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離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他裝酒的儲物櫃已經被人撬開,旁邊是罪魁禍首,還在不斷的禍害他的珍藏的郁浠然。
季塵離挑了挑眉,陌陌將這筆賬在心裏給郁浠然記上,下次讓助理算好了之後直接去郁氏集團那邊討債。
當然,面前的這個人該教訓還是得好好教訓。
「你有病?」季塵離直接對着郁浠然揮了一拳。
從他出現的第一時間,郁浠然發現了他的存在,當然包括他的這次攻擊,郁浠然迅速做出反應,躲開了他的攻擊。
知道男人是在氣什麼,郁浠然立馬聳了聳肩,欠欠的表示。
「你的人不肯放我離開,既然如此,我就只好給自己找一點消遣了。」
消遣就是禍害他的酒,將他的正品全部打開卻沒有喝。
季塵離危險的眯起眼睛,他很快出了腳,郁浠然一直防備着他的所有動作,包括這一次。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次的動作慢了半拍,被季塵離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到他的腳上。
郁浠然疼的五官都跟着扭曲了,整個人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你至於下手這麼狠嗎,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
季塵離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釋放着滿滿的殺意。
郁浠然瑟瑟的往後縮了縮脖子不敢正面跟季塵離對抗,他只好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快讓你的人放我出去,我現在必須要去醫院看溫爾雅的情況。」
季塵離動都沒有動一下,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過的話。郁浠然急切的不行,偏偏遇上這種慢吞的季塵離。
什麼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明白的透透徹徹,如果可以的話,郁浠然一點也不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受?
「……」
不說是吧?就當他默認了,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要做的。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郁浠然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他惹挪動了一下腳,還沒有走到門口,季塵離的保鏢就已經蜂擁而至。
這個畫面可太熟悉了,在季塵離沒來之前,他經歷了十幾次,後來實在是被他們給消磨的沒有耐心,郁浠然才不得不放棄。
現在,他又一次被迫停了下來。
郁浠然不得不回過頭來無奈的看着季塵離:「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塵離剛準備做到一道突兀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同時保鏢也過來盡職盡責的告訴季塵離。
「季總,溫老先生跟他夫人一起過來了,他們就在門口想要見郁先生。」
溫爸爸跟溫媽媽?
郁浠然心裏咯噔了一下,當即生出許多不詳的預感。
完全是出自下意識的反應,郁浠然想求助的眼神落到了季塵離身上。
季塵離視若無睹,還對着保鏢說:「去把他們請進來,好生招待。」
「季塵離!」郁浠然本來就因為季塵離的阻攔,沒辦法去溫爾雅而心情煩躁。
現在又要見溫爸爸跟溫媽媽,郁浠然一下所有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只不過,很快所有的囂張氣焰都被季塵離冷冷的一個眼神的壓住。
咕咚
郁浠然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他被季塵離給嚇得不輕,甚至於有那麼短短的一瞬,他以為自己要完了。
下一秒,季塵離一本正經解釋的聲音就在客廳裏面響起。
「並不是我特地把他們找過來,而是他們有話對你說。」
郁浠然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等等,剛才季塵離說了什麼?郁浠然瞬間,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滿的不可思議。
本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溫爸爸跟溫媽媽要見自己,對郁浠然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更何況還是二老主動提出要求說要見他。郁浠然心裏產生了想要逃跑的衝動。
可惜的是,老天爺並沒有給他機會,他才剛剛邁出一步腳。溫爸爸跟溫媽媽就已經在僕人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進來,兩人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鎖定在了身上。
郁浠然做了一個緊張的吞咽動作,現在的他更想要逃跑了。
溫媽媽來到他面前:「許蔓婷說,爾雅曾經懷過孩子,但是卻被你給打掉了,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什麼?」郁浠然愣了一下,從之前的時候開始,他就覺得非常奇怪了。
溫錦初說什麼溫錦初的腿是因為他的緣故才缺的,讓自己不要來禍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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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聽到溫媽媽說出這樣的話,心裏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溫爾雅根本就不是像不像自己的那個故人,而是她本來就是那個人。
她沒有死,卻一直費盡心機的在自己面前隱藏身份,如果不是這一次意外暴露,郁浠然恐怕會被她欺騙一輩子。
郁浠然的心情複雜極了,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
溫媽媽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變得有些不耐煩,然後又問了一遍,郁浠然這才後知後覺緩過神來。
「你到底有沒有害過我們家爾雅?還有她都是你的孩子,是不是你動的手!」
溫媽媽越說越憤怒,她一直知道溫爾雅離家的那幾年過得並不好。
加上後面雙腿殘疾的緣故,溫媽媽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以免一不小心觸及了她的傷心事。可到了今天,溫媽媽才發現原來溫爾雅那些年過的是那麼慘。
痛苦的源頭多半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自己還想着把女兒許配給他。
她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怎麼沒有看清楚這個人怎麼個衣冠禽獸的本質?
「是,還是不是。」溫爸爸也跟着一起嚴厲發問。
兩人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壓在郁浠然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是另一方面郁浠然又十分的清楚,這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
因為他的確做過這樣的事情,那時候的他就是個混蛋,根本就不懂得好好珍惜溫爾雅。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次,郁浠然不想逃避。
於是乎,他緩緩點了點頭。
「呵,是嗎?」溫媽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直接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對着郁浠然是頭狠狠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