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問心無愧

發佈時間: 2023-08-10 19: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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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晚橙從律師那裏知道了盧闊病逝的消息。

 她問:「通知雷夫人了沒有。」

 「通知到了,夫人已經在趕回來的地方。」

 律師嘆氣道:「沒想到這個時候,能幫忙操持盧總後事的人,只有雷總和他母親。」

 說着,律師又補充道:「雷總已經讓律師先跟他宣讀盧總的遺囑內容。倘若他的遺囑里明確把身後遺產分配給他和廖含巧的骨肉,那麼盧霽和陳盞的作案動機就全都成立。」

 夏晚橙對盧闊的遺囑內容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只是問:「這事通知到了陳盞和盧霽了嗎?」

 對此,律師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結束了和律師的談話,在回去拘留室的時候,夏晚橙在旁邊的談話室里,看到了盧霽和一個熟悉的面孔。

 夏晚橙步子頓住,心想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認識嗎?」

 突然響起的動靜讓夏晚橙有一瞬間被驚嚇到。她回頭,見邵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正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問:

 「那人好像是盧霽的男朋友,你認識嗎?」

 豈止是認識。

 「距離你們在稽查局配合調查的時間還有一天左右,現在盧闊先生突然離世,外頭正亂得不得了。小盧小姐好像有不少事情要交代給她男朋友。」

 夏晚橙微微側頭,「請問是什麼事情呢?」

 邵度笑出了側邊的一顆尖銳的虎牙,天真道:「我怎麼知道?談話室里又沒有裝竊聽器。」

 夏晚橙在心裏默默埋汰了這人一句,當下就準備離開。

 「話說,我剛才和你的未婚夫,瀾潤國際的雷總一起共進晚餐了。」

 見夏晚橙停住步子,邵度又說:「他好像不知道小盧小姐正在戀愛的事,以為他可以全權代表小盧小姐和他小姨來處理盧闊先生的後事。」

 見夏晚橙不言語,邵度再次提出,「可以聊一聊嗎,夏小姐?」

 ……

 在沒有監控的監聽設備的房間坐下,夏晚橙主動開口:「看來你去找了王大夫。」

 邵度給夏晚橙沏了茶,嬉笑道:「托你的洪福。」

 邵度自然地動了動胳膊,「已經痊癒了。」

 夏晚橙低頭,看向全部飄在紙杯表面上的茶葉末,問: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

 「抱歉,鄙人平時從來不喝茶,就這點茶葉還是我剛剛去我們局長辦公室里偷的。」

 夏晚橙吁氣,「我可以只喝純凈水,只要不用紙杯就好。」

 邵度眨了眨眼,「在我們這裏,除了痕檢科有用玻璃杯來做量杯外,其他地方只有紙杯。」

 夏晚橙一下想起昨日端給她的熱茶,當時就是用得玻璃容器。

 「昨天的茶……」

 邵度冷眼看着夏晚橙臉上露出的難受神色,當下居然有種惡作劇般的快感。

 「痕檢科一冰箱都是玻璃杯,裏面裝滿了飾演用得試劑和一些動物的尿液。你放心,有時候有其他用途的時候我們同事都會洗乾淨,昨天……」

 見夏晚橙臉色突然變得鐵青,邵度忙低頭掩住笑意,隨即到:「昨天為了讓夏小姐喝上熱茶,我們可是拆開了中秋節要發給同事的套杯禮盒。」

 這話一落,夏晚橙就抓起桌上的紙巾盒扔了過來。

 邵度笑着接下紙巾盒,問:「夏小姐就這麼開不起玩笑嗎?」

 見夏晚橙突然氣急敗壞的神色,邵度立刻正色道:「說回正事,你自己對於這起案子怎麼想?」

 「我沒做過,問心無愧。」

 「但是現有的證據對你很不利。」

 「但是現有的證據也沒法給我定罪。你們只要在我被拘留的48個小時里找不到實質xin的證據指控我,我就是清白的。」

 「看來夏小姐對於柏海法律了解得很透徹。確實,柏海法律重證據輕口供,陳盞和盧霽的證詞無法對你產生實質xin的影響,我們現有的證據也無法直接表明是你傷害的廖含巧。」

 「因為我確實很無辜。」

 夏晚橙坐直身子,看着面前的人,說:「邵稽查員,我老實同你說,我如果想要廖含巧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去死,我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讓她們悄無聲息地消失,我絕對不會把禍水引到我自己身上。」

 「夏小姐看着確實是個聰明人。」

 夏晚橙歪了歪頭,說:「不如我們打個賭,這件案子你永遠沒法了解到全部的事實真相。」

 邵度仰著身子看向夏晚橙,「我可以把夏小姐這話視作對柏海法律和稽查人員的輕視嗎?」

 夏晚橙用手撐著下巴,看着邵度笑,「我總有預感,好事就會發生。」

 ……

 「天可憐見,我居然在稽查局見到了我親愛的表哥。」

 盧霽眼裏含恨地看着面前人,「我知道你薄情冷xin,但我沒料到你居然連律師都不願意為我們請一個,當真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你們把夏晚橙拖下水的時候,就該猜到我的態度。」

 盧霽當下從椅子上蹦躂起來,沖着面前人大叫:「我們才是骨肉血親的一家人。」

 在旁的看守員把盧霽按回座位,並警告她注意自己的情緒。

 雷空神情自若道:「我已經跟你父親的律師談過,他確實把他名下百分之90的財產都留給了盧棟。」

 見盧霽眼眶通紅,雷空接着道:「你父親給他和廖含巧的孩子取名盧棟,意味希望他成為棟樑之才……」

 「棟樑之才?」

 盧霽笑起來,一個死孩子而已,燒成灰都沒有一兩重,還棟樑之才……」

 說着,盧霽臉上又萌生了恨意,她問:「廖含巧什麼時候死?」

 「醫生說她現在情況不錯,有很大程度能蘇醒過來。」

 盧霽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懼意,她完全脫口而出:「廖含巧必須死。」

 雷空挑了挑眉,問她:「你以為自是誰,能輕易主宰一個人的生死?」

 盧霽當下着急道:只有廖含巧死了,我們才能活。

 雷空反駁:只要廖含巧醒過來,就能證明夏晚橙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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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霽愣愣地看着雷空,喃喃道:「這麼說,你是要拋棄我和我媽,然後選擇夏晚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