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霍祈深絕情的話讓寧蓉蓉癲狂,她瘋狂的大吼著,「你明明對我很好!你疼我!寵我!對我那麼好!還因為我不跟余淺淺過新婚之夜!甚至三年都不回家!我……我是留在你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四年來有很多人想要勾飲霍祈深,就在娛樂圈跟她交好的閨蜜也不例外,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跟那麼多人過不去。
根本就不是媒體說的那樣,她仗着自己的地位高,隨意的欺壓新人,挑釁前輩!
她找她們不過是因為她們犯見,到處發騷罷了!
最終讓她失控的還是霍祈深對她的不同!
他對她那麼好,好到她以為自己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有這樣的幸運。
而這會改變都是因為余淺淺的存在!如果沒有她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呵!」霍祈深終於笑了,「真是夠蠢的。」
寧蓉蓉,「……」
霍祈深的神色越來的冰冷,「還不明白嗎?我將你留在身邊是因為你這張臉可以讓我看到自己想看的。對你好,也是因為你這張臉,是我期望她能夠一直過的好,明白了嗎?所以,從到到尾你對我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一個工具,一個讓我緬懷過去的工具。我從來不碰你,也不睡你也是因為這樣。沒有人會對一個工具產生玉望,懂了嗎?」
緬懷從來都不是沉迷。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霍祈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跟寧蓉蓉說下去的必要了,抱進昏迷中的余淺淺想我走。
寧蓉蓉隱隱是有猜測的。
卻不願意相信自己是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才如此幸運。
如今被霍祈深毫不猶豫的挑開讓她再也沒有了裝傻的餘地。
寧蓉蓉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那你為什麼要娶余淺淺!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娶了她,又睡了她,我也不會跟她過不去!不是說喜歡我這張臉嗎?那娶我啊!娶我了就可以看一輩子!娶我啊!娶我啊!」
霍祈深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淡淡地說,「因為她叫余淺淺。」
冥冥之中,余淺淺清醒了一點,男人的聲音遙遠而縹緲,然後就這麼傳進她的耳朵了。
寧蓉蓉還在瘋狂的大叫着,一會求饒,一會威脅,一會咒罵,一會大喊大叫,只可惜無論她說什麼,又怎麼折騰都不會有人同情她,更不會有人放過她。
霍祈深來的時候是帶着醫生來的,將余淺淺抱出來之後,立即有醫生圍過來為她檢查。
「霍總,少夫人各項生命特徵都在正常指數以上,只是她身上有很多傷,具體情況要等回了醫院才能知道。」
這個地方有燈,燈光碟機走了黑暗之後,霍祈深這才看到余淺淺的情況,她渾身上下都是傷,連一塊好皮膚都沒有。
霍祈深心中閃過一道殺意,他剛才就不應該腳下留情!
沈默被霍祈深渾身凶戾的模樣,嚇得不輕,他連忙擋在霍祈深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勸著,「深哥,那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很憤怒,可咱們實在沒有必要因為那樣一個女人沾染一手臟,反正她是絕不對不可能活的。」
就憑寧蓉蓉手上沾染的人命被檢察官送上法庭宣判之後也只會是個死刑,不會有第二種下場,他們犯不着去伸這個手,要不然被扣上因為自己私怨私行泄憤的名聲之後才是麻煩事。
霍祈深冷冷地看了沈默一眼,「我就那麼蠢?」
現在早已經不一樣了,不是那種拎着一把彈簧刀就可以出來闖蕩社會,混個大哥當的時候了,一個寧蓉蓉還不至於讓他落下這種把柄。
霍祈深跟着坐進車子裏,他讓還處在昏迷中的余淺淺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條手臂從身後攬着她,手指放在她脖頸的筋脈處,感覺著指尖傳來的淡淡暖意以及她的呼吸起伏,一顆心漸漸地安定下來,「第一醫院。」
司機應了一聲,快速的發動車子,長長的一排車子迎著晨曦飛快的向第一醫院駛去。
第一醫院。
戚安南端著一碗銀耳湯走進病房裏,放在陳怡芬的手邊,低聲說道,「陳阿姨,喝點銀耳湯吧。」
陳怡芬的身體素質差,遭受這樣的打擊,犯了一次病之後,身體更是虛弱,就算是這樣她也不願意來醫院。
她想要在碧水嘉園守着,想着女兒回去之後,她也好第一時間看到她。
還是戚安南勸她,要她真是有個萬一,那等余淺淺回來,又如何自處,這樣的話,才好不容易將人勸動來了醫院。
而且為了保證他們母女能夠儘快見到還安排了人專門守在碧水嘉園那邊。
陳怡芬回過神來,看着外面的天色,低聲說,「天已經亮了。」
而她的淺淺還沒有回來。
陳怡芬的眼眶有些發熱,抬頭看着戚安南,「戚醫生,你說淺淺她……她會不會已經……」
「不會。」戚安南打斷陳怡芬的話,態度特別的堅決,「余醫生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沒錯,戚醫生講的對,余醫生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院長無論如何都不敢回去休息,就這麼在陳怡芬的病房裏守了一整夜。
聽到戚安南的話孫院長連忙附和,說的特別的篤定。
沒辦法。
他也很怕余淺淺出事。
不管怎麼說,人都是第一醫院派出去的,如果余淺淺出事的話就算是霍家跟余家講究的不會遷怒他,但是其他不會啊。
必定是會有那種為了上位不擇手段討好這兩家的人出現,君不見上一次,余淺淺的身份曝光之後,就有人為了討厭余淺淺沒少針對他。
婦產科常常跟余淺淺過不去的葉主任現在已經被折騰到遞了辭職報告了,他現在之所以還能這麼安好都是多虧余淺淺接受了他的示好,這才讓對方投鼠忌器的。
這麼想來,余淺淺這人真的是很好了,她的身份高,為人卻是低調又謙遜,就是無意間得罪了她,只要不是原則上的事情就會高抬貴手放大家一馬。
「嗯。我也相信我的女兒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陳怡芬這麼說着,緊皺的眉頭卻沒有辦法舒展開。
砰——
病房的門被人用力的撞開。
闖進來的是孫院長的助手。
實在是太失禮,太沒用禮貌了!
孫院長的眉頭豎起來,剛想叱喝,就聽到助手以無比興奮的聲音說,「余醫生回來了!霍總將余醫生救回來了!」
什麼!
再也沒有人會叱喝助手失禮,病房裏的人,蹭一下子就站起來。
這幾個人身體最弱是陳怡芬,可她卻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也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的。
等趕到急診室門口,只看到霍祈深一行人守在門口。
霍祈深此時已經稍微的打理了一下子,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了。
陳怡芬連忙衝過去,緊緊地抓住霍祈深的衣袖,「淺淺呢?我的女兒呢!」
「媽,你別着急。」迎著陳怡芬滿眼殷切的模樣,霍祈深也不敢放關子,立即說道,「余淺淺沒事,她就是受了一些輕傷,現在已經進急診室治療了,一會兒你就可以見到她。」
「我的女兒沒事?」
「是,她沒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陳怡芬喜極而泣,緊懸著的心臟放了下來了,她精神一松,身體搖晃了兩下頓時有種站不住的感覺。
「媽!」霍祈深連忙扶住陳怡芬,不小心碰到她手的時候整個人被驚了一下。
在這種暑氣未退的夏天冷成這樣,實在並不是什麼好信號,讓霍祈深忍不住皺起眉頭。
戚安南走過來,他知道霍祈深的擔心,低聲解釋道,「陳阿姨的身體狀況還算可以。只是她一直都比常人體虛,又一夜未睡,這才會虛弱一些,只要好好的休息一番就會好很多的。」
霍祈深點點頭,這才放心不少,他讓人送來了早餐。
「我還不餓,你吃吧。」
還沒見到女兒陳怡芬能有什麼胃口。
霍祈深卻是堅持,「您還是將就著吃一點吧,要不然等余淺淺出來,看到您的氣色這麼難看一定會又傷心又自責的,弄不好還會找無人的時候偷偷的哭。」
「有什麼自責的?這又不是她的錯。」陳怡芬這麼說着,終究還是拿起筷子。
她捨不得讓女兒難受自責。
這就是母親,總是一心想要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
急診室的房門很快就打開了。
她身上雖然到處都是傷,卻都是毆打出來的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剩下的一些檢查也要等余淺淺醒來之後再多。
陳怡芬在醫院開的病房是VIP,不單是單間,還附帶客廳。
考慮到陳怡芬現在肯定想時時刻刻都在女兒身邊守着就沒有另外再開病房。
「天啊!」
女兒被送進急診室的時候,陳怡芬就知道女兒必定是受了傷,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嚴重,陳怡芬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戚安南密切的注意著陳怡芬的情況,生怕她一個控制不住情緒心臟病又犯了。
但是並沒有。
陳怡芬的身體只是搖晃了幾下,很快就穩住。
進了病房之後,陳怡芬甚至開始主動的休息。
她必須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的照顧女兒。
戚安南看在心裏,滿滿的都是感慨,正所謂為母則強就是這樣的吧。
余淺淺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這才醒來。
她剛醒來就被守在病房的小護士看到,然後立即按下急救鈴,一群醫生呼啦就來了,為余淺淺做各種檢查。
輕微的腦震蕩,兩個耳朵的耳膜又不同程度上的破裂,右腿被踩的太狠了,有些骨裂,這都是小傷,比較麻煩的是余淺淺的脊樑。
她的脊梁骨因為被暴力襲擊過,傷到了神經。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情況不算嚴重,經過治療還是能夠恢復的。
作為醫生余淺淺太知道傷到脊樑是多麼麻煩的事情,這一次要不是寧蓉蓉到底是一個女人,之前又花費了很多力氣的話,之前那一下就讓余淺淺再也站不起來了。
什麼叫生不如死,那樣就叫生不如死的。
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堅強又脆弱。
人只要有毅力,哪怕是斷手斷腳也可以活出精彩的人生,同時又很脆弱,只要一個沒有保護好自己,就可能遭受不可逆轉的傷害,讓人生飲恨。
還好上天終究是又垂憐了她一次。
陳怡芬拿到檢查結果之後差點沒瘋了,要不是余淺淺拚命拉住她,就要衝進警察局跟寧蓉蓉拚命。
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有這麼折磨人的!
余淺淺傷成這樣,南陽市是暫時回不去了。
陳怡芬也沒有走。
別說她在南陽市只是工作了,就算是天塌地陷也不可能讓她離開,在她的心裏再也沒有什麼比女兒更加重要,哪怕是丈夫也得退到一射之地。
事實上,余凱毅知道女兒被人綁架差點丟了性命,也是差點急瘋了,哪怕整個人都忙成了一個陀螺還是連夜坐飛機飛到了安城。
余凱毅趕到的時候,余淺淺其實已經好了很多。
畢竟沒有什麼致命傷,為她治療的又是最專業的醫生,用的最好的葯。
雖然右腿小腿,以及脊椎無時無刻的都在疼,不過從醫學這方面來講,這種疼痛是好事。
疼痛代表傷的不重,代表傷口正在好轉,要是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那才是麻煩的。
但這也是從醫學方面,如果從視覺方面來看,余淺淺的情況比之前更加糟糕。
之前被拳打腳踢過地方已經不是紅腫了,而是又青又紫的,再加上抹在上面的藥水,顏色煞是鮮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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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凱毅跟陳怡芬的反應也是驚人的相似,都恨不得衝進警察局讓寧蓉蓉血債血償!
當然,余凱毅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他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以及各界對寧蓉蓉犯下案子的關注。
余凱毅一個人肩負着整個余氏集團,跟政府合作的工程也到了緊要關頭,因此只待了一晚上之後就匆匆的趕回去了。
余凱毅怕妻子女兒在安城無依無靠,將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留了下來,讓他照顧他們母女。
余淺淺受傷的事情是瞞不住的,林筱筱來了之後,抱着余淺淺大哭了一場,不過是因為這位大小姐的情感太奔放了,大哭的過程中沒少弄痛她身上的傷口。
霍老太爺也來過。
他看着余淺淺滿身是傷的模樣心疼的不行,一再讓余淺淺好好養傷。
余淺淺生怕老太爺急出個好歹來,連忙安慰他,「爺爺,您就放心吧,我身上的傷只是小事,早就沒有那麼疼了。」
余淺淺這麼說着,本來是想要坐起來讓老太爺放心的,卻不想又牽動了脊樑,疼的她渾身滿是冷汗。
老太爺哪裏還敢讓余淺淺動,連聲說讓余淺淺老實一點,不要再嚇他這個老頭子了。
余淺淺抿著唇微笑,她也很聽話,真的乖乖躺好不動了了。
老太爺陪着余淺淺說了一會話,一直等到天色開始暗下來之後這才離開,剛走出病房,老太爺就就忍不住長長的嘆氣,滿臉的落寞。
霍管家連忙安慰,「老太爺,您不用太擔心,我剛才已經看過少夫人的病例了,都是輕傷,養一陣就好了。」
「輕傷?就余淺淺這副模樣哪裏能叫輕傷?如果這都算輕傷,那重傷要變成什麼樣?直接要了性命嗎?」老太爺的語氣一句比一句重。
霍管家並沒有開口,他知道讓老太爺難受的並不僅只是余淺淺身上的傷。
果然他就聽到老太爺嘆息著,「淺淺現在會弄成這樣都是因為祈深胡鬧,這讓我這個做爺爺的怎麼開口讓她留下來?可要是不讓淺淺留下來,祈深該怎麼辦?就任由他這麼下去?那等我死了,又該怎麼跟蘭庭交待?」
霍管家跟霍老太爺一樣憂慮著。
他一輩子未婚,除了早逝妹妹的兒子養在膝下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親人,而讓他親自看着長大霍祈深不但是他的主子,也是他最為牽掛的人。
當霍管家的視線無意間看到什麼時候的時候,他的眼眸微微的一亮,「老太爺,或許終究會柳暗花明。」
「什麼柳暗花明?」老太爺在霍管家的指引下看過去,就看到拎着公文包,匆匆走進住院部大樓的霍祈深,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之前不是說開會沒有時間嗎?這會兒又跟火燒屁股的一樣趕過來做什麼?被打臉嗎?」
霍老太爺憤憤不平的抱怨著霍祈深,不過精神頭一下子就好起來,他一揮手,大聲的對霍管家說,「走,咱們趕緊回去,祈求列祖列宗保佑這個不成器的不肖子孫!」
余淺淺覺得很煩躁。
這種煩躁除了是傷痛帶給她的,更多的來源是霍祈深。
也不知道霍祈深到底怎麼了,自從她在醫院醒來之後,他每天都來。
來了也不怎麼說話,除了在她有需要的時候上前搭一把手以外就很安靜。
哪怕她故意叫來小護士時刻陪在她身邊一點面子都不給霍祈深,他都沒有生氣,甚至在她直接說,「霍祈深,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的不悅。
只是走過來,俯身在她的額頭上一吻,低聲說道,「你好好的休息,我明天在看你。」
這樣的場面都被陳怡芬撞見好幾次了。
一開始陳怡芬強忍着什麼都不說,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她,「淺淺,你是想要留在安城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怡芬的心裏不怎麼好受。
她這一次來是真的堅決的要將女兒帶回去。
可就在她和女兒回去之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這個局外人都能夠看出霍祈深最近的變化。
人總是能夠在生死關頭看透很多的東西,想法也會隨之改變。
其實陳怡芬一直都知道,之前女兒雖然答應跟她回南陽市,實際上並不是真的放下霍祈深了。不過是因為太累了。
如今霍祈深改變了,女兒改變主意也是正常的。
陳怡芬能夠理解,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不,我不留下。」迎著母親驚訝的眸光,余淺淺微笑着說道,「媽,我想回南陽市裏,我想念爸爸,想念珍媽,想念咱們南陽市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我們趕緊回去好不好?」
陳怡芬特別的驚訝,迎著女兒堅定的眸光,她恍然的明白過來。
生死關頭的確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它可以讓人看清楚某些事情,也可以讓人放下很多東西。
她的淺淺或許還在惦記着霍祈深,卻終於開始學着放下。
挺好的。
陳怡芬是個相信愛情的女人。
在當初民風保守的過往,她很幸運的遇到了丈夫,迎來美好的婚姻生活,這樣的她自然也希望女兒會相信愛情,遇到愛情。
可,這並不是說什時候都要為了愛情不顧一切。
愛情它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一個人犧牲的愛情不是愛情。
愛情也要講究緣分,要不然糾纏到頭只會是情深緣淺,兩敗俱傷。
既然決定回去了,陳怡芬的行動就利索起來。
余淺淺脊椎上的傷還沒有好,並不能長時間的靠坐。
事實上她現在哪怕只是簡單的坐起來都會是一頭的冷汗。
不過這難不倒陳怡芬,她直接找到孫院長,租了一輛救護車,以及專業的醫護人員。
她的錢給的很多,孫院長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還是轉頭將這個消息通知了霍祈深。
這天中午的時候,霍祈深趕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余淺淺正在吃飯。
余淺淺不能做,哪怕是吃飯也只能趴着,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吃飯,陳怡芬因為要忙碌回家的事情,因此並沒有在醫院,只能讓看護幫忙。
霍祈深來了之後,從看護手指將碗筷接過來,親自喂余淺淺吃東西。
余淺淺驚訝的看了一眼霍祈深,「小劉,喂我吃東西很小心的。」
霍祈深說,「我也會很小心。」
余淺淺很想說,她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並不想勞煩霍祈深,但是看着霍祈深神情里滿滿都是堅決的模樣,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進食。
余淺淺現在行動不便,排泄也很困難,因此她每一頓吃的東西都是很少的高營養東西。
吃完之後,霍祈深抽了紙巾,將她嘴邊的湯漬擦乾淨,又給余淺淺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才問到,「你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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