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給這廝擰斷了。
她瞅著他那怒雞上天的德行,愣是笑出了聲。
顯然這會兒發毛的不是芋頭,而是這烏眼雞本雞。
「我與白月光什麼關係干你何事?」
「退一萬步講,我就算腳踏兩隻船,也該芋頭出來和我鬧,你個路人你鬧哪門子鬧?」
路人?
遲柔柔要是有墓碑的話,深淵大佬真要過去唾棄她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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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小子就是吾,吾與他乃是一個人,你若是他女人,背叛他就是背叛吾!」
『御淵』目光凌厲到了極點:「吾的頭頂,豈容你放肆!」
遲柔柔看著他那赤急白臉的樣子,不知怎的腦補出了一個畫面。
這烏眼雞的腦門上長出了遼闊的青青草原,自己恍若野馬,在他頭頂撒歡狂奔。
「哈哈哈哈哈——」
遲柔柔一個沒忍住就笑噴了出來。
笑著笑著,遲柔柔就給了他一個白眼。
「有病。」
她把手拽了出來,活動了一下,又重新抓住他的手往粥棚那邊過去。
「吾不去!」
「吾體內那臭小子也不想去!」
這回可算不是當娘的拖著瞎眼傻兒子,烏眼雞和芋頭難得步調相同,一致抵抗白月光!
遲柔柔拽死狗似的,愣是拽不動,氣的跺腳。
「芋頭!」
『御淵』身板瞬間不動了。
遲柔柔盯著他的背影,好氣又好笑。
「烏眼雞,你把芋頭放出來,我和他說會兒話!」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御淵』扭頭對她一聲吼。
「嗯?不放是嗎?那我就多踏幾條船去,反正你說的嘛,綠了芋頭,就是打你的臉!」
深淵大佬臉色愈發難看,這個女人……實在太囂張可恨了!
『御淵』捫心怒罵:你看清這女人的真面目沒有!瞎不瞎,這種你都要!!
芋頭:少瞎嗶嗶廢話,放老子出去收拾她!
遲柔柔這會兒的神情都不是囂張兩字兒能形容的。
她算是摸清了一點這個烏眼雞的脾氣。
臭屁、自大、狂妄、死要面子、愛嗶嗶……
為了面子,他倒是挺能做一些讓步的。
很快,遲柔柔就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起了變化,還沒來得及激動。
腰身一緊,整個人就被拉到了他懷裡。
耳畔響起那熟悉的語調,咬牙切齒的像是要吃了她的肉似的。
「吃肉肉,你好得很啊!」
「老子一會兒功夫沒見著你,你和那白月光就發展出昵稱了?!」
遲柔柔一陣眉飛色舞,哎呀!她的寶貝大芋頭總算出來了。
「芋頭你聽我和你講……」
「講個皮!你跟本君過來!」
御淵抱起她就往巷子里鑽。
明明這會兒大街上也沒幾個人,但巷子里顯然更安全。
遲柔柔呼吸一緊,小拳頭一握,眼睛眨巴眨。
哇哦……
鑽巷巷幹什麼?
很快遲柔柔就知道御淵要幹什麼了。
他單手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直接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把遮眼的黑布一扯,怒瞪著她。
遲柔柔見他左眼恢復自然,登時咯咯笑了起來。
「還敢笑!」
御淵的唇直接壓了過去,霸道的不給她一點解釋的機會。
「唔……芋頭你先聽我說嘛……」
……
「喘不過氣了……」
……
「你溫柔點……」
……
「唔……西八……姑奶奶這是嘴,你啄木鳥琢木樁子呢?!」
遲柔柔可算是把他給推開了,嘴皮子都要被親腫了,只能沒好氣的瞪著他。
御淵手撫過她的紅唇,半點沒有虧心的樣子,挑眉冷哼道:
「這就是你背著我和那黑月光走近的下場!」
「小光光?本君還噁心心呢!」
「姬玉衍就姬玉衍,屁的小光光!狗屎光!」
遲柔柔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嘖嘖嘖……
這酸的哦!
牙都要給她酸倒了!
「你吃醋呀?」她眯著眼,意味深長的笑看著他。
御淵嘁了一聲,臉轉向一側,「他也配讓本君吃醋?」
「沒吃醋你酸什麼酸?」
「本君哪裡酸了?」
「現在啊!超酸的……」遲柔柔嘖嘖嘖的看著他:「哦喲喲,好小氣的男人。」
御淵看著她那囂張小模樣,愣是給氣笑了。
桃花眼眯了起來,「是啊,本君既敗類又小氣,你敢和別的男人靠近,你試試看結果!」
遲柔柔小嘴一噘,「我還不能交朋友了?」
「可以,你放心大膽交。」
遲柔柔眉梢一挑。
御淵邪笑道:「他若是不與你做朋友,本君就殺了他!」
遲柔柔有點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可是他和我已經是朋友了啊。」
「那本君更要殺了他!」
遲柔柔愣是給他逗笑了,一個白眼翻過去。
橫豎怎樣你都要搞死人家!
「小氣醋精……」她小聲嘀咕著。
御淵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嗯,本君酸勁兒大著呢,陳年的,醬香!」
遲柔柔被他逗的咯咯咯直笑,嘟起嘴,主動和他吧唧了一口。
然後抱緊他,輕聲道:
「這麼小氣吧啦的真不知道我怎會喜歡上你?」
「酸芋頭,我和姬玉衍成為朋友這事兒沒告訴你,勉勉強強算是我的疏忽吧。」
「你偶爾酸一酸也可以,但不許過頭哦!」
御淵皺緊眉,不過頭個屁!
他現在酸的都要冒汽了!
遲柔柔聽聞他不做聲,估摸著這廝還在酸呢。
唉。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她禁不住笑了起來,抬頭與他道:「你這些天應該聽聞了不少關於我的秘密吧?」
御淵眸光幽幽一動。
悶悶的嗯了一聲。
一個姬玉衍就夠煩人的了,現在還冒出來一個狗雜碎姬無道!
「我是活了兩世的人,上一世,我是死後從棺材里爬出來的。」
「芋頭,上輩子我害死過人,但就是我害死的那個人把我從深淵邊緣給拉了回來,是他讓我在怪物和人之間做了選擇。」
遲柔柔低聲說著。
「那個人是姬玉衍……」
「我吸幹了他的血,咬死了他……」
「我欠他一條命。」
「所以這債我得還。」遲柔柔抿唇道:「但我能做的,也僅僅只有成為他的朋友,在他困難的時候,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
「再多的,我也給不了。」
她說完,看著御淵,聲音卻小了起來。
「白月光雖好,可我還是更喜歡心間的硃砂痣。」
「笨蛋芋頭,你就是我的硃砂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