陳楠眸中殺氣湧動，“你還記得她吧？”
“記得，她應該死了才對。”陳老不僅記得，還記得關於於雪所有事情。
“於雪和天亦是同班同學，她喜歡天亦。”甚至還跑到他們面前說過這件事。
“你當時說內定下來的孫媳婦是秦思瑤。”陳楠精緻五官附上陰影，因為無心一說被於雪記在心裡，於雪數次對秦思瑤下死手，甚至派人追殺秦寬。最後被陳海棠和秦思瑤直接扔到碼頭。
當時陳老也在場，只是沒主動現身。
“估計你們離開以後，於雪被人救出離開本市。”陳楠垂下眼眸，“我只是搜出一點關於於雪的事，就被其他人阻攔。”
“你沒有十全把握？”“沒有。”陳楠一本正經點頭，的確沒有十全把握。對方可能只是用於雪的名字，和她較量一番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