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逃過一劫

發佈時間: 2022-09-07 11: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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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啊,這麼磨嘰,浪費的時間你負的了責嗎?」

 「季總可不是隨隨便便會參與的,不趁這個機會賺個便宜,那隻能說你沒腦子了。」

 「你看她,裝的一手無辜,這種人,也就在男人面前最會裝了……」

 沙發上的主角換成了季明軒,這讓看戲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雙雙眼睛虎狼般盯著原地僵硬的白麓。

 玩了這麼久了,這可是季明軒第一次參與進來。

 難得見他對女人感起了興趣,眾人怎麼可能放棄這個親眼見他動情的機會。

 從剛剛到現在,白麓只覺自己像條砧板上的死魚,任人翻身。

 即使男人換成了季明軒又如何,這種不入流的行為,這種被人注視的恥辱,才是她接受不了的惡行。

 抬頭,白麓漲紅了眼看向季明軒,男人似乎並未將她的處境看在眼裡。

 五官在光影下立體迷人,嘴角的笑容魅惑透著些許玩味。

 恰恰就是這麼一個美如神祗的男人,在此時白麓的眼裡成了一個弒人的惡魔。

 艱難的別開眼,白麓的聲音微顫:「我做不到。」

 「無妨,看樣子白小姐心高氣傲,應該也不屑和家人來一次團聚吧。」

 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插入心臟,白麓身體一抖看向了季明軒,眸內閃著不可置信:「你,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季明軒身子往後仰,薄唇輕啟,啜飲了一口女人端過來顏色艷麗的酒。

 示意白麓往自己下面看去,聲音慢悠悠的如同得到了折磨人的快感。

 「給你時間考慮,你可別不珍惜這個機會。」

 卑鄙無恥如季明軒,竟然在這種場合,拿母親威脅起了她。

 距離上一次見母親,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啊,白麓生怕自己會在哪天記不起母親的長相,生怕哪天母親身體抱恙,她都無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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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母親,白麓身形控制不住的晃動。

 季明軒就是個瘋子!為了成功看到她的笑話,竟無情到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好!不就一個遊戲嗎?你竟然這麼想嘗試,我何必拂了你的雅興!

 眼神中充斥著怨恨,迎著勞灤錯愕的視線,白麓將紙條一邊含在了自己的嘴裡。

 距離男人越來越近時,白麓看到男人的眸子越來越深邃,像是恨不得把她給席捲進去。

 女人細長的睫毛打著顫,落在光潔肌膚上的倒影讓她顯得格外楚楚可憐,季明軒見此,眼底開始有情緒翻滾。

 一點一點如同龜速移動,白麓即使再想拖延時間,也終究到了距離男人鼻尖只有幾寸的地方。

 眾人已經做好準備看兩人親密接觸,尤其在等季明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兩人的呼吸間,全是對方身上的氣息。

 就在季明軒漆黑的眸子沉下,準備往前主動接過那紙條時,白麓瞳孔猛地收縮,身體受驚往後躲了一下。

 用僅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季明軒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始不耐:「還要裝矜持到什麼時候?」

 白麓咬緊了牙關,為了避免難聽的話再度響起,她含著已經濕潤的紙條往前移了移。

 見季明軒就要含住紙條兩人的距離達到前所未有的親密時,旁邊起鬨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男人們盯著白麓閉緊眼睛為難的面孔,女人們則是盯著季明軒稜角分明的側臉。

 白麓在這時響起了媽媽的臉。

 一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渴望見到媽媽的這個願望成了白麓心底唯一的希冀。

 這樣也好,只要轉移注意力,白麓就能感覺不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挨到碰到又如何,洗破層皮她也願意。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覺男人炙熱的呼吸已經噴在自己臉上時,肩膀被人猛地一推,白麓沒了平衡一屁股摔在地上,忍著疼,她抬起頭看向了男人。

 季明軒的注視居高臨下,背著光的面孔讓她看不真切。

 關宇湊過來想說話,卻被季明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遊戲玩到這裡就可以了,只能說,不是每個女人都合我的胃口。」

 說完,施捨般的看了癱坐在地上的白麓一眼,他理著衣領跨出了房間。

 見自己逃過一劫,白麓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哪還有心思注意季明軒究竟說了些什麼。

 勞灤見狀連忙將白麓拉起,男人的接觸讓白麓反應過激的躲開,慘白的小臉讓勞灤嘆了口氣。

 眾人還沒從季明軒的反應中回過神來,見說不出個對錯,「嘁」了一聲,算是結束了這個遊戲。

 之後還發生了什麼白麓一概不知,坐在角落的她無助的可憐,直到餘光見到季明軒從外面進來,身子才不受控制抖了下。

 不知為何,進來后的季明軒不停往杯中倒著酒,數不清是第幾杯,勞灤皺眉攔住了他的杯子。

 因坐在白麓身邊,他壓低的聲音她聽的很清楚。

 「你瘋了嗎?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

 季明軒不做聲,又喝了幾杯后,闔上雙眼倒在了沙發靠背上。

 那些女人見季明軒喝醉了,想上前卻被勞灤給斷了其小心思。

 接著,他帶著季明軒和白麓離開了包間走出了會所。

 離開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白麓扶著一旁的柱子心緒不定。

 勞灤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把季明軒塞進去后,他回頭對白麓說道:

 「明軒這樣鐵定不能回季家了,我還有事,就麻煩你把他送到酒店去吧。他應該是喝醉了,到時候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說完,勞灤不給白麓反應的機會把她也塞了進去。

 司機問了句:「小姐,是雁灣國際酒店嗎?」

 「啊?」白麓愣了一下,再看了眼旁邊醉酒的男人,發現已經沒了轉圜的餘地。

 撐著額頭看向外面,白麓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嗯,就開到那裡吧……」

 到了酒店樓下,白麓架不動季明軒的身子,男前台看見,連忙過來幫忙將他扶到了酒店第10層的總統套房。

 白麓看著床上躺著面帶潮紅的男人,暖黃色的燈光下,五官雖與平時多了幾分柔和,但他惡魔的話語及逼迫仍舊是現實。

 想走卻想起了勞灤的那些話,再怎麼說,他最後似乎也算放過了自己……

 將包重重扔在地上當作發泄,白麓指著床上的男人恨恨罵了幾句。

 當她接完溫水準備擦個臉就撤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勞灤,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似有些難言之隱。

 「對了,小鹿鹿,剛剛我才知道,有人在季明軒的杯子里下了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