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和御二爺的現狀……
大概就像是兩個偷偷談戀愛的小朋友被家長給抓包。
尤其談的還是一長有點顏色的戀愛,被抓了現行……
遲柔柔羞恥的頭髮倒立,腳趾抓地。
不敢想象自己出去要怎麼面對大哥!
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趕緊整理衣裙,反觀御淵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
「你倒是著點急啊!」遲柔柔跺腳道。
「急什麼?俊妹夫遲早要見大舅子。」御淵眨眼道。
遲柔柔真想一腳給他踹過去。
扭頭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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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淵卻把她朝後一拉。
「我走前面。」
遲柔柔心道也對,一會兒大哥揍人,也先揍你!
反正你現在也抗造!
御淵走在前頭,將門拉開。
迎面而來就是一記鐵拳。
這一拳可是用足了力氣。
直接將御淵的嘴角打出了血。
「大哥!!!」遲柔柔嚇得一聲大叫。
遲重樓面若寒霜的睨向她。
遲柔柔立馬吞了口唾沫,甩開御淵的手站在旁邊,雙手比起大拇指:「打的好!」
嗯?!
御二爺捂著臉看向遲柔柔,氣笑了……
喲呵,你個小肉肉臨陣倒戈的可以啊!
剛剛還和本君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你大哥一出來,你立馬狗慫的玩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是吧?
御淵把嘴角的血跡揩去,看著盛怒當頭的大舅子,笑眯眯道:
「大哥手疼否?不疼可要再打一拳,消消氣?」
遲柔柔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你咋那麼欠呢?
你以為這樣說,我大哥就會放過你?
遲重樓當然不會。
他點了點頭。
「好!」
上前又是一拳,直接轟在御淵的肚子上。
然後走到一旁,然後拔出佩劍藏鋒,瞧著那架勢是要捅上去了。
遲柔柔呼吸一緊,可不敢再看戲了。
撲過去,抱緊遲重樓的胳膊,裝可憐道:
「大哥!咱就別動武器了吧!」
遲重樓看向她:「他現在是殭屍,捅個十刀八刀又不會死……」
御二爺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
遲柔柔算是見識到自己大哥的xin格到底有多彪悍了。
她咬緊腮幫子,害臊又著急的小聲道:「大哥……是我主動和他換血的……」
遲重樓身子一僵,沒吭聲。
御淵立刻否認:「不是!」
「我覬覦你妹妹多久你是知道的!」
「這憨妞妞死好騙,我早前也說過,定要將她騙到手的!」
「遲重樓,你打本君可以,不許打你妹妹!」
遲重樓聽到他的話,卻是笑了起來,冷笑!
「眼下看你,倒還有幾分像個真男人。」
遲柔柔一個勁給御淵使眼色,這時候你還挑釁我大哥幹嘛呀!
你是不會死,可你不會痛啊?!
我大哥生氣真的超凶的!你這爛芋頭不被打成泥都是你狗屎運!
「爛芋頭……」
「大哥……」
遲柔柔剛想說話。
就見兩個男人齊齊看向她,異口同聲道:
「男人之間的事你別管!」
說完,遲重樓和御淵一前一後出去了,瞧那架勢估摸是去打架……
不,應該是御二爺氣勢洶洶的送上去去挨揍。
遲柔柔摸了摸脖子,嘀咕著:「不管就不管,你要是被我大哥打斷腿也是你活該。」
不過,這會兒大哥把芋頭拉出去打架,她正好有機會處理下剩下的事。
遲柔柔眼咕嚕一轉,即刻出門,叫上阿柒,就去找史臻襄了。
……
自打遲柔柔將沉烏劍交自個兒手裡后,史臻襄真是吃什麼都不香了!
雖說現在雲旺城裡也沒什麼東西能讓他填飽肚子的。
這心裡正是慌呢。
遲柔柔帶著人上門了!
「祖姥姥,你可算來了!」史臻襄見著她后眼睛一亮。
「少廢話!」
遲柔柔手一擺:「收拾好東西,早則今夜,遲則明早,咱們出發去淮州借糧。」
「啊?去淮州?」
史臻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遲柔柔哼哼了一聲,打量了他一眼:「淮州是你們史閥的封地,你這個史閥大少應該能說上些話吧?」
史臻襄面露苦笑,「我算哪門子大少啊,祖姥姥你可真會埋汰人。」
「呵……」遲柔柔一咧嘴。
史臻襄登時省去廢話,道:「我在史閥的確說不上什麼話,就我這禮部侍郎都是我自己考狀元考上去的!」
「就你現在這年紀,即便你中了狀元,沒有史閥這門楣能當上禮部侍郎?」遲柔柔嗤笑。
這點史臻襄也不否認,「可我那官也沒太大實權,說白了就是個門面活路。」
他嘆了口氣道:「我那父親排行老三,本就是個庶出,也沒什麼地位。上面兩位叔伯雖也和氣,但史閥卻是極重長幼尊卑的……」
他搖頭道:「淮州乃是我大伯所管之地,若是他人在淮州,這事兒倒也沒那麼難辦,可眼下在淮州的不是他,這事情就不好說了。」
「怎麼?他身為嫡出長房,就遠在京都,說的話淮州的人便不聽了?」
「祖姥姥你有所不知,咱們史閥這……這與別家有些不同。」
史臻襄自個兒臉上也有點不好意思。
「咱家這男人沒什麼地位,都是女人說了算……咱們史閥明面上是我大伯在管,可真正的家主,是我那大伯母……」
遲柔柔聽到這話倒是真有點驚到了。
女人當家?
這事兒要在後世那也不稀奇,女強人多了去了!
可在這年代,在大衍朝,在一個偌大門閥里……那就是真有點稀奇了!
屎胖子咳了一聲,無奈道:「我這大伯母的脾氣不太大,為人不說小氣吧啦,但記仇是真記仇!」
「她記仇關借糧什麼事?」
「當然有關了啊!」
史臻襄開口道:「當初在大皇子府,你當眾落了她女兒的面子,你忘了?」
遲柔柔一臉茫然,「我有嗎?」
史臻襄:你怕不是得罪的人太多,所以記不得了吧……
「她女兒名叫史玥兒!」
遲柔柔依稀有了點印象,可她覺得自己當初也沒幹什麼特別過分的事兒啊……
「這史玥兒喜歡二殿下是整個大衍朝人盡皆知的事情,偏偏你和二皇子走的極近,我那大伯母對她這女兒那是百般溺愛,焉能喜歡你這絆腳石?」
「就因為這?」遲柔柔眉梢一挑。
是不是過於戀愛腦了點?
「自然不止如此。」
史臻襄咂摸了一下嘴,清了清嗓子,小聲道:
「主要還是御院主當初把我這大伯母得罪狠了,他若是同去甭說借糧草,我那大伯母不偷偷安排人來殺人都是她吃齋念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