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衛虎跟他彙報：
「厲總，太太在到處租海邊的別墅，要把她爸爸接過去住。」
「另外，太太剛才還給我發信息，又在問我，您到底想什麼時候放何淑儀回家？」
不提何淑儀還好，一提何淑儀，厲斯年更加恨意滿腔。
——他為什麼會親手把那瘋女人的手腕摔到牆上，導致骨裂？
還不是因為那女人給了顧娉婷一耳光。
可顧娉婷是怎麼回報他的！
呵！
居然也是一耳光……
厲斯年略微思忖了下：「明天放人！」
不懂顧娉婷急著放那瘋女人出去幹嘛，閑她自己麻煩不夠嗎？
衛虎剛想傳達下去，厲斯年又再擰眉吩咐：
「另外……」
衛虎急忙抬頭，一臉緊張地望著厲斯年。
「找兩棟聯體別墅，一棟租給她，一棟留下。」
厲斯年沉沉的目光望向窗外。
昨晚濱城刑警隊傳來消息，假方嫻的親屬全部聯繫上了。
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那一大家子，都該很快過來找顧娉婷。
……
「斯年！誰的信息？怎麼看起來沒完了？雪瀅叫你好幾聲了！」
燈火通明的酒店包房，冷子謙不滿地高聲叫厲斯年。
厲斯年按滅手機，擱置一邊，舉起手裡的酒杯：
「喝了這杯我先走，有事！」
「斯年哥哥！」白雪瀅急忙勸阻，「你少喝點，你今晚已經喝太多了。」
但厲斯年仍舊舉杯，一飲而盡。
誰敢勸他酒？
不過是他今晚想喝而已。
「讓他喝，沒看他今晚心不在焉嗎？」冷子謙道。
放下杯，不顧冷子謙的冷嘲熱諷，以及白雪瀅挽留的目光，厲斯年帶衛虎走出包房。
「回家嗎厲總？」衛虎上車便問。
厲斯年指尖在交疊的長腿上敲了敲，報出顧娉婷新租別墅的地址。
衛虎驚訝地望他一眼，隨即看著被厲斯年皺眉升起的車擋板，起動了車子。
蘭博基尼停在顧娉婷新家門前時，已近午夜。
望著衛虎打開的車門，厲斯年邊彎腰下車，邊吩咐：
「不必等，明早來接我。」
這下衛虎更加驚訝了。
但這次總算藏住驚訝的神情，在目睹厲斯年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練輸入密碼，開門而入之後，悄然發動車子走了。
厲斯年扯開襯衫領口兩顆鈕扣，借著夜色，倒進寬大的沙發里，摸出手機。
點開顧娉婷的微信，輸入兩個字：「下樓」。
顧娉婷此時剛剛洗完澡，坐在卧室梳妝鏡前，正在吹頭髮。
手機忽然亮起，以為是什麼廣告信息，隨意瞥了一眼。
屏幕上「厲斯年」三個大字，著實嚇她一跳。
下意識關掉吹風筒，想也不想，直奔門邊。
心怦怦怦地跳著，手都搭到門邊了，又垂下去，返身回到梳妝鏡前，拿起手機，回了條信息：
「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直覺告訴她，厲斯年應該沒消氣，兩人現在見面，不是合適的時候。
然而厲斯年固執地秒回了她，還是那兩個字：下樓！
不過這一次，多加了一個嘆號。
這是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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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娉婷想了想，走到衣櫃邊，披了件長款淺色厚實的風衣，悄聲推到房門。
然而推門出來，差點便被一樓的黑影嚇得差點叫出來。